方时雨见到方蕙心和梁宗锦一起出现还是有几分意外,因为按照原书剧情,应该还处在男主对女主死缠烂打,女主心有顾虑不愿接受的阶段。
但看他们二人现在的状态,显然挺如胶似漆。
不过她的意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坦然看向方蕙心,没有错过堂姐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她又瞥向梁宗锦,这男主长得倒是相貌堂堂,身高和陈逾明相差无几,但明显装扮精致许多,短发打了好多发蜡,每一根都油亮服帖地待在该在的位置。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外表有优势,举手投足都有种“我很帅”的自信和优越……说实话,有点油腻。
方时雨看一眼陈逾明,觉得还是他更顺眼。
虽然他出门只简单梳了梳头发,谈不上发型,衣服更是简洁的运动装,但架不住人天生盘亮条顺不做作,发乱也显得潇洒不羁。
唉,果然男人就是不能觉得自己帅啊。
方时雨暗自吐槽,梁宗锦和陈逾明寒暄两句,目光突然转向她:“这位是?”
陈逾明:“我太太,方时雨。”
“原来陈老板已经结婚了!”梁宗锦惊讶,看向方时雨的眼神还带有几分欣赏。
杜敬廉站在旁边,自嘲般调侃:“看来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前来赴会啊。”
梁宗锦也笑着接话:“敬廉你要是想,愿意作陪的靓女要从九龙排到港岛,就不要谦虚啦。”
杜敬廉家境不错,和梁宗锦曾是中学同学,说话明显随意很多。
方时雨微蹙下眉心,忽然开口对方蕙心道:“阿姐,好巧。”
对话戛然而止,梁宗锦讶然看过来,问:“你们认识?”
方蕙心抿抿唇,提起一个温婉笑容:“是我堂妹。”
自从原主父母去世,每次对外方蕙心都讲她是自己细妹,原主也会叫她家姐。
今天还是第一次,她只说她是堂妹。
梁宗锦不知怎么脸色变了变,细看方时雨几眼,确认看出几分和方蕙心相像后,眼神竟转为厌恶,先前轻佻的欣赏荡然无存,要不是场合不对,方时雨觉得他都想骂自己两句。
不过她只当没察觉,完全无视了他。
陈逾明看出气氛不对,便道:“进去吧,别让郭老板等急。”
梁宗锦似乎舒了口气,重新摆出绅士姿态,伸出手谦让来回,然后带着方蕙心进去了。
杜敬廉走在前面,陈逾明便凑到方时雨耳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方时雨朝他无辜地眨眨眼:“嗯?”
“……”见她不想说,他就不逼问了。
之前也听阿嫲提过,她和家里关系不好,已经断绝来往,在这里碰到堂姐和人家男友,气氛尴尬也正常。
“待会会有很多人,不过都是我昨晚跟你提过的,你要是认不出,只笑就好。”
方时雨嗯了一声,手在他臂弯拍了拍:“别像对小孩一样叮嘱我啊。”
陈逾明无奈摇头,直腰挺背地带她坐上了代步的高尔夫球车。
陈逾明说是有很多人,但其实也就七八位,除了组局的天熙集团郭老板,其他都是受邀而来的晚辈,倒不全是富家子弟,也有像陈逾明这样刚刚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
方时雨一眼看到被簇拥在中央的老先生,猜他就是天熙老板,郭景山。
他身边还跟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子,长相甜美,但略显局促,正是郭老板的宝贝孙女,郭佳妮。
今天的邀约为了什么不言而喻,有心思的应该会用力表现,没心思的干脆带女伴前来委婉表明态度。
方时雨敏锐捕捉到郭景山看见她进来时,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心想难怪陈逾明会心血来潮邀她一起。
可是……她抬头看看尚未升高的日头,感觉有钱人的闲情逸致她还是理解不了,相亲去咖啡馆不好吗?打什么高尔夫。
香江这样的天气,就算有人打遮阳伞,就算有冰凉饮料酒水跟随,对这无孔不入的热气还是没多大作用啊。
她好想回家……
“刚刚球童讲你带太太来,我还以为自己听错,阿明,你结婚居然都不告诉我?”
郭景山倒是没有表现出不满,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陈逾明的肩膀,看上去格外健朗。
但方时雨目光落在他手腕上,一串檀木手串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黑气。
看来她今天的财主就是这位老先生了,那其实还是不急着回家的。
她走神的片刻,陈逾明已经和郭老板交谈起来,微笑着说:“还没有办婚礼,所以暂时没有告知大家。”
他手悬空在方时雨背后,介绍道,“方时雨,您可以叫她阿时。”
方时雨颔首:“郭老先生,您好。”
郭景山和善点头:“婚礼时可要请我啊!”
