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商怀笙意识混沌不同,这三日问玉也并非完全沉迷于情爱。
他发现商怀笙力气大的出奇,旁人蛊毒发作浑身绵软无力,商怀笙却能死死地压着他,问玉一身道行都无法撼动她分毫。
商怀笙迷迷糊糊说了很多的话,大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淫词艳语,偶尔也会呼喊秦湫与元妄的名字,小声喊难受。
这两人问玉是认识的,宋良白手底下两个年纪不大的弟子,一个娴静低调,一个风流浪荡,大概是商怀笙颇为在意的师姐师兄,
师兄师姐出现过五次,爹娘出现过一次……断龙,出现过两次。
这个名字对问玉来说太久远了,却深刻地印在他的记忆中,那把无人能降服的古剑,在四水阁安静地待了许多年。
问玉和它有一段渊源。
商怀笙的语气像他在呼唤自己的佩剑一般,还骂了声不听话的东西。
问玉心中有个猜测,那把桀骜不驯的剑,有了它的主人——这或许也是商怀笙来到他身边的原因。
若真如此,他就更不能放任商怀笙不管了,有些事,得带她回去问个清楚。
问玉满怀心事,全然没注意到商怀笙透着坏心思的眼神,“你休息一两日,我带你出去见宋良玉。”
商怀笙咬咬牙:见了师父,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睡谁不好,偏睡了他仇人的弟弟,宋良白那个小心眼,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得找机会给他下药,然后离开。
问玉转身离开,商怀笙盯着他,见他走到灶台前,动手开始切一根大白萝卜。
“你做什么呢?”
“你一直嚷着饿,给你做点吃的。”问玉心不在焉地说。
好机会!
商怀笙披衣下床,刚走出去两步,就捂着腰坐回去,“我腰疼!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打我了?”
问玉:“……你只是累了。”
师兄也没说会这么疼啊。
商怀笙顿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酸疼,“那里,也好凉,不舒服。”
“……”
“肿了,我给你抹了药。”
问玉提起菜刀,在自己脖子上比量了一下,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该死。
“哦。”商怀笙抬头望去,他侧脸、脖颈,耳朵都红得要滴血似的,商怀笙思索片刻,说,“你还挺贴心的。”
师兄说了,男人得哄,得夸。
但被她夸赞的问玉显然不怎么高兴,菜刀猛地砸在菜板上,转头冲她吼道:“闭嘴!!”
夸你还不高兴。
男人心海底针。
商怀笙听话地闭上嘴,一边给自己揉着腰,一边关注着问玉的行动,趁问玉不注意,偷偷在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忘忧果榨出的一小瓶果汁。
浓缩果汁,效果超级加倍。
是元妄不轻易外传的灵药,只要一滴,就能让人把你忘个干干净净。
问玉端着煮好的面过来,商怀笙把药瓶攥在手中,伺机而动。
但问玉根本不吃,就盛了一碗,是给她的。
商怀笙问:“你为什么不吃?”
问玉:“我已辟谷,我又不饿。”
商怀笙有些犯难,把药瓶藏进袖子里,小口扒拉着碗里的面,问玉在对面盯着她。
气氛正安静时,问玉道:“你的力气似乎比常人大些。”
商怀笙抬头,看到他手上未消的淤青,“弄疼你了吗?”
“……不要说种话!”问玉拉下衣袖遮住手腕,“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脑子全是□□之事!”
商怀笙:“啊?”
她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年纪大的就是心思多,商怀笙没追问,回答了他的问题,“是,我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些,千斤钟万斤鼎,轻而易举。”
问玉状似不经意地聊起,“四水阁有把重剑,乃是上古杀神遗留的神器,旁人甚至无法拿起。”
“断龙吗?它太不听话。”
“它在你手里?”
“现在没有。”
说起来就来气,商怀笙在这里都快十日了,断龙从没出现过,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商怀笙也有点担心,宋良白当时叮嘱她一定要看好断龙,断龙身上杀气重,被她带出来前都是用铁链封印在地下,一旦失控后果很严重。
虽然断龙一直没认她为主,但平日在她面前也算稳定,毕竟是神器,商怀笙把它带回来数年,没出过什么乱子。
得赶紧出去了,宋良白是觉得她能钳制断龙才把它放了出来,万一它跑出去作恶,商怀笙也逃不了一顿骂。
商怀笙快速扒完面条,这一小碗根本不够,她满眼期待地看向问玉,对方一脸疑惑。
“作甚?”
“还有吗?”
“没有,你当我这里是面馆?”
“唉!”
商怀笙长叹一声,将目光放到茶壶上,提壶给问玉倒了杯茶,“多谢师叔照料,您请喝茶。”
问玉挑眉,“你再阿谀奉承也没用,真没有了。”
商怀笙失望地把碗里的汤喝完,将茶杯往问玉的方向推了推,“师叔,我们何时回去?”
“你别叫我师叔。”问玉还是没碰那杯茶,“常春阁已经分家,你既是四水阁的人,和三山宗便没有什么关系了。”
常春阁是三山宗与四水阁的前身,门派的规格虽然不大,却培养出宋良白与年玉两个惊才绝艳的少年英杰。
两人曾在日曜九天盛会上一鸣惊人,强强联手,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门派扬名修真界。
然而不到百年,常春阁阁主仙逝,宋良白与年玉分道扬镳,变成了现在这样水火不容的模样。
这个故事里不常出现问玉的名字,商怀笙只知道他也曾在日曜九天盛会中独占鳌头,锋芒毕露,不过那时已经代表着三山宗了。
商怀笙猜测,问玉大抵是和她师父交情浅,又与年玉是兄弟,所以对三山宗的归属感高于对常春阁。
又或者宋良白做了什么让兄弟两人厌恶之事,问玉怀恨在心。
“没关系,三百年前是一家嘛,师叔,道长救了我,我自当知恩图报。”
商怀笙油盐不进,只一门心思地想着让他喝下那杯茶。
“不止三百年了。”忆起当年,问玉有几分怅惘,他回过神,对上商怀笙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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