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半个多小时,酒店的火终于被扑灭,但仍然不让无关人员进到现场,很多人被救出来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有几人被浓烟呛到陷入昏迷,身上不同程度的烧伤。
人都被救出来了,唯独不见赵靳堂和顾易。
他们不在酒店吗?
那为什么打赵靳堂的电话打不通?
周凝跑去刚从火场最后走出来的消防人员,“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里面的人都救出来了吗?”
消防人员回答她:“都救出来了。”
“没有人了?我有个朋友一直联系不上,他就住这间酒店。”
“哪个房间?”
手机在这一刻突然响起,屏幕上跳跃赵靳堂的手机号码,周凝的眼里聚起一层薄雾,眼眶泛红,胡乱擦掉眼睛,生怕看错来电显示,定眼一看,是赵靳堂的电话,她又不敢接了。
又响了两声,周凝接通电话,没有发出声音。
手机那边的人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低沉的男声响起:“回头。”
周凝转过身,赫然看到赵靳堂完好无损站在那,单薄的黑色衬衫,这么冷的半夜,他穿得这么少,衬衫贴着身形,隐约可见肌肉走势的线条。
赵靳堂收起手机,眼瞳比夜色深沉,望着满眼水光的女人,她穿着蓝色的睡裤,站在寒风夜里瑟瑟发抖,脸都冻得没知觉了。
“认不出我了?还是被点穴了?”
周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他居然没事情,除了有些狼狈,肉眼看不出受什么伤,衣服尚且完好,等他走到跟前,她问他:“你没事?”
“巴不得我出事?”
周凝握着手机的手机械垂在身侧,一时没了声音。
赵靳堂慢慢掀动眼帘,语气淡淡说:“放心,死不了,还等着喝你的喜酒,不是么。”
说完,两个人都没说话。
周凝更沉默。
赵靳堂深深吸了口气,别过脸去:“行了,回家吧你,这么冷,别又着凉生病。”
周凝干涩开口:“你别来喝我的喜酒。”
赵靳堂意味不明“啧”了声。
周凝说完,快步走了。
赵靳堂背对她慢慢点了支烟,咬着烟蒂,顿感烦躁,小看
她了,铁石心肠,冷若冰霜,还口是心非,明明刚刚都要哭了,他一直在暗处观察,看在眼里,那么担心他,转眼却不认人。
周凝生怕走慢一步,会心软会回头,她不敢再逗留,小看了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周凝在人行道等绿灯,脸颊已经被冻得快失去知觉。
赵靳堂追上来的时候,她站在路口等绿灯,头仰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又像是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动作,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样子。
他加快步子,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她惯性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一双眼眸,泛着水雾,眼尾发红,透着无尽的悲伤。
赵靳堂就是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他的目光攥紧她,双手改为捧住她的脸颊,低下头,吻上去。
郑重真挚。
周凝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受控制。
他没有深入,很快离开,和她额头相抵:“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心里还有我,凝凝。
周凝吸了吸鼻子,眼神没有焦距,好像没听到他说的什么话。
“凝凝,别和他结婚,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全受着。
周凝的思维变得缓慢,反应迟钝,有自我否定的念头,手指更是不受控制颤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该怎么样。
赵靳堂擦掉她的泪水,没心没肺说:“穿这么少跑出来,担心我被烧成灰?
周凝眨了眨眼,睫毛湿润,眼睛淌着泪水。
赵靳堂长长叹息,凌厉的眉眼软下来:“你不说话,当你同意了。
“那我们和好,凝凝。他说。
周凝短暂丧失语言功能,她一个劲摇头,不答应的意思。
赵靳堂又怕她说什么戳人心窝的话,拿出手机打给顾易打个电话,很快顾易开着车过来了,前后一分钟时间都没有,他直接把人捞上车,大马路边不是说话的地方。
上了车,周凝的手在控制不住发抖,赵靳堂很快察觉,问她怎么了,她说不出话,哆嗦着,赵靳堂下意识探她的体温,体温正常的,但她的手抖个不停。
赵靳堂立刻吩咐顾易去医院。
周凝抓住他的衣服,摇头,哽咽说:“我不去医院。
“你这样不能不去。”
“一会儿就好了。”
她靠在赵靳堂身上赵靳堂轻轻拍着她僵硬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她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他亲了亲她的侧脸沉声问她:“没事吧凝凝?”
周凝精疲力尽没了多余的力气捱过最难受的峰值手没再抖从他怀里抬起头说:“我没事。”
赵靳堂轻轻啄吻她的唇说:“你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周凝有气无力似得。
“凝凝说实话。”
“说了你能怎么样你能管我一辈子不成?”周凝口快不等他出声立刻说:“你想管我没打算让你管。”
赵靳堂轻嗤了声似笑非笑手指捏上她的脸颊没舍得用力说:“你的嘴适合接吻不适合说话。”
一说话奔着把他气死过去。
周凝说:“是我看轻你死缠烂打的本事早知道不招惹你了。”
“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凝凝我已经忍耐够久了没搅黄你的订婚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赵靳堂靠近她的耳廓她敏感抖了一下他低低笑了说:“你是自己和他取消婚约还是我出面。”
周凝看向赵靳堂目光定定。
周凝不反驳他而是说:“赵靳堂我要是取消了你会和我结婚吗?如果做不到不要来招惹我梁舒逸可以给我婚姻给我尊重他家里人很好在他那我像个人不是只陪你上床的女人。”
赵靳堂目光一寸寸发沉幽深望着她:“你没爽到?”
周凝:“……”
赵靳堂移开视线看向外头车里的空气焦灼万分他着眉心:“凝凝你知道的我不算什么好人。”
这是赵靳堂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让顾易前面掉头送她回家。
她彻底从他腿上下去挨着车门坐和他中间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十几分钟的车程
周凝头也没回就下车走了。
周母在客厅等着。
“妈您还没睡吗?”周凝进门口的时候擦掉
眼泪,整理过情绪和衣服,怕被看出端倪。
殊不知周母刚刚都看见了。
作为母亲,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大晚上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大马路上拉拉扯扯,那男人还亲她了,亲了后又带她上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几次打电话想问问,周凝多半不会说,这时候打过去电话,肯定很尴尬。
“找到你朋友了?情况怎么样?”周母语气正常问她。
“嗯,找到了。”周凝声音很闷,“他没事,虚惊一场。”
“那就好。”周母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去吧。”
周凝刚刚已经做好被“拷问”的准备,但是周母什么都没有问,她不确定刚刚周母有没有看到她和赵靳堂拉拉扯扯的一幕,看周母的态度,应该是没有。
周凝忽然上前抱了抱周母,周母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下。”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周凝主动说:“妈,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周母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不用问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谁没年轻过。
“你想说老早说了,不想说,我怎么问,你都不愿意说。”
周凝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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