“那是自然。”
郭景山又看向方时雨:“你太太和你好般配,我祝你们永结同心啊。”
方时雨微笑点头,陈逾明牵住她手腕,笑得更真切:“多谢郭老先生。”
“好了,来吧,给你介绍几个人。”
方时雨挽着陈逾明胳膊,尽职尽责扮演一个花瓶,在郭景山介绍时点头示意,不管人家说什么,笑就好了。
只是她的眼神兜兜转转,始终关注着老先生的手串。
昨晚陈逾明告诉方时雨,郭老板算是他的伯乐。原本天熙集团是做食品贸易的,五十年代抓住机遇搞房地产投机,逐渐做大做强,如今已经是香江房地产市场的主要公司。
郭景山一直想拓宽集团业务领域,陈逾明的鸿升电子以研发电子游戏机起步,得了郭老板青眼,给了他们第一笔大投资,之后又介绍了艾信资本。
老先生年过花甲依然这么有干劲,除了他本人身体硬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合适的接班人。
他曾娶过两任妻子,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但不幸的是,大儿子年少时被绑架,因为赎金交晚被撕票;二儿子夫妻出国旅游,结果飞机失事双双遇难;最后一个小儿子体弱多病,三十几岁就去世,留下一个女儿就是郭佳妮。
剩下的两个女儿都是第二任妻子生的,大女儿移民海外,小女儿嫁给了一位英国人,生下了两个儿子。
可惜孙子们都不太成气候,虽然都在公司做事,但并不让郭景山满意。
从他的面相上看,也确实子女宫惨淡,隐有老无所依的趋势。
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对继承人的位置绝对少不了竞争。
就有传闻说郭老先生对孙子们不满意,准备让孙女找个上门女婿,将来接管天熙。
除此以外,这么大家业,觊觎的人一定很多,竞争对手也不会放过机会。
总之,郭老板的手串从何而来,方时雨一时无法完全确定,要么他亲口告知,要么用八字起一卦。
不管哪一个,都得先获得他的认可和信任。
问题是,她今天来是作为陈逾明的妻子,总不能上去拉着人说我卜卦很灵的,要不要算一算?
她正暗自苦恼,忽然听到陈逾明问:“你会打吗?”
他手里拿着球杆,朝她晃了晃。
方时雨还真会,她前世也给一些富商看过风水,有点薄面,这种场合也没少被邀请。
不过原主作为小县城出身的女孩,会这个就不太正常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陈逾明说:“没事,我教你。”
他说完便拉着方时雨要去一边教学,杜敬廉却忽然说:“诶,阿明你去哪?不会想逃跑吧?”
陈逾明面露无语:“我逃什么?”
“自然是赌局啊!”杜敬廉指他,“我不信你运气一直那么好,赶紧讲,你要押谁?”
陈逾明正要随便回答,余光瞥见方时雨,又转而道:“我问问我太太。”
杜敬廉和其他几个年轻人当即起哄:“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惧内啊?”
陈逾明不理他们,拉着方时雨去一边,悄声问:“你能算这个吗?”
他指指高尔夫球,“他们要开个赌局,赌每个人几杆进洞,押中最少的那个赢。”
方时雨恍然,其实以前打球也有类似的,就是赌能不能一杆进洞。如果真能做到,那就是大喜事了,要给在场所有人包括客人和球童发大红包,基本一次出手就要几十万。
她忽然意识到,这就是个获得认可的好机会啊!
现在要押个最少的,对她来说并不难,看每人运势就好了。
她飞快扫视一圈在场的人,手背后掐算一番,然后跟陈逾明耳语了几句。
他听完愣了愣,问:“你确定?”
方时雨微微蹙眉:“你不信我?”
“……”
陈逾明果断转身,对仍在纠结押谁的几人斩钉截铁道,“我押郭小姐,一杆进洞。”
气氛凝滞刹那,郭景山率先哈哈大笑起来:“阿明是给我面子啊!囡囡听到没有?要好好表现啊!”
一直乖巧跟在爷爷身边的郭佳妮顿时露出惊讶神色,涨红脸朝陈逾明摆手:“陈先生,我不擅长这个的。”
其他人也露出了各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觉得他想拍郭老先生马屁的,也有咋舌他敢当着太太的面撩拨郭小姐的,更多的是觉得他冤大头故意送钱。
杜敬廉悄悄扯一把他衣摆,低声说:“你疯了吗?一万块起步啊。”
他是知道陈逾明家境的,押郭佳妮,赢了的话大赚,输了的话就是白白送钱。
郭小姐虽然是富家千金,学过打高尔夫,但怎么看也不像厉害的,更何况人家自己都说不擅长。
梁宗锦却朗笑着伸手拍拍陈逾明的肩膀:“买定离手,你不许改了啊!”
陈逾明神色淡定:“不改,我太太讲的。”
“……”
方时雨站在他旁边,同样一派淡然地微笑:“没关系,愿赌服输。”
人家夫妻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乐得见有人这样押,不然赌局不好开嘛。
唯有郭佳妮眼神盛满慌乱,一直踟蹰看他们二人,希望他们改口。
郭景山打圆场似的安慰孙女:“好啦,你好好打就是了,陈先生不差这点钱的,真能一杆进洞,爷爷给全场发利是(红包)!”
郭佳妮长长舒了口气,向爷爷用力点过头,然后转向方时雨和陈逾明:“我会努力的。”
球赛开打,方时雨躲进休息区,杜敬廉凑到她身边,悄声问:“大嫂,是不是你算到的?”
方时雨瞥他一眼,没说话,但意思显而易见。
杜敬廉懊恼地拍腿:“早知我也押郭小姐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呢。”
方时雨问:“你押的谁?”
“梁宗锦喽。”他朝那个拿着球杆孔雀开屏似的男人努努嘴,“他讲自己堪比职业选手,我们好几个都选了他。”
方时雨哦了一声,也不说怎么样,把杜敬廉搞得直挠头,又不好意思问。
方蕙心走过来,坐在隔方时雨两个位置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看着梁宗锦,腰杆挺直,很像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
杜敬廉愈发尴尬,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伸手挠脸。
她二人明明是堂姐妹,怎么连句话都不讲呢?
好在球赛很快开打,球童们准备就绪,请各位依次上场。
又不是专业比赛,距离也没那么远,一群人摩拳擦掌,全都信心满满,既希望自己押的人几杆内进洞,又希望自己也能帅一把。
陈逾明在此之前只和徐鸿生打过两次,顺序排在前面,一杆把球挥到超过洞口几十米远的地方,换来他人善意的笑声。
他也不觉得丢脸,从容不迫地继续一杆杆把球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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