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君主。”
张佑安提出了要求。
这些人都不像是能做主的,她没有耐心重复讲两次自己的来历,不如先带她面见君主,正好她也想知道现今这个朝代的近况。
以及,在她死后,大楚王朝如何了?
————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异能部、军区、国防部、外交部、武装部……
甚至连教育部都派了代表来参会。
大家都想见识一下僵尸。
咳咳,说错了,大家都想知道她的生平和她为什么会成为僵尸。
论起来,今天参会人数最多的还是研究大楚王朝的历史学者。
他们既能记录下她所见识的大楚,也能通过现有史料来推断她话语中的真假。
君主并没有坐在这个会议室里,而是坐在对面的房间里,那个房间里除了君主,还有几位看起来同样位高权重的人。
隔着几层厚厚的特制玻璃,张佑安与现在的君主,被他人称为“总领导”的人对视了一眼。
男人面容儒雅,气质平和,微笑着朝她颔首。
张佑安双手结印,回了一个祝福的礼仪。
在他们一行人从墓穴中赶来时,赵瑾年已经给领导汇报过了情况,这件事被快速地一级级汇报,传到了总领导那里。
他们来之前,总领导已经和其他各部门领导开过一个小会,确定了要与她商谈的问题。
此时,外交部部长陈妍便根据已经列好的问题,准备一一与她聊一聊。
陈妍今天穿着一套休闲风的衣服,头发利落地挽起,身姿笔挺,虽已五十多岁,脸上泛起皱纹,但自有一股自信洒脱又沉稳大方的气质,仿佛没有什么场面是她不能hold住的。
她看着独坐在一侧桌边的僵尸,温和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张佑安。”
张佑安看向了开口的女性,淡淡地道。
张佑安?
大楚开明年间确实有这个人!这个人在史料中有记载!
历史学家们互相交换了眼神,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陈妍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但并没有改变谈话节奏,“方便说一下你的生卒年吗?”
又问生辰……
张佑安平静地看着她,“我自小便跟着师傅侍奉香炉,不计年月。”
这话的意思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
陈妍心里微叹一声,又听她继续道:“我死于开明三十三年。”
她的容貌约莫二十来岁,按这个来推断的话,她很可能是在开明十年到十五年间出生的。
那时昌明帝已继位十多年,海晏河清,民间确实出生率提高了不少。
但她既从小就侍奉香炉,想必很可能是被道观捡回去的弃婴。
怨不得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可能连捡她回去的道士也不清楚,自然无法在她长大后告知她她的生辰了。
陈妍没管那些老学究们的眉眼官司,她顺着张佑安的话问:“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名字。
“法号净平。”
她的语气难得泛起一丝波澜。
张佑安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个长觉,睁眼便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前的那些人,全都不在了……
可从前的那些事,她都记得分明,恍如昨日才刚刚发生……
见老学究们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陈妍便知这个净平大约是没有史料记载,她略过这个人,问起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认识张国师吗?”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
“我认识他。”
张佑安见众人都精神抖擞地看着她,猜测他们大概对张国师很感兴趣,于是补充道:“天师观建好后,我被选入了观中,所以生前曾与张国师见过。”
开明十一年,立国师。
开明二十五年,天师观成。
这么说来,她在二十五年时就进了天师观了,难怪在研究弟子对张国师的史料中,能看见只言片语对张佑安的描写,原来她也在观里也呆了好几年,所以难免会被师兄们提及一二。
陈妍顺势问:“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张国师有想办法帮你吗?”
她就知到,迟早会问到她的身体情况的。
张佑安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桃木小剑放在桌上,“有人操纵邪祟闯入了天师观,我抵挡不成,反被邪祟抓伤了。那时本已无力回天,是张国师联合众师兄弟留住了我一口气。”
“可我还是中毒已深,无法活命。张国师看我有化僵的趋势,便拿这桃木剑为我压住凶相,把我放进了用雷击木做成的棺椁中,以防我会因理智尽失而出来伤人。”
竟然是这样!
张国师不愧为被受吹捧的道教传奇人物,他竟然能“救活”仅剩一口气的人!
她的“死”并非他能干涉,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做到了让她“生”!
僵尸又何尝不是一种“虽死即生”呢!难怪史料中有人称僵尸为“不死者”,真是形象又精准!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能替她保留理智!实乃神迹!
但她既然只是一具被镇压的僵尸,那墓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陪葬呢?
陈妍问:“后来你便一直在棺椁里吗?你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吗?”
张佑安知道她想问什么,是她出墓时看见的那满地白骨吧?
她摇了摇头,“我是被封在棺椁里送进墓室的,那时一路只能听到诵经声,并没有旁的声音。”
她看向了会议室里某一张有点眼熟的脸,“再睁眼,便是前段时间一群人下墓,把我吵醒了。”
姜老对上她的目光,有些悻悻然地笑了笑。
他们只是想下墓找古董,谁曾想墓里居然会有个僵尸,还是三千年前的老祖宗呢?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几个重要的问题问完,陈妍没再开口,会议室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并不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想知道,但一次性问这老祖宗太多问题有点不礼貌,只要这老祖宗不回墓里睡觉,有的是时间知道。
他们没有再问话,张佑安感觉是时候轮到她了。
她看向有些像史官的几个人,问道:“现在离大楚开明三十三年,过去了多久?”
“三千多年了。”
一位学者语带叹息地回答。
过去了三千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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