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江擎在书房处理完工作,便早早休息了。
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印在鱼缸上,鳌明珠在水中四仰八叉地躺着,忽然感觉到有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虽微弱,却也在滋养着受伤的经脉,填充着枯竭的丹田。
鳌明珠翻了个身,肚中空空如也。尽管如此,她也不愿将就鱼食。算了,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乌江的夜风吹在身上,带着江水特有的湿润与凉意。鳌明珠站在岸边,不禁纳闷,我不是在鱼缸里睡觉吗?怎么回到了心心念念的乌江?
江水波澜壮阔、气势磅礴,卷起的水浪拍打着岸堤,发出沉闷的声音,两岸植被繁茂,树木郁郁葱葱。看着熟悉又陌生,好似不是千年前的乌江。不管了,先找到阿爹再说!
“阿爹!阿爹!你在吗?我是明珠。”鳌明珠朝着江面呐喊。
江面烟波浩荡,无人回应。
“阿爹!河神伯伯!”她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大了些。
突然,江面泛起一圈涟漪,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虚影慢悠悠地从水里冒出来。老头穿着皱巴巴的青色长袍,身形透明得跟塑料纸糊的似的,风大点都能吹散。
“小明珠,终于见到你了。”河神的声音苍老沙哑,像是被岁月磨得粗糙了。
鳌明珠瞪大眼睛:“河神伯伯,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您可是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的!”
河神轻轻叹了口气:“时光飞逝,岁月不饶人啊。这江水换了人间,我也垂垂老矣。”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鳌明珠身上,“我一直在等你,感应到你封印已除,便召你前来。”
“河神伯伯,我阿爹呢?他在哪?”她急忙询问,心里又着急又害怕,“我刚才喊他,他都没应。”
河神的眼神暗了暗,缓缓开口:“你阿爹他……当年我和你阿爹外出返回时,正遇见你和石船精大打出手,城里洪水肆虐,正想阻拦之际,吕洞宾的纯阳剑已直指你眉心,千钧一发之时,你阿爹用千年鳌甲硬生生挡下那致命一击。你受剑气余波震袭,当场晕死过去,吕洞宾见灾情惨重,本想直接了结你,免得日后再生祸端。”
“是你阿爹,他跪在吕洞宾面前,对着吕洞宾连连叩首,说小女年幼,娇蛮无知,自己愿散尽千年修为化作灵雨,消解洪涝、滋养涝地,只求能换你一线生机。”河神的声音带着哽咽,“吕洞宾见他这般舍己护女,终是被这份诚意打动,才松口说封印你千年,待时限一到便还你自由。”
“什么?!”鳌明珠心头一紧,“那我阿爹他……”
“他散尽修为后,他便魂飞魄散了”河神的声音低沉,“鳌矶石就是他用鳌甲化成的,那是他留给你的最后庇护。”
鳌明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阿爹……阿爹死了?”她脑海中浮现出潭底那块冰冷的石头,难怪每次苏醒,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那是阿爹用自己的鳌甲化成的。
“孩子,别哭。”河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都怪我,是我害了阿爹……”她眼泪越流越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阿娘走了,阿爹也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想活了。”
“孩子,不可胡言!”河神急忙呵斥,“你阿爹在消散前,特意嘱托我,等你醒来后一定要告诉你,要好好活着。你万不可因一时悲戚,便轻言生死,辜负了你阿爹守护你的一片心意。”
鳌明珠哭了一会,抹了抹眼泪,突然想起那个害人不浅的石船精。便问道:“那石船精呢?他是不是也死了?”
“那石船精本就有错在先,又不知悔改。”河神冷哼一声,“吕洞宾一剑震碎了他的心脉,他也早已魂飞魄散,你不必再惦记他了。”
听到石船精的下场,鳌明珠心中没有快意,只觉得空落落的。
“河神伯伯,你和阿爹是不是也在怪我莽撞行事,酿成大祸?”鳌明珠睁大红肿的眼睛望着河神,神情里满是忐忑。
“我和你阿爹已将前因后果尽数弄清,你虽顽皮淘气,却也能明辨是非,知善知恶。你是你阿爹倾尽心力爱护教导的孩子,他怎会怪你?只是,大错已铸,就要勇于担责,弥补过错。如今你也长大成人,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河神温和的声音让鳌明珠心安了不少。
想起这么好的阿爹,因为自己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自己也被封印一千年,鳌明珠的心又揪得生疼。
她忽然想起河神刚才的话,疑惑地问:“河神伯伯,您不是说千年封印一到我就能自由吗?可我现在肉身还是被困在鳌矶石里,只有魂体能出来。是不是明秀楼的第二道封印搞得鬼?”
河神叹了口气:“确实如此,本是千年之约既定,封印自会随岁月流转而消解。然四百余年前,有官员江泽之至此,得一高人点拨,见你栖身的鳌矶石蕴有镇水之力,便以石为基、刻阵为缚,筑就明秀楼。正是这层后天法阵,将你的肉身困缚至今,不得解脱。”
“我就知道是他的手笔!我与他无冤无仇,他竟害我至此,此仇我非报不可!”鳌明珠忍不住骂了一句。
河神正要劝说,鳌明珠又问了一句:“河神伯伯,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如今魂体相离,灵力微弱,人形只能维持个把时辰,原形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