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掌心不自觉地贴在身后的墙上,试图以此来找寻安全感,她的后背与冰冷的墙面几近严丝合缝。
温如玉的身体已经与她贴的极近,他本就个子高,比荷华高出一个头还要多。
如今站直居高临下逼近,阴影将她身体笼罩其中,压迫感浓烈涌进心底,让荷华逐渐喘不过气。
她伸出手,想要将温如玉从身前推开,对方却像是早就洞悉了她此举一般,在荷华的手即将挨上他胸膛时,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荷华的手腕。
用力的禁锢,她挣不开,也逃不脱。
“为何不说话。”
说话间,温如玉的指腹在荷华的白皙光滑的手腕上不自觉地摩挲。
“很难回答?”
温如玉似乎对荷华的态度心有不满,手上又用了些力,他微凉的掌心逐渐侵蚀了荷华腕上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荷华在慌乱间移开了目光:“......当然是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荷华纯属在瞎编。
她哪里知道自己该去的地方是哪,当下不过是想着赶紧离开温如玉眼前,去哪都行,只要暂时见不着他。
那荷华肯定不能这么说就是了,除非她是真的傻透了。
她随口搪塞,温如玉不知是否听了出来,沉吟半晌后淡淡吐出一句:“喝了我的血化出实体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找贺知朝了吗。”
荷华愣住了。
“啊?”
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说到贺知朝了?
荷华神色有些迷茫,但温如玉却并没有因此放过她,接着补了一句:“这么快就将你的主人给忘了。”
经温如玉这么阴阳怪气一提,荷华才猛地想起这一茬来。
她还真给忘了,毕竟人家男主那边也用不到她操心,她的任务目标又不是男主。
想到这,荷华撇了撇嘴,她抬眸打量眼温如玉的神色,臭的跟那什么似的。
荷华觉出了些不对劲。
“我要去哪、想要找谁,关你什么事啊?”
她踮起脚来上前一步,与温如玉的距离瞬间拉近。
鼻息交织间,温如玉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
这一次,她进,他退,二人之间气势徒然倒转。
荷华狡黠地眨了眨眼,依依不饶:“喂,我说温如玉,你是我什么人啊,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温如玉的脚步连连后退,看得荷华心中爽极了,颇有“小人得志”样儿,指尖用力戳了戳温如玉的肩膀:“多、管、闲、事。”
荷华扬头将要把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刚到空中时就被温如玉紧紧抓住了手指。
“多管闲事?”
温如玉好似在将这句话反复品味咀嚼。
“什么样的关系才不算多管闲事?”
他手上只是些微用了些力气,荷华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拽至身前。
冲击来的太快,她双手下意识撑在他胸前,掌心感受着他胸膛间的起伏,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在缓缓加快。
温如玉好似并不需要荷华的答案一样,低着头,垂眸望进她眼中,徒然很轻的歪头笑了一声:
“像你跟贺知朝那样的?”
“等等!”
荷华立即皱着眉打断了温如玉的话。
“别总是把话题往贺知朝身上扯,关他什么事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贺知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然后被温如玉抓了包。
奇怪,事情的走向怎么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荷华忙不迭解释了一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刚才想要跑出去那是完全被你吓的,从始至终我都没说是要去找贺知朝!”
虽然当时如果真的溜出去了,她可能还真会这么干,但是现在必须要咬死不承认。
荷华眼下还不知温如玉对待贺知朝究竟是什么态度,若已经看贺知朝不顺眼了,她再表示与贺知朝很亲近的样子,那不得先拿她开刀啊?!
荷华毫不留情地控诉:“明明是你自己胡乱猜的!”
说完以后,荷华站定在原地,勉强维持着镇定与温如玉对视。
她眼见着温如玉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笑意却有些冷,看得荷华再次试探着把手往外拽,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禁锢。
温如玉:“你心虚了。”
荷华:what?
只见温如玉嘴角笑意愈来愈深,他俯下身来,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距离荷华越来越近,直到鼻息再次交织在一起。
荷华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玉兰花的味道,清新雅致,堪堪盖住了那份血腥气。
荷华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慌乱,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在温如玉没什么血气的嘴唇上。
她还不忘反驳一句:“谁,谁心虚了。”
温如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不心虚,你眼睛躲什么?”
说着,他动作温柔地伸出手来,拂去了遮挡住荷华双眼的碎发,将她漂亮的眸子完整地显露出来。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一紧张,语速就会加快,眼神会乱瞟。”
他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笃定又冰冷的话:“你在心虚。”
温如玉喟叹一声:“只有做错了事,或是撒谎时,才会心虚。”
荷华最怕温如玉这样,温柔刀,刀刀致命,不如直截了当给她一个痛快,现在这样如同凌迟一般,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烤。
她浑身僵硬颤抖地与温如玉对视,脸颊上面突然多出了他的手,温凉的触觉激得她颤了一下,再度引起温如玉恶劣的笑。
“我一直都能看得到你,从头到尾。”
说着,他的手在荷华的脸颊上缓缓下移,最终捏住了她瘦削的下颌。
“包括你一边跟踪我,又一边与贺知朝一同出入,你的主人看不到你,作为剑灵,你该很失落吧。”
温如玉用力地抬起荷华的下颌,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抛下你用完就扔、伤口至今还在往外渗血的盟友。”
“荷华剑灵?”
温如玉冷笑:“名不虚传,厉害的紧。”
荷华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她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她监视温如玉的同时,他同样也在视监她啊!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偷窥狂的!”
荷华涨红了脸,颇有些气急败坏。
温如玉并不在意这样的指控,相反,他像是乐在其中一样,再次拂去荷华脸上多余的发丝。
他每一次都不会直面荷华的怒火,仿佛她是在无理取闹一样,而他温如玉,才是那个一直保持着理智,又能无限包容她的人。
他就是这样骨子里恶劣到极致的人。
荷华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我再说一遍,我从来都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而且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一点。”
“我,喻荷华,是贺知朝的剑灵,不是你温如玉的,我不跟着他我能跟着谁?!荷华剑是我的剑身,我需要在那里睡觉!”
“你个一根筋的憨货!”
荷华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骂完以后爽是爽了,转瞬又开始想着自己该怎么在温如玉眼皮子底下活下去,人生太艰难了啊!
看着温如玉几度变化的神色,荷华登时欲哭无泪。
就在荷华想着该怎么把场面往回拽一拽的时候,温如玉突然开口了。
“你说得对,你是贺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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