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的目光从那条漆黑的巷子里收回,转而落在了黄槟那辆车上。
巷子是公共区域,人来人往,就算当时丢了什么,这么久过去,也早就被人捡走了。
凶手如果想彻底销毁证据,最稳妥的办法,是带走。
“郑哥,开后备箱。”江峋的声音很平静。
郑辉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小江,不是说他可能把凶器扔了吗?”
“那是第一反应。”江峋摇摇头。
“但黄槟不是傻子,他有车,把凶器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他当时慌不择路,也许没想那么多。”
“不,他想了。”江峋的语气很肯定。
郑辉他点点头,从证物袋里拿出车钥匙,按下了开启键。
“啪嗒。”
后备箱应声弹开。
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杂物,几件脏衣服,一个瘪了的篮球,还有一些修车工具。
郑辉用手电筒扫了一圈,皱起眉。
“没什么特别的啊。”
江峋没说话,他戴上手套,直接上手开始翻找。
他掀开铺在底下的那布垫。
布垫下面是备用轮胎。
江峋将手伸进备用轮胎的凹槽里摸索。
很快,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他眼神一凝,用力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是一根半米多长的钢管。
钢管的一头,缠着厚厚的黑色电工胶带,应该是为了防滑。
而另一头,在手电筒的光线下,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可疑斑点。
郑辉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我靠!”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还真让你给找着了!”
江峋将钢管小心翼翼地放进长条形的证物袋里,封好。
“收队。”
晚上九点半,市刑警支队灯火通明。
江峋和郑辉刚回到队里,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怎么样?找到了吗?”一个同事凑过来问。
郑辉扬了扬手里的证物袋,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那必须的!小江出马,一个顶俩!”
江峋没理会众人的调侃,他拿着证物袋,径直走向了技术科。
技术科里,法医林岚正穿着白大褂,对着显微镜观察着什么。
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江峋,嘴角弯了弯。
“哟,江大侦探,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她的声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清脆好听。
“岚姐。”江峋把证物袋递过去,“麻烦你,看看这个,能不能提取到血迹和指纹。”
林岚接过证物袋,看到里面的钢管,眼神瞬间变得专业起来。
“凶器?”
“大概率是。”江峋点头,“在嫌疑人黄槟的车后备箱里发现的。”
“行啊你小子,这才几天,案子就快破了?”林岚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
“运气好而已。”江峋说,“受害人孙褐林的血型报告出来了吗?”
“早就出来了,O型血。”林岚答道。
“我马上对这上面的斑点进行检测,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了,岚姐。”
“客气什么。”林岚摆摆手,“赶紧去忙你的吧。”
江峋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知道,有了这根钢管,这个案子,基本上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晚上十点,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下,黄槟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王兴邦坐在他对面,将那封装有钢管的证物袋,“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黄槟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那根熟悉的钢管,瞳孔猛地收缩。
他的心理防线,在看到物证的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这东西,是在你车后备箱里找到的。”王兴邦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量。
“上面,有孙褐林的血。”
黄槟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王兴邦问。
黄槟沉默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然后,他笑了。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充满了自嘲。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他!”
“他该死!”黄槟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兴邦,嘶吼道。
“他毁了我一辈子!还不够吗!”
“他凭什么!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坐在我的车上,对我指手画脚!”
黄槟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确实是接到了一个活,乘客就是孙褐林。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是孙褐林,直到他开车到了指定地点。
看到了那个让他恨了十几年的面孔。
他想掉头就走。
可孙褐林却认出了他,还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说这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黄槟说,他当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工作,挣钱要紧。
可上了车,孙褐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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