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凝抬眼看他。
没什么好不敢看的。
至于心虚?
她拿了他母亲的支票,按理说,是应该有那么点心虚。
可她坦荡荡,没有半点后悔或者愧疚。
这里是行政楼,时不时有人经过,周凝不想在这里和他继续纠缠,说:“你是来找我算账吗。”
她一副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的表情。
赵靳堂瞧她冷口冷面的样子,抿紧嘴角,“你这样想的?”
“总不能是找我吃饭叙旧的。”
赵靳堂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意有所指:“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周凝一瞬间有了无处遁形的感觉。
好像她的那些小心思、小算计,被轻易看穿了个透彻,没有一丁点秘密。
四目相对许久之后,周凝没有理他,抬腿就往楼梯下面走了。
赵靳堂没有跟过来。
她回了宿舍。
暮色四合之际,室友回来了,换身衣服,拉着周凝和去食堂吃饭,室友抱怨食堂的阿姨打菜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得厉害,一份八块钱的肉菜,抖了半天,只有几个肉丸。
刚走出宿舍门口,一辆打着双闪的灯拦住去路,车窗降下,车里赫然坐着赵靳堂。
周凝收回视线,想假装没看见,车子忽然鸣了喇叭,她心脏都震了一下。
喇叭又鸣两声。
周凝跟室友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先回去把。”
室友说行,等室友走远,周凝走到那辆车的旁边,车窗降下,赵靳堂面色清冷,说:“上车。”
车门也打开了。
周凝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上车。
“要我下车抱你?”赵靳堂不咸不淡说。
周凝抬眼,到底还是上了车。
上了副驾,刚系上安全带,车子起步,直接开了出去。
啪嗒一声,她才对准卡扣,扣上安全带。
赵靳堂这会沉默得可怕,车里的气氛凝滞住了似得,周凝看了一眼他的侧脸,锋利如刀削般,扶着方向盘的手隐隐用力,手背筋脉分明。
似乎在隐忍压抑着什么。
车子在大马路上疾驰,车速越来越快,不受控制。
周凝后背绷直了,陷进座椅里面,推背的感觉强烈,眼见着车子马上要追上前面的一辆车,仍然不见减速的样子,周凝不受控制大喊一声:“赵靳堂!
赵靳堂充耳不闻,在马上要装上的时候,瞥了一眼后视镜,打转向灯,打了方向盘,往左一转,没有撞上。
而周凝害怕得抓紧安全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车速时快时慢的,她很难受,但也不敢刺激他。
车子也终于慢下来了,到了地方,是枫园。
一停稳,解锁后,周凝立刻打开车门下车,蹲在一旁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等那阵恶心的感觉过去后,她才能把腰挺直。
她没好气看着“罪魁祸首的赵靳堂,冷声说:“你发泄够了吗?
“你不怕死,我怕死,你要是想死,别带上我,我不想和你殉情。
赵靳堂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她巴掌大的脸上,目光很压抑,深沉漆黑,周凝直视他的视线,
“你要是因为我拿了你妈妈支票这事生气,那就生气好了。
赵靳堂眉色极淡,“说完了?
“说完了,那我走了。
“谁让你走了?
眼前一暗,赵靳堂几步逼近,扣住她的细腰,他低下头来,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固定位置,强势不讲任何道理的吻落下。
他的身形落下的阴影把人笼罩,把人压在车身上。
周凝撼动不了他分毫,腰背贴着冰冷的车身,裙子在他手下变形,如烙铁的手掌在她腰间停留辗转碾揉,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男人的气息浓烈、灼热,存在感强烈。
“赵靳堂,放开——
话没说完整,又被堵住了嘴唇。
他不甘心于只是亲吻,手掌来到的地方十分隐蔽,她如临大敌,找到机会开口:“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可以在其他地方?
周凝摇头:“我不是这意思,你不要曲解。
“那是什么意思?
周凝被他吓着了,睫毛染上水雾,没有说话。
赵靳堂的手指碾压她的唇瓣,目光沉如暮色,说:“别再口是心非了,承认心里有我很难吗。
“不,我心里没有
你,别忘了,我可是拿了你妈妈的支票——”
“支票算得了什么,和我,我能给你更多,十倍百倍。”
周凝的四肢百骸微微颤抖,好半晌说不出来话。
赵靳堂说:“需要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凝凝,和我结婚,就是最好的报复。”
“……”
“就算你想报复我,我也认了。”
周凝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在明知道她动机不纯,一直在玩欲擒故纵。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是你一直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周凝问。
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欲擒故纵,被他看得明明白白,没有秘密。
看她错愕的神色,赵靳堂语气温和:“凝凝,我要是连你这点心思都看不透,就不是我了。”
他大她六岁,人情世故,心思城府,远比她经历得多,她的那些小算计,真的不够他看的。
“你这么喜欢我?”周凝问他。
如果不是这么喜欢,真找不到其他的缘由了。
“不是很明显么。”他说。
周凝想起了好多年前,她抱着他说喜欢的那一幕。
赵靳堂趁她走神的功夫,又吻了下来,她不是很配合,赵靳堂没有太勉强,但把人抱在怀里,一时半会没舍得松开。
赵靳堂伸手撩开她脸颊微卷的长发,指尖温热,无意间扫过她的脸颊,耳垂,声音很低很低,说:
“眼界放宽点,我的资产,股票、信托基金,还有乱七八糟的投资、不动产,比他们给你的一张支票还要多。”
周凝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国语的表达有那么差?”
“……”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做什么。”
周凝说:“……”
赵靳堂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能躲避他的视线,“凝凝,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周凝逐渐用力咬着后牙槽,说:“你看出什么了?我想知道。”
“从你决心打掉孩子那一刻起,就在实施了,我说对吗。”
周凝呼吸一滞,胸腔里
的心脏强烈跳动她无话可说用力抿紧嘴唇一言不发脸色却肉眼可见泛着苍白。
他笃定道:“你在等我回头等我找你。”
周凝不再否认:“是既然你心里有数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还是说
“刚刚你不是都说了答案么。”
周凝拧眉不语。
赵靳堂在她的注视下低下头吻了上去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从温柔的试探变成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彼此唇齿相依、勾缠。
她没那么防备或许也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放纵自己渐渐沉沦。
“这样知道了吗。”
赵靳堂含着她的唇耳鬓厮磨气息潮湿滚烫撩人。
周凝咬唇眼尾泛红被他的气息吞没。
理智在他的温柔又强势的攻势下分崩瓦解察觉她僵硬的身体软下来就在周凝以为他会继续做下去的时候他没有继续整理好她的衣服他问:“饿不饿?要不再吃点东西?”
她还是太瘦了抱着没多少肉。
周凝说:“我刚刚和室友吃过了。”
“那陪我吃点。”赵靳堂不是商量的语气直接替她决定了。
赵靳堂先打了通电话出去安排人送餐过来打完电话听到周凝嗡里嗡气说:“你多大人还要我陪你吃饭?”
“不陪我吃饭那现在回房间直接做你自己选。”
“你色欲熏心?”
“憋了小半年你说呢。”赵靳堂分外坦荡刚认识她的时候他就这样。
周凝不问了。
很快有人送餐过来穿着西城餐厅的工作服赵靳堂点的白粥海鲜火锅一次性的餐具粥已经煮烂了架上酒精灯点燃再煮一会儿往粥里放食材一锅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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