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傅的小徒弟照常上门送月饼,杭明留的是杭昭公司附近住处的地址,保姆阿姨们都知道杭家这个传统,会帮杭明照顾好那位跑腿的小朋友。
杭明下班到杭昭住处,先给阿姨们分了月饼,包了中秋的红包,等到住处就剩他一个时,他才给杭昭发去消息,说月饼到了,他自作主张分给阿姨一大半。
杭昭还是没回,这时差真过分。
他把月饼收好放冰箱,回到了同小区自己的住处,在杭昭这边他都没床睡,还是回自己的地盘舒坦。
酒不能再喝,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拿药,而且他最近没有假期。
窗外的月亮接近圆满,杭明把窗帘拉严实,但仍然感觉被月亮照得心慌。
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打起精神给林昀回了个晚安。
最近他们在玩暧昧期的把戏,每天互道“早晚安”,不过总是林昀先发起。
没太大意思,杭明有时也会恍惚,为什么偏偏找这么个消遣。
杭昭回消息了。
杭明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回滑动着消息框,手机刷新了再刷新,杭昭也只回了两个字:“随你。”
“你中秋准备怎么过啊,哥?”
这句话删删减减,最后还是原样发了出去。
杭明装作不经意,把手机翻面丢到床的另一边,等了没一会儿,又把手机捞回来。
杭昭这次回得快:“我都忘了这茬,在国外也没什么好过的。”
跟“宋尧章”过去呗,着急忙慌地出国,到地方了还赖着不回,不跟“宋尧章”过岂不是可惜了?
杭明恨得牙痒痒,还要端了一副心平气和:“按老样子过吧,备点儿瓜果糕点,我记得管家也很会烤肉。”
“我按老样子过,你就按新样子过?”杭昭反问,有些莫名其妙的。
杭明想回答说,没有,我也不会什么新花样,但他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恋爱”的人设,于是回答杭昭:
“嗯,中秋打算约阿昀出去吃饭,难得我们都有空。”
杭昭说:“你是孤家寡人,人家可不一定。”
“约午饭而已。”杭明编谎也顺口,“不会打扰他晚上跟家里人团聚。”
杭昭又不回话了,对面连“正在输入”的字样都没有。
杭明心想可以丢句“晚安”试探,但他和杭昭又没有玩暧昧把戏的立场。
于是他也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继续辗转反侧,暗暗咒骂被窗帘完全挡住,但仍然明晃晃的月亮。
中秋当天,杭明没有出门。
他没睡好,情绪恹恹,翻箱倒柜地把投影仪找出来,窝在客厅沙发,看《大白鲨》的系列电影。
中途起身给自己弄点吃的,冰箱里有鸡蛋、培根和芝士片,他便用这些,做了份中不中洋不洋的蛋炒饭。
味道不错,配上柠檬汽水吃,咸淡正好。
比起酒和茶,杭明更钟意一些碳酸饮料,这大概是因为他青春期尚未发育完全的口欲。
电影没多少剧情量,除了大白鲨撞击船只就是人类的尖叫,杭明又看过好几遍,觉得眼前耳边都闹哄哄。
好在时间很快打发过去,天擦黑,杭明出门看月亮。
跟着月亮在小区逛了一圈,回过神,杭明发现自己站在了杭昭住处的门前。
没办法,小区面积就那么大点儿,杭明四处闲逛,不是转回自己家,就是转到杭昭家。
和那年前的大红对联面面相觑了一阵,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杭明还是伸手用指纹解开了锁。
杭昭允许他自由出入住处,但在这样一个冷清的团圆夜,杭明按开吸顶灯时,仍然感觉心虚不已。
他想,他确实是来做坏事的。
把自己仔细打理好后,杭明一股脑地从杭昭衣柜里,抱出了一捧杭昭的常服。
早就想这么做了,特别是前段日子他待在杭昭身边,每天为杭昭更换衣服,指尖划过杭昭皮肤的时候。
或许是出于一些信仰,杭昭出门时喜好用檀木的香水,走到哪儿都是一座移动的寺庙,到家里完全洗净后,身上只会有柠檬的清爽气息,包括那些杭明取出来的干净衣服。
柠檬,怎么老是柠檬,在某些喜好方面,杭昭和杭明一样,似乎还停留在草莽的青春期。
那会儿杭昭就莫名热衷起柠檬,某天打完网球,他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明黄色的漂亮柠檬,生啃一半酸出眼泪,硬是把剩下一半塞杭明嘴里。
“这就叫有福同享。”
杭昭这么说着,笑眯眯地看杭明连皮带肉,把那酸涩的果子吞咽下去,透明的汁水顺着杭明嘴角滑落,杭昭伸出手,轻轻地一点点碾过。
他那修剪齐整的指甲间藏着细小的淡黄色果皮,散发着那过滤掉酸涩后清新的气息。
“不去更衣室洗漱换衣服么?”杭明愣愣地问。
杭昭执着地将他嘴角擦干净:“当然得去,打完球一身臭汗。”
“不过,我以为你会问我柠檬哪儿来的。”
“柠檬哪儿来的?”杭明从善如流,陪杭昭打完网球,他累得提不起劲儿。
他瘫坐在球场旁的长椅上,杭昭单膝跪在他腿间,为了擦拭掉他嘴角的汁水。
“某些不长眼的追求者送的。”杭昭松开手,从杭明热腾腾的怀抱里起身,“你看起来不太喜欢。”
“太酸了。”杭明忙扯了扯球衣下摆,尽力寻找着圆场的说辞,“我有些不习惯。”
他一般不会在杭昭面前,搬弄杭昭追求者的是非。
“那我还挺喜欢。”杭昭笑弯了眼睛。
早知道当年就该劝杭昭那些追求者们,到夏天,送新鲜的糯米糍荔枝,杭明大狗似的在那堆衣服里闻闻嗅嗅,委屈地想还是荔枝更好闻。
但那颗柠檬酸归酸,杭明也不是没因它得过好处,到更衣室时,杭昭同意和他一块冲澡。
“两个人一起洗要快些。”
杭明那时就显示了些身高的优势,稍稍低头才能和杭昭对视。
“那柠檬好酸,我舌头还没恢复过来。”杭昭蹙眉苦恼地说。
杭明仿佛这才从亮得荒唐的日光里回神,垂眸仔细地看清杭昭的样子:他那对桃花眼尾染着红晕,水珠滑过高挺的鼻梁,停在精巧的鼻尖,唇瓣开合露出一点白瓷般的犬齿。
“阿明,”那唇瓣依旧在蛊惑人心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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