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目录:
1.师伯夹菜,我转桌
2.幼年温馨日常
3.坏师尊专场
4.好师尊专场
1.
“请我来做什么?”
陌归尘抬脚勾上椅腿,往后拉开椅子,慢悠悠坐下,翘起手来直言不讳道,“鸿门宴啊?”
啪——
华云舟手中的筷子断掉,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非常能屈能伸道:“魔尊大人多虑,两界交战,受苦受难的终归是百姓,仙门,只是想与魔界交好罢了,喝下这杯酒,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真的假的。”
陌归尘懒懒挑眉,眼见对方要拿圆桌上的酒壶,他意味不明转了转桌面,“这道菜不错。”
华云舟手掌抓空,勉强微笑:“那你尝尝咸淡。”言罢,起身去拿酒壶。
桌子又被转了转:“这道也不错。”
华云舟继续抿笑:“试试?”
再拿,再转。
又拿,又转。
如此十几遍后,华云舟整个人已围着圆桌走了一圈。他咬牙切齿捂着胸膛顺气,险些喷出口老血,还是自我宽慰,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再次伸手拿酒。
那桌又一次被人刻意转动。
真实气煞我也!
华云舟岔气片刻,猛拍桌案:“闻青栀!我看你就是存心戏耍我!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目无尊长,简直要上天啊你!”
陌归尘手肘往桌面一撑,慢条斯理托腮,散漫摆手:“师伯言重,上天不敢,我比较想上家师,倘若师伯来当个主婚人,那结盟仪式便定在我大婚之日,好事成双,意下如何?”
“?”
荒谬!简直荒唐至极!华云舟当场掀桌,饭菜撒得满地狼藉,他气昏头找剑:“闻!青!栀!我……我我我我要杀了你!
陌归尘先一步摸走华云舟的剑,好整以暇倚靠门边,佯装惊讶,气死人不偿命学舌:“你……你你你你要杀了我?”
华云舟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浑身发抖捂着胸口,怒视侧目,却见那人手中把玩的,正是自己的本命剑!
华云舟:“?”
陌归尘一副受宠若惊模样,打量着剑,睁眼说瞎话:“师伯送我的新婚贺礼,弟子很喜欢。”
华云舟:“??”
青年紧接着颠倒是非,要挟道:“但,这到底是师伯的本命剑,着实贵重,弟子受之有愧,可这又是师伯的心意,我们这些当晚辈的自然不好当场退回拂您面子,不然您又该责备弟子不懂规矩,那便择在仙魔结盟仪式上当作结盟贺礼还赠师伯罢。”
陌归尘收起华云舟的本命剑:“弟子这便回魔界准备结盟事宜,也恭候师伯大驾光临,当我的主婚人。”
华云舟:“???”
2.
落霞峰,小筑围墙。
林岁愉踩在几块垒起的石块上,双手扒住墙顶,吃力爬上去:“小鬼头,小鬼——”猛然对上名立在墙边的白衣男子,话音戛然而止。
十几岁的姑娘笑得比哭难看,指指上空:“呵呵师叔好啊,您赏月呢?”
一抬头,晴空万里。
不过片刻功夫,便见闻笺衣服簌簌耸动几下,一只白色小猫就这么把师尊当猫爬架,从师尊裤腿爬上师尊后背,在师尊肩头探出个脑袋。
闻笺屈指点点猫头:“早去早回。”将小猫捻起,交给墙头的小姑娘。
“耶!师尊万岁!吧唧一口!”
“耶!师叔万岁!吧——”十来岁的姑娘,一手勾过旁边的十三师弟,在少年额头小鸡啄米似的,蜻蜓点水一下,“吧唧你一口吧。”
“!”
“你你你你……”少年脖子都烧红了,不可置信捂上额头,“你干什么?”
“啊?”
姑娘拍拍手跳下,不解道,“不就亲你一口嘛,搞得我轻薄你似的。”
她轻啧一声,点点自己脸颊:“要不你亲回来?”
少年:“……”
少年嘀咕:“轻浮。”
小猫化回几岁的孩子,没好气瞪向那少年,叉腰维护师姐道:“你要看不惯我姐姐,你就别跟屁虫似的,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呢!!”
少年哑然,也不甘示弱,冷嗤一声。
生怕二人吵起来,林岁愉率先转移话题:“狗呢!你那个小狗朋友呢?”
“汪——”
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黑狗,一个凌空飞跃,正欲扑向闻青栀,主人却恰好蹲下绑鞋带,便是愣愣砸中前方的少年。
一人一狗撞了个满怀,双双倒地。
翻滚在地的少年,连忙爬起躲在师姐身后:“哪哪哪来的狗……狗啊!”惹得人吐槽:“没出息!狗有什么好怕的!”
“为什么不能怕!”
“哎呀。”林岁愉一手搂走一个师弟,“你俩欢喜冤家,走啦走啦!”
