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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手伸出来我看看

小说:

给储君下毒未遂后(双重生)

作者:

宿轻

分类:

穿越架空

她此话一出,不知屏风后的褚西沉是何动作,只觉他异常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放心吧,我没在对你好。”

他低沉的声音停顿了半晌,才疲惫地说道:“睡吧……”

她几乎是一点点挪到那床榻上的,忐忑地躺下,灯未熄灭,直到那屏风后的身影渐渐呼吸均匀,她确定眼前之人安睡,她才肯放下心闭上双眼。

入夜,阿巳整个人平躺,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可一旦心情平复,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新伤在痛,旧伤在痒……

她本从小忍受这痛苦,但是她余光却瞥见那安放着的药匣子。

那是……给她的。

但是她却强迫着自己忍受下去,因为药品是一时的,如果用习惯了,会产生依赖……

她决定咬咬牙,就这么熬过去。

在阿巳看不见的地方,那屏风后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凝视着半空,一呼一吸间,都是万分的无奈。

他太了解她,知道她现在在咬牙忍受着什么。

对待阿巳……他反而束手束脚。

阿巳这个人啊……哪怕送一座城池给她作礼物,只要非她所愿,她便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罢了,只要她还好好活在自己眼前,已经是一件幸事。

他重新闭上了双眼,安稳地想到。

今夜,他应该不会在有她的梦魇中惊醒了吧……

-

封禅大典在帝皇帝后的一场布施中落幕,所有人从西郊撤回了府邸,各国使节也开始着手从宋京撤离。

阿巳在齐府中打探一阵,得知兰隋也准备返国的消息,心里暗中松了一口气。

许呈见是兰隋的摄政王,小皇帝的主心骨,料想他应该不会久留。

阿巳坐在小厨房后面的院子,大师傅今日做了一些油饼,酥脆得掉渣,她拿了个小碗在后院一边吃着,一边饮茶。

心不在焉地数着中秋节到来的日子,她要算得精准,同时要常去观察长映河附近的动向,这样才能让她营救亦人的计划万无一失。

“阿巳,白汀书院今日讲琴,要一起去瞅瞅吗,城中好多人都准备去看。”

步荷采买回来,将篮子里新鲜的果蔬拿出来分门别类,想起自己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白汀书院贴出的告示。

阿巳不喜凑热闹,尤其是最近她准备在中秋节前好好养伤。

原本下意识准备拒绝,但是她听到了有些触动心弦的关键字,将油饼咽下,转头问道:

“白汀书院开的什么课?”

“琴学啊,五弦琴。”步荷放下的篮子,走到院子里来,还特意强调了一下琴的种类。

阿巳一愣,手中酥饼被这一瞬间的用力彻底碎成渣掉到了碗里,她低头,看到这酥渣,想到上一世的莲花酥。

想起上一世每日去书院里,景恒教她写字的场景。

景恒曾说:莲花酥加点洛神花汁味道会更好。

但是她觉得洛神花味酸,加进甜点里面应当不好吃,所以每次还是会按照原来的配方给他带点心。

她说:“我的月钱不多,每次给你带点点心算学费吧,等我日后有钱了再补你学费好了。”

他欣然接受,每次看她练字,他就在旁边端正坐着,小口吃着点心。

后来她的字练出了些字骨,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学堂的学生,而是讲琴学的先生,而且每个月都会对平民百姓免费开堂讲课。

他又在她的请求下,给她每日再讲半个时辰的五弦琴。

在景恒教她弹琴的第二个年头,她有一次冬天与他煮茶学琴,随口说了一句:

“如果这五弦琴再多点音便好了,就能更方便换手,左手也不会因为单弦换音而导致失了意境……”

景恒放下茶,认真点头称是,看向荷塘上的积雪,塘中央的假山上落了银氅。

两个月后,阿巳已经忘了这茬,景恒却带来了一床还未上漆七弦琴。

“我准备与你商量这给这琴定音,我之前考虑多加点琴弦,但那样琴面宽了琴色不够清润,加两弦就正好。”

从此在无数次的改良后,待阿巳随褚西沉回北秦的时候,景恒便将改良后的最后一版七弦琴送她。

她离开南元后,七弦琴慢慢被引入乐坊,有很多乐师开始操持编曲,琴谱也变得丰富起来。

只不过还未她在宋京城外就已经死去,遗憾没能看到城中景象。

阿巳想到这些,心里有点空,她看向这庭院种一草一木。

可是景恒与她并未相识,她的字骨无人欣赏,七弦琴也没有踪迹。

她相识的人不多,临渊阁人人自危,大家彼此不信任,步荷和亦人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从小孤僻,无人听她所思所想,她只知自己出于秽土,却不知心之所向。

