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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祝春宴这口血吐得实在是太过突然,她伸手想要去接住却是吐脏了面前的沙炽星,就连掌心都变得脏污。
幸亏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运动服,即使溅到了血迹也不明显,她觉得并没有多大问题。
就是可惜了她每天都用心养护的沙炽星,现在还没有开花却染上了如此不祥的气息。
祝春宴无法不强迫自己去多想,她……大概可能真的要没命了,无时无刻地,不提醒着她是一个将死之人。
“嗷呜呜~”
多宝十分担心她,不断用脑袋去拱她,尾巴也焦躁地甩啊甩的,希望能将她的情绪给扯回来。
“多宝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将叶子擦干净就能带你去遛弯。”
祝春宴随身携带了轻薄的小帕子,也顾不得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先将沙炽星的叶子给擦干净,然后才带着多宝去晨跑。
祝春宴其实很累,可是她知道现在不好好运动的话以后可能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她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
所以即使跑得慢她还是放松去跑,就是难为多宝跟着她一起跑得慢。
耳机里播放着黎漾学生时代最喜欢听的歌,说来奇怪的是,原以为黎漾这样张扬不受束缚的个性应该会很喜欢听那些风格刺激的歌,毕竟她交往的朋友大多数是这一类。
但是黎漾高三时候第一次成为她的同桌给她分出的一半耳机里面放着是一首慢调子的老歌,英文歌。
她能听明白歌词大意,说的是一段暗恋无疾而终的故事,黎漾当然不希望她也像歌里那样。
等那首歌播放完之后,她十分直白地趴在她的肘弯上仰着小半张妍丽又具有攻击性的脸看着她,指尖戳了戳她的手臂:“你不会让我也失恋的吧?”
当时祝春宴真的无心恋爱,更何况,像是她这样的父母离异、从小寄人篱下的穷学生,更加输不起。
所以她并没有回答黎漾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也根本无需回答。
后来大二她们在一起之后,那一晚她又找到这首歌来听,谈不清这是为什么,明明是一首寓意十分不好的歌,她听了之后总觉得内心平静。
虽然这是黎漾最喜欢的歌之一,可是黎漾现在也没多少时间再听歌了。
她太忙了。
祝春宴隐隐察觉出她们之间的关系出了一些小毛病,毕竟……她们相识11年,在一起7年,不论是7还是11都是极长的一段时间,对双方都是一个考验。
她觉得,或许自己近段时间做得真的不够好,以至于不能给黎漾新鲜感了。
黎漾是一个很喜欢激情,也很喜欢新鲜事物的人,即使现在工作了几年之后成熟了依然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很应该要找一些办法或者用一些巧妙的手段去维护一下这段感情。
祝春宴在自己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最放不下的始终是黎漾。
黎漾对她的感情比她对黎漾的要多出很多很多,她只希望自己在生命即将燃尽之际能好好地陪她。
这样,或许她们彼此之间都不会留有遗憾。
祝春宴脑海里多了些事情去琢磨之后,连这变得堪称折磨的晨跑都变得好上很多了。
只是跑了大概十来分钟,黎漾给她打来电话,单刀直入地询问:“祝老师,流理台上摆着的糖醋里脊可以吃么?”
“一大早的,你又偷偷给我做好吃的?下次就不要这么辛苦了,尤其是你还病着。”
语气一如既往带了点揶揄和调笑,绵软的语调钻进人的耳膜里,总让人觉得耳膜发痒,连呼吸都要放轻。
只是祝春宴现在无心和她调情,甚至觉得心脏原本镂空的洞变得更大了点,空荡荡的,持续漏着风。
黎漾昨晚不仅没回来吃饭,甚至没亲眼去看她给她发的信息,因为从她的话里不难得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她昨晚就给她做好的饭菜。
一滴泪突然从祝春宴的眼眶处落了下来,毫无预兆地。
鼻子酸得厉害,黎漾在那边听不见她的回答又是半开玩笑地追问:“不会是要给你的同事带而一块都不能留给我吧?”
祝春宴有中午带饭的习惯,当然是自己在家里做好再带去特殊学校或是大学做午饭。
她的同事无一例外都很喜欢她的手艺,如果做的分量刚刚好而她又想蹭饭的时候,她就会这般对她说。
那时候还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吃过醋,为什么给她的同事带都不给她留一些?
再这之后,祝春宴做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留一份,无论她吃不吃。
当然了,如果她不吃的话祝春宴也不会浪费,而是自己会全吃完。
祝春宴从来都是一个节俭勤劳的人,也从来是一个严于律己宽于律人的人,和她相处真的很舒服。
“不新鲜,你的胃不好还是不要吃了。”祝春宴微微仰起了脸视线还是模糊,可声线镇定,完全想象不出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怎么不新鲜?看着色泽很好,而且我真的饿了,你不能拒绝我。”又是熟悉的微微撒娇的语气,让人根本无从抗拒。
祝春宴没有思考多久,只回答道:“记得留肚吃窝蛋牛肉粥。”
“好~爱你小宴姐姐~”黎漾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还是没意识到那是祝春宴昨晚给她精心制作的菜肴。
她漫不经心地,摁灭了一丝爱意。
半个小时后,祝春宴跑完步回来,黎漾果然没去公司,她看她已经自己动手热了一些昨晚的菜肴吃了点,没太多的表情。
反倒是黎漾看见她回来主动拉着她的手贴着她的额头探她的体温。
片刻之后,她的表情多了一丝严肃:“亲爱的,你的体温实在是有些高,”抹了抹她不知为何变得鲜红的唇:“看,连唇都烧红了。”
“所以,小黎总想让我做什么?”
祝春宴的情绪已经恢复,微微笑着问她。
她的眼神有些疲惫,鬓发也有些湿,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就这般靠在一瓶新鲜的花旁低眸看着她,总让人想起某些林下风致,赏心悦目。
尤其祝春宴的身形是真的优越,黑色的运动装更加为她增添了一丝病态的禁欲,总诱着人去吻一吻她露出来的瓷白脖颈。
黎漾双手圈住了她的脖颈,指腹在她后颈那层薄薄的肌肤上上下缓慢滑动,依然无声带着暗示,让人心跳都跟着那节奏跳动。
祝春宴微微箍住了她的腰,她拥住了她,脸落在了她的身侧,呼吸仍旧带了生病的烫意,她轻轻亲了亲她圆润的耳垂:“漾漾,别闹。”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却说我闹你。”黎漾被她亲得痒,而且祝春宴的体温真的高了不少,热度缓慢蔓延着她的全身,让她好像也病了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刚没吃药,现在出了一身汗其实好了很多,不必担心我。”
祝春宴实在是怕病气过了给她,更加怕自己这样奇怪的、找不出病因的家族遗传病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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