热闹的街市穿过两名十来岁的少年、一名几岁的男童,还有一名神气十足的大黑狗,雄赳赳气昂昂,不知是打算做什么。
再回来时,已是月上枝头。
嬉戏打闹的几人所有笑声都终止在山门下,但见石阶尽头,华云舟右手握着条戒尺,有一下没一下轻打左掌。
华云舟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哟,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三出师了呢,还认得路啊,真难得哦。”
林岁愉手指捏上两边脸颊,生硬地扯出道笑:“嘿嘿,师尊您在这赏月呢?那我们就不打扰您老人家啦!”她反手拉上两个师弟,压出气音,“快、跑。”
“还想跑?站住。”
华云舟随意捏出个法诀,三只凭空出现的大手,一手拎住一个人的后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人拎走,任凭三人手舞足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三人中,最后受罚的只有夹在中间的十三。
大的舍不得罚。
小的,被靠山来接走。
漆黑的夜,老十三朔望被罚将整个内事殿打扫得一尘不染方能回去。
又饿又累的少年跪在地上洗抹布。
门口,鬼鬼祟祟溜进个雪白的小猫影,猫咪还叼着个装有鸡腿的油纸袋。
他把纸袋藏进师兄丢在地上的布囊,才变回人形飞快跑到旁边的侧殿,刚拿起角落的鸡毛掸子,便与一位翻窗进来的人影撞到一起。
“哎哟喂。”
“唔。”
两道嗓音同时响起。
姑娘惯性捂额,手里的油纸袋啪一声掉落地面。
内事殿静得针落可闻,这边的骚动自然引来第三人。
十三循声跑来,撩开珠帘,却又是猛地退回去,哗啦啦,珠帘坠落碰撞。
少年瑟缩躲在门口,只露出半个脑袋,颤抖着抬手指过来:“他……他他他他到底何时才能化人形?”
窗边两人顺着少年那根手指回头,但见窗外不知何时露出只大黑狗,狗头趴在窗边,斯哈斯哈吐出条花斑大舌头,不知是馋掉在地上的肉包子,还是看不惯那名少年老与自己主人不对付,作势要唬一唬对方。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无情捧腹大笑:“他……他他他他可能很久才能化人形!”
“汪——”
大黑狗跳进来。
“啊!”
少年弃了扫帚就跑。
目睹一人一狗绕柱半天,站在原地看戏半天的两人笑得更无情了。
3.
“尊主,仙尊法力尽失。”魔医惶恐跪地,继续颤颤道,“还还还还……”
陌归尘言简意赅:“说。”
魔医重重叩首:“还有可能随记忆的失去而形如痴儿,再严重些,怕是连话也不会说。”
陌归尘憎厌盯着床上的男子,毫不留情挖苦嘲讽:“你也有今日,现眼报啊,该。”
师尊已听不懂,只讨好似的,上来扯他衣角,陌归尘嫌弃十足拂掉那手,对方法力尽失,禁不住他轻轻一推,竟猛地撞回床上,额头重重磕到墙面,落出青紫交加的淤痕,还愈渐渗出血水。
白衣男子脸色煞白,还是乖乖愣在原地,血水淌下眼角,那人如不觉疼,怯怯看向他,抿着的唇慢慢化出点笑意。
讨好意味甚浓。
陌归尘微怔,会咬人的疯狗,变得又傻又乖,还真是叫人很不适应。
自打那日后,魔尊大人莫名事事回避对方,许久没再见过自家师尊。
这段时日,贴身伺候的男侍很会审时度势,逐步克扣仙尊衣食。
他抹抹吃得油光铮亮的唇,把啃完的骨头丢进本是用来喂狗的馊饭,不耐烦道:“赶紧吃!”
仙尊没动。
他直接踹了一脚:“吃啊!”
男侍修为不高,但仙尊修为尽散,手无缚鸡之力,这一脚叫人瘫倒在地,痉挛蜷缩,生生咳出好几口血。
他更是嫌恶骂道:“上周才换的衣服,又要给你这废物洗。”
按理说,仙尊的衣物每日换新,根本不用洗,但那些新衣裳全被他贪了去,只能隔个十天半月给对方洗一洗,反正对方是个哑巴傻子,又不会告状,他把表面功夫做全就行。
男侍烦躁抓起仙尊头发,粗暴摁进饭碗:“别饿死还要我收尸。”
发霉的饭粒沾上仙尊的脸,依然没嘴。
男侍冷笑:“既然不想吃饭,不如试试这个?”他转手掏出一把尖细银针,扣起对方下颌,拍进几根银针,微笑,“滋味如何?”
话毕,又连塞几根。
似乎觉得光塞银针没意思,他捏起对方的指,把细针抵进对方指甲盖下,生生扎进去。
撕拉——
男侍望着指甲盖一点点与血肉分离,拉出黏稠血丝,心底腾出阵阵扭曲的快感。
他又迫不及待去挑下一个,十个指甲挑完,对方已有些晕厥迹象,男侍兴致阑珊踹了一脚白衣男子小腹:“还仙尊呢,废物,真他妈没用!”
男侍平日没少在其他人那处受气,眼神阴暗扭曲,嗓音却温柔得滴水:“仙尊您吃渴了吧?”
话毕,直接薅起仙尊头发,拽到旁边的小花池,把那头颅摁进水里,听着那咕噜咕噜的闷呛声,男侍得到极大的满足,喟叹:“真乖啊,多喝点。”
……
几个月后。
陌归尘再一次停在那堵门外,这次,他终于推开房门,里面的男子,正瑟缩在角落,看到有人来竟无端吓得抱膝往后蜷。
不知情者还以为这是被折磨了几个月呢。
青年微怔,他的师尊可是邪神啊,杀尽满天神佛,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这是被迟来的良心谴责到了?
那人恍若才看清他,撑在地面的手指动了动,最后竟对他傻傻一笑。
笑屁。
陌归尘走过去,那人还是不会说话,如想到自己年幼被师尊带着读书念字的往事,这次,他难得耐起性子,教对方说话。
诸如:“我饿了。”“我渴了。”“要吃饭。”这些简单的语句。
只是教了半天,师尊也没吐出半个完整音节,陌归尘气馁起身,正要跨出房门时,他终于听到清晰的两个话音。
那一声恍若幻听。
师尊喊的是他的小名。
陌归尘情不自禁回眸,只见那人看的不是他,而是抱着桌面上的玉质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青涩的栀子花,白衣男子爱不释手摸着花瓶,嘴里一直念叨着:“玉,玉玉,玉玉……”
*
又隔了几天。
陌归尘再次来探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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