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答案,周凝不吃惊,意料之内,本就没抱希望,又不是真想帮温国良。
赵靳堂可能觉得语气生硬了些,温柔了些说:“温国良的行事作风不干净,里头很多弯弯绕绕,不能因为他是你家亲戚,让我手下留情。”
周凝刚在电话里说温国良是她家亲戚,没说温国良其实是她父亲。
“好,我明白了。”她说,“抱歉,让你为难了。”
赵靳堂转过她的脸颊,面对面说:“我怎么感觉你不是真心想替温国良当说客,反倒是……故意的?”
周凝笑了,坦荡承认说:“是啊,我是故意的,知道你不会答应,亲戚一场,我没办法不答应。”
“你回去准备怎么交差?”
“我又没打包票一定能成功,他怪不到我头上。”周凝漫不经心说着。
她这幅摆烂的样子,赵靳堂的手磨了磨她下巴,温国良这人不是好对付的,虽然是亲戚关系,他不觉得温国良会轻易作罢,低沉说:“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
“嗯,他看见我从你车里下来了。”
“拿这事威胁你了?”
“我订婚的事家里亲戚都是知道的,赵靳堂,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
赵靳堂姿态难得放低:“是我不对,不该在车里对你动手动脚,我来收拾烂摊子,不让你操心,本来应该是我管的。”
周凝别过脸去,说:“你太大张旗鼓,不知道低调,我们这边地方小,只要你别再来找我,就不会给我惹麻烦。”
赵靳堂俯身靠近她,在她颈窝流连,手指撩开她的衣领,拉链声很清晰,“我惹的麻烦我来收拾,这么怕被人看见,可以和我回桦城。”
“回桦城就不怕别人看见了?”
赵靳堂说:“看见了也无妨。”
周凝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赵靳堂,我真没想到你这么open的,上赶着给别人当第三者。”
赵靳堂游刃有余回答:“得分对象,如果是凝凝,一回生二回熟。”
周凝万万没想到他能如此坦荡,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以前都没察觉,只觉得他闷骚、浪荡,身上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他有事业,没有只顾着吃喝玩乐,纵情声色。
骨子里虽不上好人,
但私生活不混乱名声好和她的时候他身边更没有其他人除了床上其他时候多少算温和谦逊的。
和张家诚那帮人比起来算低调的了。
尤其是脾气这块其实不难相处。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一道浓墨重彩。
迄今不能忘怀。
周凝不是没有动容的这段时间的相处比桦城那几年还要深刻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的理智抗衡不了太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车子来到一条又黑又冷清的街道是她以前就读的中学后面的一条小巷子。
远远看到学校围墙里的一栋楼亮着灯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学生宿舍楼刚过了晚自习的时间。
她初高中的学生时代过得不算好尤其是初中家里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周遭同学老师从新闻上看到她家的事以至于那段时间她承受很多压力休学了一学期之后回到学校不爱和人打交道朋友也不多因为这事她早熟一心扑在学习上也因为学习成绩好被老师格外关照。
但这不能避免那些流言蜚语充满负能量戳脊梁骨的议论。
到了高中开始学艺术在学校学文化课的时间少经常在外地参加集训。
忙起来想的事就少了。
再后来是上大学离开青市最开心最难以忘怀的就是大学了。
不能否认的是有一部分有赵靳堂的原因。
两个人没下车安**着气氛渐渐微妙起来周凝说:“我要回去了这几天频繁外出我妈快起疑心了。”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跟我回不回桦城?”
周凝平静地说:“回去继续和你保持床上关系把我当情人养着然后玩到你结婚你才放我走?”
赵靳堂忽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再次将她的脸转过来
周凝整个人震了一下忘了呼吸。
短短数秒他的脸色变得很快变得不耐烦。
车门微微轻响是顾易下车去了。
周凝眼眶发热微微仰头目光直视他。
倔强又固执。
非得和他对着干。
“我宁可你当年像现在一样牙尖嘴利和我吵架,满身都是刺,而不是一言不发离开,回来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周凝无声流下眼泪,眼神光微微浮动。
“你哭成这样,还敢说心里没我?”赵靳堂指腹全是泪水,这要是换做别的人在他面前哭,他立马掉头走,多一眼都懒得给,可这人是周凝,一套标准因人而异。
周凝不说话,无声落泪,轻轻抽着鼻子。
眼泪擦不完的,一会儿掌心都是她的眼泪水。
赵靳堂心里涌起一股烦躁,狠狠拧着眉心,低沉骂了句粗口,没了平时的那股斯文从容,直接低头吻过去。
她哭了一会鼻塞,微微张着唇呼吸,这样被他轻而易举撬开牙关,他也有怒火,一点都不温柔,用上咬的,凶狠得跟刚出铁笼的野兽一样,呼吸逐渐急促,胸口用力起伏。
这下气口被堵住,周凝很难受,加上这会在车里,他太强势,胸膛压着她,密不透风,成年男人的力量,跟一座巍峨的山一样,她无法阻止他的进攻,她也相信了,他是下了狠劲的。
可悲的是,她其实并不反感。
赵靳堂不止吻她的唇,还去吻掉她的泪水,苦涩、咸的,她闭上眼,不做挣扎,却皱紧眉头,他的气息浓烈,在她耳边回荡,说:“想在车里还是跟我回酒店做?凝凝?”
周凝猛地睁开眼,想要推开他,说:“我不做。”
赵靳堂手里没闲着,“你不是一直挺爽的,这会不要了?”
“你别犯浑。”
“我一直这样,凝凝,需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小小年纪,健忘了不成。”
周凝身体在一寸寸沉沦,发软,她控制不了自己,却能控制理智:“我不可能和你去桦城,赵靳堂,单方面强求没意思,你也会有累的一天。我不想拿自己的名声和未来跟你交换一时的欢愉。”
“我承认,你有魅力,是女孩会喜欢的类型,可又怎么样,我没那么卑微到离不开你的地步。”
“要是我放过温国良一马呢?作为交换条件,你和我回桦城。”
周凝迟疑了片刻,意识到能让他改变公私分明的行事风格,好像挺不容易的,殊不知,她比
谁都希望温国良倒大霉,她很厌弃的表情说:“不回。
这下是彻底谈崩了。
赵靳堂叫回在不远处抽烟的顾易,顾易飞快碾灭烟蒂,回到车里,发动车子,一边暗暗观察车里的气氛,好像更严峻了。
先送周凝回家,距离她家有段距离的地方停车,车子停稳,她飞快下车,头也不回披着夜色离开。
赵靳堂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这般无力,以及感到深深的挫败感,都在周凝身上,她这一身反骨,如果只是因为他向张家诚说的那句话,明显是不正常的,肯定还发生了什么**的事。
她一身的心眼子,一定有什么没说出来,对他有所保留。
周凝回到家里,周母还没睡,在看什么资料,戴着眼睛,她小声询问:“妈,还没睡?
“没睡,你去哪里了?
“出去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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