好在……景恒短暂点燃了她脑海中那呼之欲出的光,让她想在自己贫瘠残酷的人生中寻找点别的什么——比如个人自由,人间正道。

原本出府准备去跟褚西沉说一声的,但是顾嬷嬷说,褚西沉被宫里召去了。

她心中有些疑惑,因为褚西沉在南元一向低调,更是没有任何入仕苗头。

就连在上一世,他能成功从南元脱身重返北秦,也得益于他平时将自己在南元的存在感尽可能降低。

她越想越不安,因为她隐隐猜到,也许是上次他出面救她,招致祁后的忌惮和怀疑?

但是她坚信一件事,褚西沉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他早已做好充分准备,应对一切可能。

他向来宁愿杀人灭口也不容旁人影响到他计策半分。

*

白汀书院讲学的地点在乐安巷,人群拥挤,巷口被官兵把守,来维持秩序。

“这样子,应该挤不进去吧。”

步荷垫着脚,看了一下前方,发现连白汀书院讲堂大门都看不见。

“阿巳,要不咱们下次再来……”

步荷正欲打退堂鼓,阿巳默不作声地将她引到了另一个无人的小胡同,然后七拐八绕后见到一片竹林,从竹林中穿过便是白汀书院后门的水榭。

与前门的繁华景象不一样,此处空无一人。

“你居然知道这么个好去处。”步荷拨开竹叶,刚好可以从竹林边上瞧见讲堂。

阿巳但笑不语,上一世步荷是这里的常客,这小径还是步荷发现后带她来的。

等待了不知多久,琴学课开始了,阿巳站在竹林外,可以清晰地看见景恒接过下人递来的拐杖,步伐缓慢地走到了人前。

他是个体面优雅的人,总能让自己使拐杖也看起来不至于身形摇晃。

也确实如此,他是阿巳见过的唯一一位能拄着拐杖也从容端方的人。

景恒在桌案前放着一张五弦琴,他想众人严谨而又认真地介绍着琴的由来,还有材料结构等。

考虑到来的很多人是不识字的平头百姓,他特意用了更加简单通俗的话语帮他们理解。

正如,他曾经教她的那样……

阿巳看着他的神态的语气,怔怔出神,可景恒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一般,眼神竟然看了一眼窗外,像是看到她们了,又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看了也不识得吧。

阿巳今日见他不错,一次在书院,跟在褚西沉身后,另一次在谢府,他拔出了君王剑亲手杀了谢灵浦。

等等……

她想起当日在谢家被围困的时候,她暗中对景恒做出了一个暗语,他却似乎立刻心领神会。

带着某种猜想,她等到琴学课结束后,看到景恒起身准备走出书院,他的马车已经停在偏门等候。

“步荷,你先回府,我有一件事想去确定一下。”

阿巳匆匆抛下这句话后便顺着竹林一路往下,那斜坡非常陡峭,步荷正欲开口让她小心脚下,却发现阿巳已经不见了人影。

景恒的随从若非必要的时刻,是不被允许搀扶他的,也许这是他想要维持的某种尊严。

马车在偏门等候多时,随从将他的轮椅先放上了马车。

景恒身着玄袍银云纹袍衫,袍角在过门槛的时候沾上了尘埃,他正欲查看,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先生请留步。”

他闻声顿了顿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女子。

他虽是南元的昌平王,但是他在书院时一律要叫他先生,这是规矩。

她从前就很守这规矩。

景恒眼底柔光清浅,但是他见她时的反应,却是不识她的。

她心里有一阵失落,但还是得体有礼地冲他行礼。

书院之礼,也是他教的。

“见过先生,我方才听到了先生一堂课,受益匪浅,但心中尚有一疑问,不知先生能否帮忙解答?”

“但说无妨。”他淡笑,清隽出尘的模样让她一瞬间想到了书中松竹。

她探寻地看向他的眼,嗓音藏着情绪:

“先生可曾想过给五弦琴加点弦?”

他站立在她面前,神情温润谦和,听到这个问话倒没有表现出多少诧异,神态毫无遮掩的意思,反问道:“姑娘过去抚过琴?”

“抚过,不过皮毛而已。”

她这话说得不假,虽然后来她甚至还学会了自己制琴调音,但是在景恒面前,永远只能算皮毛。

景恒似是认真思考过一番,回道:“我以前倒没有考虑过,但是自古以来琴律善于变化,我思虑周全后,再给姑娘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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