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听,纪桑终于找到了家门口。
“这里?”夏侯郢难以置信,她竟然带他来住一个土泥老房?!
“对啊。”纪桑忽地手捂住荷包,“先说好,你这房租可付了,要是违约可是要交违约金的。”到手的五百两可不能飞了啊。
纪桑站在门口,才想起来李月凤他们好像是没给她钥匙啊。她左看右看,好在这围起的墙不算太高,她拍拍冰美式,“你等一下,我爬进去给你开门。”
纪桑走到墙边用力一跳,两只胳膊用力扒住围墙的顶部,双脚蹬住墙体,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动身体。
夏侯郢看着挂在门上的但并没有锁住的铁锁,伸出手拧动门环,听到“咔哒”一声,他试着一推,门打开了。
······
正在努力翻墙的纪桑看到冰美式站在院子里,有些懵了,“你怎么进来的?”
夏侯郢嫌弃道:“门没锁。”
纪桑倏地跳下来,从大门走进来,“怎么能忘了锁门,万一家里进贼怎么办啊。”
夏侯郢撇了眼四周,又嫌弃又无语道:“家徒四壁,贼会来这种地方?”
纪桑:······这个男人还是闭嘴比较好。
纪桑将原先大哥的那间房分给了夏侯郢,虽然不大,但也被李月凤打扫的很干净。
回到自己房间,她把银子藏好,又小心拿出来那颗玉扳指,仔细瞧着,她不懂玉,半天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于是在去当铺之前,纪桑先是去银楼打听这昆仑玉。
原来这玉产自北疆昆仑山,但由于边疆战乱频繁,近年去开采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这玉稀缺的很,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她问到城里最大的当铺,奔着那处去了,果然那掌柜的出价五百两。
“掌柜的,你看这玉扳指质地温润通透,光泽莹润如水,细腻光滑,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这在昆仑玉里也是上中之上,少说也六百两。”纪桑去了趟银楼,立即现学现卖道。
“最多再加五十两。”掌柜的又伸出手掌。
纪桑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一副犹豫,片刻才点头说成交。
出了当铺,正值黄昏时分,天边染浸了了一片金黄,见这景色,纪桑不由感叹:“夕阳无限好啊,未来也可期。”
她现在真正的实现了经济自由!还嫁什么人,打什么工,自此一路躺平,牛马是路人。
路过香满楼,她还买了两屉肉包子,路过饮子摊,又买了两份冰酪。怀中揣着五百五十两的银票和锭银,纪桑到家的时候脚步还是轻飘飘的。
“冰美式,吃饭了!”她喊了半天,不见人出来。纪桑去敲门,忽然房间内传来尖细刺耳的声响。
纪桑推门而入,只见茶杯碎了一地,这男人撑在床沿,双眼紧闭,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惨白如纸。
“你怎么了?”她摇摇他的肩膀,刚一碰到他的身体,便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袭来,冻得人直打哆嗦。
“嘶——怎么这么冷!”
一只手倏地掐住她的脖子,翻身一带,将她摁倒在床上。
夏侯郢双眼猩红,咬着牙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在说什么?”纪桑的喉咙被箍的发紧,她想用力扒开那只手,却怎么也掰不开,都这样了还这么大力气。
那只手收得越来越紧,纪桑整个脸都憋的发红,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松手啊······”
夏侯郢眼神如冰刀般锋利,问道:“谁派你来的?”
“没人,你先、先松手啊。”纪桑心里暗骂,他爷爷的,她真是要被他给掐死了。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夏侯郢接着逼问,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神经病!“谁要杀你啊,我是好心来救你的。”纪桑用尽全力吼出来,脖颈因为被掐住,反而刺激得流出眼泪,一滴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滑落。
夏侯郢看到她眼角的泪水,眼神中的冰冷逐渐松动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散了些。
“救我?”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纪桑喘着粗气咳嗽几声,终于能够稍微呼吸了,她安抚道,“对,救你,我真不是来杀你的,我去给你找医生。”
夏侯郢意识逐渐模糊发散,身体的寒意愈发凛冽。突然间,他整个人瘫软下来,重重地倒在纪桑身上。
我靠,说晕就晕,能不能有点提前预警!纪桑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费了半天劲,她终于将身上的男人挪开,就这么贴了一会,纪桑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这个人真的不会被冻死吗?纪桑赶紧出门找大夫来给冰美式看病。
*
平信王府,西边方向一偏院内,一间三室房屋,布置精致典雅的主厅中央,柳氏正斜倚在红木雕花的床榻上闭目养神,虽已过中年,但肤若凝脂,保养的很好,依然风韵。
左右两个年轻丫头,一个坐在榻下轻轻摇扇,一个跪坐在榻尾正给夫人捶腿。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男人兴冲冲地跑进来。
细看和夏侯郢有那么二分像,但单挑出五官来看,又挑不出彩,是平信王的庶子,夏侯郢同父异母的弟弟夏侯初。
“娘!”他压低声音,但难掩兴奋,“我刚听到消息夏侯郢······”
柳氏忽的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随即挥挥手让两个小丫鬟先退了下去。
等人离开她才起身,脸上带着些许责备之色,“莽莽撞撞,成什么样子?平日就这般鲁莽,难怪王爷说你比不上夏侯郢。沉不住气,以后怎么能成大事?”她语气严肃,话中透着一股不满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柳氏整理了一下衣袖,继续说道:“这次又是什么事?”
“夏侯郢的寒疾提前发作了,我看他真是离死不远了。”
柳氏闻言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好啊,真是天助我。”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一片清冷月辉,带着些许的怨恨和不甘说道:“沈如意出身将门,家族显赫,碍于她母家的地位,她在世时王爷从不多看我一眼,甚至还连累到了你!”
她转身,看向夏侯初,眼中透着一股决绝的狠意,“我的儿啊!如今夏侯郢得了这怪病,他一旦死了,王爷再无他人可倚重,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世子之位非你莫属,夏侯家的所有,未来都是你的。”
夏侯初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阵激动,但还是有些担忧,“娘,我们到现在都查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得的这个病,万一真是有人下毒,到时候他找到解药,又或者治好了……”
“放心吧,初儿。”柳氏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娘不会让他活着的,再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面不就是在找治病之法吗,若是他的寒疾越发频繁只能说明他时日不多了。记住,你要做的,就是等。”柳氏捧住儿子的脸,眼中燃起了熊熊野心的火焰,“这世子之位,迟早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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