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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从来都没中过情蛊

小说:

蛊女

作者:

岁昭昭

分类:

古典言情

谢宴一下子戳穿阿芜:“我知道你还清醒着。”他见过她醉了的样子,所以知道她是在装醉。

“你真无趣!”

阿芜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作势要离开,“罢了,我可是巫疆圣女,没了你,有的是人求着陪在我身边。”

谢宴却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蛮腰,撞得身上的银铃铛叮当响,也许真的是有些醉了,她眉眼间染上朦胧之意,衬得那双绿眸愈发明艳可爱。

只是——

她眉眼旁有一块极小的伤疤,今早这块伤疤是被银饰遮住的,可如今凑近了看,这分明是被烧伤了的疤痕。他想碰又不敢碰,欲言又止,弯腰靠近阿芜,轻轻吹在她眉眼旁。

他很爱干净,平日里身上都是淡淡的皂角香,今日好像多了丝苦味,但是阿芜没有细究,只觉得身上酥酥软软,只能由着谢宴撑着自己。

阿芜告诉自己不能再陷进去了,这样对自己和谢宴都不好,她假装嗔怒道:

“放开我。你再抱着我,我就咬你了。”

少女的东夏话一向很好,只是掺着微微上扬拉长的语调,再加上她柔和的声色,说这话时都像在撒娇。

谢宴不知想了多久,只轻轻叹一声:“你想做什么都好,发脾气也好,打我骂我也好,但别放开我。”

阿芜愣了一瞬,心中被委屈充斥着,酸酸胀胀,她直勾勾地看着谢宴,似是自嘲,又似是质问,她道:“秋猎时,我求你陪着我,可你还是走了。你又不在乎我。”

“怎会不在乎。”

谢宴拉着阿芜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一向冰冷硬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道,“你给我中了情蛊,那我便,永远都是你的人。”

“可你是东夏将军,我是巫疆圣女,你要如何与我在一起?”

“也许,你不仅是巫疆圣女。”

谢宴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阿芜脑袋昏昏沉沉,问道:“那你觉得,我还是谁。”

阿芜很有可能是闻川将军的亲生女儿。

这段时间,谢宴查了老瘸的死因,发现那位看着柔弱依人的闻沉玉竟然与沈青遥联手,害死了老瘸,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老瘸知道那件关于阿芜的秘密。

所有人都在遮遮掩掩。

但是愈遮掩,这件事就愈明朗。

谢宴挑着阿芜耳间的发丝,替她绕到耳后,问道:“巫疆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蛊?”

“有。”

“你是不是也被下过那种蛊?”

“你怎么知道!”阿芜清醒了一半,这是阿娘亲手给自己下的,整个巫疆也就只有巫婆婆知道这件事,难道谢宴学会了卜卦,给自己算了一卦?

谢宴:“你就不想知道,遗忘的记忆里,都发生过什么。”

“或许我阿娘让我忘记的,是痛苦的事,她不想让我记起来,那我就不记起来好了。”阿芜对阿娘仅有的模糊的记忆,就是她总是温柔又怜悯地看着自己。

阿芜仰头问道:“谢宴,你说这些话,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的。

阿芜口中的阿娘,应是风黎夫人。老瘸说过,自己怀里的刻着铃铛的玉佩,就是风黎夫人放在他身上的。

如此他的猜想是对的话,那么自己梦中那个小姑娘,应当就是阿芜不错。

只是,若自己告诉她,她必然会被拉进这场不知道结果的深渊里,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不想知道过去的一切。

谢宴胡思乱想时,手腕上忽然攀上了一只凉飕飕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阿芜的命蛊。

谢宴虽怕虫子,但并不那么怕蛇,只是命蛊吐着蛇信子,弓着身子,似是要在他身上咬个洞。

“不要!”阿芜与命蛊六感相连,知晓它想攻击谢宴,可当她阻止时,为时已晚,命蛊已然钻到了谢宴的衣服里,尖尖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衣衫,咬出一只品质极佳的玉佩。

一只,刻着铃铛的玉佩。

命蛊把玉佩放到阿芜手里,然后扬长而去。

谢宴想起,这条蛇总是在偷窥自己,还总盯着自己胸口,起初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它大概早就察觉到了这只避毒玉的存在,想要趁机偷走还给阿芜。

“这是,我的避毒玉?”

阿芜抚着上面的铃铛的浮雕,不可置信道,“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谢宴:“你给我的。”

阿芜一顿,脸上浮现出疑惑,道:“你也没吃酒啊,怎么就醉了。”她之前都没见过谢宴,怎么可能把避毒玉给谢宴呢?

等等,难道是自己被迫遗忘的那段记忆里,自己曾见过谢宴?

“将军,我找了你好半天,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朱乱煎好药回去,却得知将军去找阿芜姑娘了,他只能顺着马蹄印找,半路遇到了失魂落魄也要找他家将军的岑校尉。

岑校尉说,有急事找将军。

朱乱就更慌张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找过来,却看见自家将军拥着阿芜姑娘,手还放在人家腰侧的一幕。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连忙转过身;

但又怕接下来的话将军听不到,又转过来;

又想起将军耳力超群,再次转回去。

谢宴黑着脸看朱乱在原地转圈圈,道:“什么要紧事,赶紧说。”

朱乱:“岑校尉找您,说他想通了,我让他回府里等着您。”

谢宴并没有多惊讶,只淡声道:“知道了。朱乱,你送圣女回去。”

“是。”

朱乱迎阿芜离开,无奈道,“圣女,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将军心上从未有过任何人,你能不能——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谢家留给谢宴的财产不计其数,但是他最宝贝的,还是这块来历不明的玉佩,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一样。

阿芜将避毒玉挂在腰间: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朱乱脑子乱了,这块玉佩是将军从小到大的,圣女说这是她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忽见阿芜不走了,只见她沉沉地看着腰间的玉佩,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一片鸦青的阴影,遮住了那双充满震惊的绿眸。

谢宴一直佩戴这块避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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