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晨光,透过铁栏窗格洒进房间。
爱坐在榻榻米边缘,已经盯着那缕光线移动了整整一刻钟。
没有戒指,没有魔杖,连身上这套过于华丽的丝绸和服都让她感到束缚——但她没有大喊大叫来表示抗议,也没有试图砸坏房间里任何一件看起来价值连城的摆设。
只是从几乎一夜未眠迎接清晨,便开始坐在房间里发呆:
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在香波地经历了一次绑架,现在又经历了一次。
还以为终于要开始正常的寻家之旅,最后只是给伙伴添了麻烦。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好那个猥琐老头真的只是把她当作观赏用的“摆设”,自从昨天来了一次只后,就只派手下那个叫做狂死郎的家伙来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当然比起照顾,其实更多是监视,那个老头好像很信任那个发型奇怪的男人。
正当她陷入思绪的时候,门锁传来响动。
爱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睫毛颤了颤。
“吃饭。”
狂死郎的声音没有温度。他端着一个黑漆托盘走进来,上面摆着几碟摆盘超级精致,但实际上十分单调的和食:一碗白饭、一条烤鱼、一小碗味增汤,还有看起来就很咸的腌菜。
这么大的将军府就吃这?
他把托盘放在离爱三步远的矮几上,自己退到门边,抱臂而立。
爱转过头。她的目光先扫过食物,然后落在狂死郎脸上。
“我不饿。”她说。
“将军的命令。”狂死郎的声音毫无波澜,“你必须进食。”
“如果我不吃呢?”
“那便饿死。”
爱听出了话里的冷漠。
可惜对面那人没有听出自己话里对面前这些饭菜的嫌弃,果然自己的胃口都被鲁给养刁了。
她沉默了几秒,慢慢挪到矮几前,拿起筷子。
狂死郎静静观察着。
大多数被带到这里的女子,要么哭泣哀求,要么谄媚讨好,要么绝食抗议。
但这个金发少女……不一样。
她吃得慢,却每一口都咽下去了,她不说话,但也不显得恐慌。
她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用旁边备好的湿巾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看向他:
“今天的鱼,烤得有点老了。”
狂死郎:“……”
“腌菜太咸。”
爱继续说,仿佛在认真点评美食的美食家:
“味增汤的昆布没有泡开。”
“米饭倒是煮得不错。”
“如果没有这些多余的装饰就好了,那些东西又不能吃。”
“……”
吐槽完爱还淡淡叹了一口气:
“你们将军府的厨师……”
“不如我们船上的厨师。”
狂死郎沉默了两秒,终于开口:“我会转达。”
“不用。”
爱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我只是陈述事实。”
狂死郎盯着她的背影。纤细,挺拔,金色的长发在晨光里泛起光泽。她明明站在囚笼之中,却莫名有种……从容。
“午后我会再来。”他说,“不要试图破坏房间里的任何东西。窗栏是特制的,你弄不断。”
“我知道。”爱没有回头,“首先我没有那个能力,其次你们将军看起来真的很惜财。”
狂死郎没再回应,端起空托盘离开。门重新落锁。
爱听着脚步声远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走到房间角落的柜子前——那里放着纸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给她“解闷”用的,但反正呆在这个房间自己也无聊。
她盘腿坐下,铺开纸,拿起笔。
笔尖悬着许久才落下。
先是一个叼着烟、一脸无奈的贝克曼,然后是抱着肉骨傻笑的拉基·路、正在擦枪的耶稣布、对着镜子整理发型的莱姆琼斯……
她画得很慢,很仔细。每一个人的特征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滑画技一般,但是主打神韵,仿佛他们现在就在眼前吵吵闹闹一样。
而最后单独留出来的一张纸,她画了很久。
先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然后是飞扬的黑色披风,空荡荡的左袖,右手随意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脸……她顿了顿,笔尖轻轻描出带笑的唇角,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笑意的眼睛。
画完后,她把那张纸拿起来,对着窗光看了看那个歪歪扭扭的Q版“香克斯”,虽然画不出那一头红色,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眼里仿佛自动上了色一般,嘴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
午后,狂死郎准时出现。
这次他手里没有托盘,只是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目光扫过纹丝不动的摆设、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最后落在窗边的爱身上。
她又在看窗外。
这个季节,将军府庭院里的樱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甚至穿过铁栏缝隙,落在窗台上。
“你喜欢樱花?”
狂死郎忽然问。
爱没有立刻回答。她伸手捡起一片花瓣,指尖轻轻摩挲着。
“倒谈不上喜欢,就是想起了一些事。”
“在我的家乡也有樱花。”
“每年春天,大家会一起去公园赏花,在树下铺开毯子,吃便当,聊天……薰会带她做的三色团子,虽然很难吃……早乙女会烤饼干还有下午茶……”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狂死郎沉默地听着。他没有问“薰是谁”“早乙女是谁”,也没有打断她。只是面具下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爱松开手,花瓣飘落,
“如果没有陪伴在身边的那些人,那这里的花,只是装饰品。”
她顿了顿转过身,看向狂死郎:“下午茶呢?你们将军不会连这个都吝啬吧?”
狂死郎:“……没有下午茶。”
“真遗憾。”
爱耸耸肩。
“自从鲁知道我有吃下午茶的习惯之后,我们船上每天下午都有点心时间。鲁会烤苹果派,或者做蜂蜜松饼。莱姆琼斯会泡红茶,虽然他总是给我那杯放太多糖……”
“你是故意的吗?”
狂死郎打断她。
爱眨了眨眼:“故意什么?”
“说这些。”
狂死郎的声音依旧平静:“想让我放松警惕?还是想唤起我的同情?”
爱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是她被带来这里后的第一个笑容。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重复了早上的话:“而且,狂死郎先生,你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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