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月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正打算播放白噪音助眠,就看到方浪发来一条信息。
方浪:“月月,明天我想请你吃个饭。”
苏时月迟疑片刻。
高中时,她和方浪关系就很不错,方浪是她前桌,陆淮阳是她同桌。在陆淮阳那里总要矜持许多,而在方浪这边,她就像假小子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在苏时月看来,她和方浪,是很铁的朋友。很幸运的是,方浪也是这样认为。
如果方浪这么晚来找她,应该是有事情要她帮忙吧。
见她没回,方浪又发来一条:“有个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应该不会很为难,我尊重你的意见。”
“……好。”苏时月打字回复:“明天几点?”
方浪:“下午一点,可以吗?”
苏时月:“可以。”
放下手机,苏时月不知被什么想法驱使,起身走到阳台,低头朝楼下看去。
陆淮阳果然还没走,他人并不像前几次那样,在车边站着。此时,只有车子停在安静的夜里,周边空无一人。
苏时月鬼使神差地打出去晚上刚存的电话:“……喂?”
响了三声,陆淮阳接起来,声音懒洋洋地:“嗯?”
苏时月想起她问夏纱的那个问题。
如果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回家,却在楼下迟迟不走,是为什么?
“……你,到家了吗?”苏时月小声地。
“没。”陆淮阳那边传来一答一答的声音,像是在玩打火机:“怎么?”
“……我看到你还没走。”苏时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被黑夜蛊惑了一般,“你在做什么?”
半个小时前。
绿灯亮起,陆淮阳启动车子:“你方便的话,就去君安大酒店。”
苏时月不知道陆淮阳为什么突然不让她回家,还要去酒店,只有手足无措可以形容她当时的情况。
随着她的沉默,车内的气氛都带着些紧张。
“……陆淮阳。”苏时月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你在文苑的东西多么?”
苏时月正满脑子画面乱飞,突然听到陆淮阳问她。
“……不多。”
在文苑住了快两年,里面的所有东西,基本上两个箱子就可以带走。
苏时月的消费欲很低。就拿衣物鞋子来说,她每年只按季节有选择地增添几件,替换下来的就直接捐掉,所以衣柜一直只用了小半边。
加之她的工作比较忙碌,平时几乎没有做饭的时间,家里没有任何厨具,连厨房也是闲置。
“一个小时能收拾好?”
苏时月思考了一番:“可以。”
她从来没把租的房子当成自己家,一切都是遵从极简原则。再加上危机意识比较重,随时做好需要搬家时可以立刻搬走的准备,基本上,每逢换季,她都会把用不到的东西收进箱子或者干脆丢掉。
此时正值夏末,房间除了秋天的衣物,就没有其他需要收拾的了。
陆淮阳没再说话,而是一路疾驰,停在她家楼下。
这个意思很明显了。刚才出门时偶遇赵付昱的事情,让陆淮阳认为,出于安全考虑,她今晚最好搬走。
苏时月自己也是这样想。
尽管还没有合适的住处,但在肃南,住酒店反而比租房更便宜。现下,住到单位旁边的酒店,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时月下车,在关上车门前,顿了顿:“……要不要,上去坐坐?”
陆淮阳双手交叉,表情晦暗不明:“可以。”
“老房子,”在进单元门之前,苏时月回头看向身后的陆淮阳,“要爬六楼。”
“嗯。”
到了房间门口,苏时月按指纹解锁,房门打开,苏时月侧身,让出门口:“请进。”
“嗯。”
苏时月在文苑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她把其中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说是改成书房,其实也不过只有一套桌椅,作为平时办公使用。
苏时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到陆淮阳面前:“陆总,你先坐,我去收拾衣服,半个小时就好。”
陆淮阳环视一周,随后抬眼,看向她:“没有热水。”
“嗯……”苏时月点头。
她平时在家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喝热水的话,要买饮水器,要换桶装水,苏时月嫌麻烦。
一箱矿泉水已经足够她维持简单的日常生活了,所以两年来,她都只是在逛超市的时候,拎上来两提,从没想去买饮水机或者热水壶。
“……租房合同拿给我看一下。”陆淮阳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阳台,望着下面的某处,若有所思。
“好。”苏时月从抽屉里把合同拿出来,递给陆淮阳,就立刻回房间收拾了。
陆淮阳给她很重的压迫感,所以和他独处一个空间时,苏时月总是感觉局促、紧张和不知所措。
现下,对她来说,即便只是回到卧室,都能舒服一些。
卧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陆淮阳翻看着合同,随即拨打了最后一页上房屋所有人的电话。
对方接听以后,陆淮阳就径直出门,在门口等着来人。
“还有三个月,怎么今天就要搬走了?”房东阿姨挂了电话,就从一楼爬上来,看到门口的人是陆淮阳,上气不接下气地,“你……你是谁?难道是小苏的对象?”
陆淮阳并不否认,直奔主题:“你儿子今晚骚扰苏时月,几次强行拖拽她上车。出于对安全问题的考虑,我们今晚就搬走。”
“可是……”房东阿姨弄不明白强行拖拽到底有多严重,却也不想听这么一句话,就任陆淮阳拿捏:“搬走可以,那我后面的房租就不能退给你们了。”
“合同里都清清楚楚地写了,”房东阿姨见他不说话,态度强硬地,“提前解除合同不退剩余房租。”
“合同?”陆淮阳翻开手上的文件,“这份租房合同,确实漏洞挺多。”
“……你说什么?”
“对租赁标的物不明确;对房屋的维护医务和修缮义务约定不明确。如果房间出现严重质量问题,后续无法居住,根据合同,我们不用赔偿任何。”
陆淮阳想起苏时月说的房子还有三个月到期,又想起他在楼下听见那名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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