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皇宫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以往的每一任公主出嫁,就算是和亲公主,也没有这么隆重过。
皇帝站在大殿门口,身旁依次是太子,六皇子,众嫔妃众公主皇子,都笑着看今日的新娘。
而这大殿之上,百官仰望。
文臣武将按照品阶依次站在下面。
魏兴侯和平恩郡主站在了中间,周围的官员都说着恭喜的话,魏兴侯客套的时候,也望了眼站在最后面的谢宴,叹了口气,但也无可奈何。
武将那边,站在最前面的不是那几位劳苦功高的老将军,而是沈青遥和闻沉玉。
沈青遥是闻名天下的女将军,闻沉玉是大将军之女,因此二人站在一起,几乎代表着武将的荣光,□□耀加身的她们望向那对佳人时,眼底却尽是讽刺。
而站在文臣最前面的楚相,因为所有大臣都去八戒魏兴侯而稍显被冷待,可他却一脸微笑。魏兴侯和平恩郡主不过是因着娶了公主才有这一时风光,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待他今日能造反成功,当上皇帝之后,定会给自己的后辈更好的婚宴。
小公主凤冠霞帔,又正值年华,此刻是无尽风光。
皇帝慈祥道:“泱泱,你自小没了母妃,受了诸多委屈,是朕对不住你。”
小公主低着头,没有人听清她说了什么,只以为是公主出嫁,难免伤心。
皇帝又转头对旁边的林慕风道:
“你个臭小子,整日里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朕就不多说什么了,可你既然娶走了朕最爱的小女儿,要好好珍惜知道吗,你若让她掉一滴眼泪,朕唯你是问。”
林慕风正色,倒有几分正经模样,他道:“慕风与公主自幼长大,深知她的脾性,成婚后定会宠着她,爱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外面太监喊着吉时到——
皇帝拍拍云泱的手,道:“行了,走吧。”
林慕风伸出手,让小公主能够搭在他手上,走得稳些。
前面是闻沉玉。
她代表公主的闺中密友,送上一枝桃花枝,寓意美满幸福。
其实这活原本是岑皎的,只不过岑皎定亲,而送桃枝的人需得是无婚约在身的姑娘,云泱挑来挑去也拿不定主意,皇帝便大手一挥,说闻沉玉乃忠臣之后,仪表端庄,很适合做这份差事。
闻沉玉身着蝴翅蓝色袄裙,在一众艳色中,衬得她更加遗世独立。
她只微微弯腰,递上桃枝,眼底是藏不住的疲倦。
阿芜走了,自己再也没有威胁了,陛下让她给公主送桃枝,也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累呢。
其实十年了,她对风黎的印象很模糊,但从见到阿芜就,每每午夜时,她都能梦见那个女人。
偏偏梦见的,不是她多么苛待自己,而是她哄着自己睡觉,亲手为自己下厨,还有抱着她看书时的样子。
声音那么温柔,就连身上的香气也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婉。
可明明,她抛弃自己,只带着亲生女儿跑,自己应该恨她的。
闻沉玉百感交集。
谢宴站在最后面,文武百官的嘲讽都往他这里跑,可他并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这风光无限的楚客和一副事不关己的闻沉玉,唇角勾起讽刺一笑,往前走了走。
有人拦着他,质问道:
“你干什么,那里不是你的位置?”
谢宴只是横了一眼他,继续往前走。
那人被谢宴的眼神下了一大跳,喃喃道:“还以为自己是小将军呢,真够狂的。”
狂?
小将军?
在谢家被灭门之前,这两个词一直是与谢宴无关的。
儿时,受父亲熏陶,他只想做一个端方守礼的君子,只想读书知礼以济天下。
是楚家,是楚从谦,打破了这一切。
他接着将军的身份调查楚家和当年的真相,甚至不惜用岑皎威胁岑正,才能得来今日这个机会。
他不是去耍威风的,而是去用命堵一个真相大白的机会的。
众人正都看着大婚,忽然看见谢宴站出来,当着皇帝公主的面,质问闻沉玉:
“你的养母是巫疆的风黎夫人,闻将军唯一的妻子,当年闻大将军与风黎夫人琴瑟和鸣,把你当成亲女儿一般养着,可你却做出背信弃义之事,闻沉玉,你配给公主递桃枝吗?”
闻沉玉恍然抬头。
众人也惊愕不已。
小公主手指微微曲着,没有接下这桃枝。
他们看着这个本应该做小伏低,安安生生参加婚宴的人,就这么毫无厘头地质问着闻沉玉。
皇帝:“沉玉,谢宴说的,可是真的?”
毕竟传闻中,风黎夫人只是闻将军的红颜知己,更遑论养过闻沉玉这个将军之女,这太荒谬了。
闻沉玉硬着头皮摇头:“臣女不知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沈青遥看向楚相,楚相摇摇头,不知道谢宴搞什么鬼,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谢宴扫了眼楚相所在之地,道:“陛下,传闻中的风黎夫人魅惑闻大将军酿成谢家惨祸,可事实并非如此。风黎夫人乃医女仁心,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众人来了兴趣,难道这件事还有旁的原因?
闻沉玉顶着众人的目光,心里告诉自己,断不能承认此事,否则阿芜的身份就会大白于天下,自己就无立锥之地了,她沉了沉心,道:“敢问谢将军,哦不,你已经不是将军了,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闻沉玉此话问的刁钻,她不清楚谢宴到底想干什么,干脆什么都不承认,看谢宴如何答。不过财物有账本,可这养育之恩琴瑟和鸣又无人记录,谢宴拿什么证明。
谢宴从怀里掏出山海图册,道:“这是闻沉玉带给草民的旧物,是草民父亲亲笔绘制而成,恐怕闻大小姐并没有仔细翻阅,里面用巫疆文详细标注了各地的药材,在书末,草民的父亲还亲笔写下了对风黎夫人的赞美词。”
这足以证明,当面的谢父是认可这位风黎夫人的。
太监将山海图册呈给皇帝。
良久,皇帝皱眉翻看着,虽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闻沉玉慌了,好看的眸子凝视着谢宴,早知道,就不把这山海图册给谢宴了,没想到竟能引出这么多事。
她恨恨道:“单凭你一人之言,如何能断定你说的是真的?”
谢宴眼中挑起冷笑,他走向闻沉玉,逼得这位大小姐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摊开手,露出一颗刻着诡异纹路的药丸。
“你敢吃了它吗?”
“这是什么?”直觉告诉闻沉玉,这一定是要命的东西。
谢宴:“结心蛊,吃下它,你必须说实话。服此蛊者,如若不说实话,就会心脉衰竭而亡。”
闻沉玉登时睁大了眼睛,谢宴简直是疯了!
谢宴用力地掐着闻沉玉的下巴,咔嚓一声,她的下巴脱臼了,谢宴直接将蛊扔到她的嗓子眼,又捏着她的喉咙,强迫她吃下。
“我不要!”
闻沉玉最后一个字音未落,喉咙里就滚进来这颗可怖的蛊,她惊恐地划着自己的喉咙,哭喊道,“谢宴,你就是个疯子!”
谢宴没有怜香惜玉,而是;淡淡地瞥了眼她,问道:
“当年,风黎夫人是否给闻大将军下了情蛊?”
在场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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