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皱眉走向阿芜,却被月暮双挡住。
“小妹一向活泼,若说了什么错话冲撞到将军,还请将军看见她年纪尚幼的份上,莫要计较。”月暮双又拿出一颗拳头大夜明珠,道,“我身为兄长,代为赔罪,还请将军收下。”
谢宴瞟了夜明珠一眼,道:“你们二人,在与我装什么?月暮双,你知道她是谁。”
月暮双笑道:“我自然知道,她是我的小妹,月岚岚。”
阿芜附和道:“对啊,我就是月岚岚,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眼见二人这戏越唱越起劲,谢宴死死地看着阿芜搭与月暮双这亲近无比的样子,道:“好,你是月家小姐,那我去月府做客,如何?”
月家确实有岚岚这个人,只是远嫁他乡,不在神阙,也不是阿芜所扮成的这个样子。
若是让谢宴去月府,肯定会穿帮的。
阿芜推脱:“你去月府做什么,我又不欠你的,还得招待你,很麻烦的。”
“是不想,还是不敢?你不肯让我去月府,难不成是因为,那府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胡说什么,我是月家二小姐,府里的人自然认识我……”
阿芜越说越心虚,鼓着嘴眼神瞟着地。
月暮双和气道:“岚岚,莫要无礼。既然将军想要去月府做客,这是月府的荣幸,只是不知将军想什么时候去?”
“今日。”
谢宴幽幽道,“我现在就随你们二人,去月府做客。”
云泱和林慕风丧气地看了对方一眼,完蛋了,谢宴中邪了,居然还要去人家姑娘家里做客,就是不知他是去做客呢,还是商量亲事呢。
不过没想到这姑娘不是月阿朵,而是月阿朵的妹妹月岚岚,相比于成为姐姐的夫君的外室的情郎,谢宴清清白白地娶个小姑娘,已经很好了。
云泱和林慕风艰难地说服自己,主动道:“既然谢宴要去做客,那我们也要去。”
总不能眼见着谢宴随便和人成亲吧,他们俩身为婆家人,还是要去撑个腰的。
月暮双朝云泱笑道:“公主与小侯爷亲临,是月府的荣幸。”
巫疆男子大多阴柔,漂亮的雌雄莫辨。可像月暮双这美的还是不多。他肤色极白,却并不病态,桃花眼总是含着笑意,看人时,似乎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人,眉如远山,唇如丹朱,耳上戴着长长的银饰坠子,更添神秘美感。
云泱都看呆了。
月暮双命人牵来两辆马车,就要扶着阿芜上那辆较小的马车时,被谢宴打断。
他指着阿芜道:“我与她坐一辆。”
“这,似乎不妥。”
“有何不妥?”巫疆不似东夏,未婚男女坐一辆马车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月暮双不想让谢宴和阿芜独处,但这辆小马车着实是小了点,里面坐三人略显拥挤,更别提谢宴个子高,比寻常的巫疆男子要高上半个头,马车就更坐不下了。
阿芜见五人都僵在这里,忍不住拉着云泱上了这辆较小的马车:“你们三个人坐大马车,走吧。”
林慕风赶紧答应,方才月暮双只看了云泱一眼,云泱就没出息成那样,可不能再变动了,万一月暮双要和云泱坐一起怎么办?
他左手扯着月暮双,右手拐着谢宴,往另外一辆大马车上拽:“赶紧走吧,再不做客,天都要黑了。”
可惜林慕风力气太小既扯不动月暮双,也拽不动谢宴。
等二人冷冷对视一眼后,这才上了马车。
林慕风坐在中间,只觉得左边有眼刀子,右边有嘴刀子,他就是个无辜挨骂的。
气氛冷到不行,他忽然哈哈大笑,摸着上面精致的茶具,道:“难怪这马车看起来很大,却坐不下三个人,原来这里面东西如此多,你们巫疆人太会享受了吧。”
马车顶四个角挂着明灯,垫子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又软又舒服,而且很大,就算躺在上面也绰绰有余。中间还有个茶几,上面摆着茶具和点心,旁边还点着香薰,清新淡雅,闻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月暮双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巫疆与东夏不同,不过于追求浮世功名利禄,只求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是以在生活上多钻研了些。”
谢宴:“月公子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巫疆也并非人人富庶,若你不是月府的公子,不是未来的大祭司,你还能过这么舒适的日子吗?可见你心口不一,并未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月暮双不语,只淡淡地喝了口茶。
林慕风畏畏缩缩地坐着,这俩人说话,跟要打起来一样,太可怕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月府。
林慕风长舒一口气,连忙下马车去找云泱。
月府建在两山之间,常年不见日光,也很少见花花草草。进了府,月暮双提醒青石板路两边都是悬崖,小心掉下去。
云泱和林慕风一看,果然,竹栏杆旁,是漆黑幽深的万丈深渊。
俩人吓得躲在谢宴身后,一左一右地拽着他的衣角。
谢宴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阿芜身上。
昨日刚下过雨,路上石滑,阿芜又心事重重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崴了一下。
月暮双听见阿芜轻呼,连忙回头,却见谢宴早已扶住她。
“岚岚,你没事吧,要不要寻个医女看看?”月暮双问道。
阿芜说没事,她自己拿点草药敷上就好。
谢宴看了阿芜一眼:“你在自己府里都能崴脚,难不成是对这里不太熟?”
若她当真是这府里小姐,早就走过这条路无数遍了,不至于这么容易崴脚。
月暮双面带愧疚道:“是我不好,之前岚岚也总在这里崴脚,是我没放在心上。我这就让下人把这里重新修整一下。”
阿芜看向谢宴,睁着圆圆的杏眼,又无辜又可怜,似乎在问,现在你相信了吧?她实在是没法了。
谢宴忍俊不禁:“嗯。”
静静地看着你装。
月暮双刚要喊下人过来,便见一婢女跑着过来,手里还沾着血,焦头烂额道:
“大公子,大小姐临盆了。”
月阿朵生孩子,几人也顾不上什么最不做客,赶忙去了月阿朵院内。
还隔着很远,就能听到她阵阵的惨叫声。云泱吓得脸惨白,林慕风捂上她的耳朵,念叨着不要害怕。
阿芜和月暮双倒还算镇静,毕竟他们清楚阿朵的身体状况,不会出什么事的。月暮双还有条不紊地安排人手和药材。
到了院前,浓烈的血腥味传出,阿芜顿了顿脚,心头裹着浓浓的不安。
不是担心阿朵,毕竟她偷偷为阿朵算过一卦,这次生产会很顺利。
她是想起了在谢府的那几晚,她的血,谢宴的血,交织混杂在一起,令她害怕到作呕。
谢宴没有看阿芜,而是暗暗观察着周围的小厮与婢女,他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时,抬脚走向门口抬水的小厮,问道:“二小姐说她的耳坠不见了,你让其他人一起去找找。”
小厮问:“哪个二小姐?”
谢宴沉眸:“你们府里,有几个二小姐?”
有个婢女上前训斥小厮,道:“不过是表小姐来府里住了几天,让你喊了几声二小姐,你就忘了,咱们真正的二小姐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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