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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招惹

小说:

沉溺至上

作者:

若述

分类:

现代言情

那是刚上游轮的第一个夜晚,期待与热情达到顶峰,宋洛允坐在大厅的窗前,独自喝着酒。

她心情不好,近期发生了一系列糟心事,母亲的背叛、追求者的强迫、学业的打击,在酒后都被放大,无法消化,好在她还能哭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窗外路过的人。

他们呈现金字塔式的走位,为首的男人矜贵凌人,站在只为他聚拢的灯光下,黑色西装裹住宽肩窄腰,袖口本本分分锁住,却被崩得死紧。身边长者带着笑颜阿谀奉承,他神情淡然,稍稍抬手,面前让出了一条长道。

她呆呆地看着,眼里尽是羡慕,脑子里闪过的声音是:这样的人,不会有困扰她的那些烦恼。

眼眸往下垂,再次抬起时,她捕捉到了来自男人的注视。

视线撞上的瞬间,是呼吸停滞的瞬间,她仿佛看见那人的眼神里含着专属她的笑意,带着勾人的节奏,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然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而她却乱了心绪。

眼神着急得跟着他移动,直到他消失在长廊尽头,她把桌上的酒灌入胃中,匆忙跑出去,可惜那群人已经离开了。

偏偏她正处于最纸醉金迷的时间。

在豪奢的游轮上,处处被高饱和度色彩填充,连海平面都被月光照耀得晶莹剔透。她是个俗人,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下,精神逐渐变得浮躁。

她在甲板处站了一会,忽然听见耳后传来的躁动,回头时再次看见那个男人,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锁定她。

宋洛允心跳得剧烈,背过身不敢再看,待到她察觉身后人群散去时才回头,光线被覆盖,男人居然来到她身边。

“为什么在这里站着?”他说,语气过分温柔。

宋洛允承受不住这种关心,轻声说:“我、吹风。”

“冷的话进入室内吧,这里会着凉。”男人说。

宋洛允点点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耳边传来嚓嚓声,她抓着衣角,看见他将自己身上外套脱下,只留下一件白衬衫,勉强包裹住内部健硕的身材。

“需要吗?”他把衣服递给她。

她摇摇头,声音很小:“不用,谢谢。”

他轻轻笑着,靠近她,将衣服披在她背后。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衣服上的味道,清冷的龙涎香,像一只潮湿的手,轻轻掐着她的魂魄,温柔地绞杀。

魂儿灭了,她像是他的追随者,关注着他直到离开,又可耻地潜入电梯间,盯着那个不断跳跃的数字停留在8层。

她站了一会,终于选择跟了上去,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公共游玩区域,而是他的私人空间。

可她已经来了,这里安静又黑暗,只有从楼下传来的微弱的重金属声,影子是由月光洒下的,随时会破消散。

“有什么事吗?”背后传来的男声将她吓了一跳。

宋洛允侧过身,男人就在卧室里,原先本份系着的领带已被解开,衬衫也敞开着最上面两个扣子,袖口上挽,手握高脚杯,松散地倚靠沙发。

“我只是路过。”宋洛允连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房间。”

“没关系,不用那么拘谨。”傅淮之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柔声说,“既然来了,喝一杯?”

或许是他的身份地位,亦或者是他过于绅士的言行举止,让宋洛允放下警惕,随着他过去。他替她拉开椅子,将毛毯盖在她腿上,没有肌肤接触,但毛毯的触感居然也让她颤了颤。

他倒了两杯酒,递给她的是少的那杯,她本就晕乎乎的,抿了几口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傅淮之经常看着她。

就像是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他主动了解她的情况,从学业到生活,有时还会关注她与傅泽鸣的接触。

宋洛允没有防备心,他问,她便答,时常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只敢用余光与他对视。

事情从此刻变得不可控。

在那喝醉酒的碎片化记忆里,宋洛允借着酒意倒在他的怀里,他绅士得揽着她,她便贪婪地享受他身上的温度。

慢慢地,有了其他肢体接触,是她先主动的,他没拒绝,用温柔似水的眼神纵容她的越界。

她像是得到了鼓励,愈发变本加厉,大胆地探索他。

再次有记忆时,意识在翻江倒海中惊醒。

眼前画面从模糊变清晰,有双手在自己腰间,与她十指相扣,却有毛绒感不停蹭着她的双腿。

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脑子空白了一段时间,麻木地接受他沾着她的味道的亲吻。在即将有下一步时,她害怕得推开男人,低着头不敢面对阴沉得过分的他,套上衣物转身离开。

这件事宋洛允全然不敢回忆。

她从未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哪怕是在醉酒后。当时太过慌乱,以至于回到卧室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内裤落在他那了。

她想过这条裤子的去向,大概会被他丢进垃圾箱里,毕竟他极其厌恶她。但绝对没有想过,它会干净地、整齐地放在那。

她不敢想,后半夜他会拿它干什么。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偏激。

宋洛允头发凌乱,领口被微微扯开,呼吸频率极快,慌乱地从8层离开。

一面惊魂未定,一面庆幸自己尚能从傅淮之面前全身而退。

想起这一晚发生的事,她心有余悸,猛灌了两杯冷水。

确定房门与窗户紧锁,才松懈下来。

……

隔日,宋洛允从持续不断的嘈杂声中醒来。

前一日喝下的感冒药还在体内作祟,她的身体又困又累,但此刻游轮即将靠岸,她没有过多休息时间。

起身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手机铃声同时响起,傅泽鸣问她打算什么时候下船。

宋洛允直到游轮靠岸时才回复:【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傅泽鸣回复:【那怎么可以?这里打不到车,我是开车来的,要负责把你送回去。】

宋洛允:【不用,我没那么快离开。】

傅泽鸣依然坚持:【我会等你的,我的车在码头右边的停车场,不管多晚你都跟我说,我送你回去。】

宋洛允没回复。

室外陆陆续续有行李划过地面的声音,她站在房间的窗边往下看,等了二十分钟,才慢慢往外走。

这会人基本都离开了,她没乘坐电梯,提着行李顺着楼梯往下,从小路绕到闸口,码头近在眼前。

却不可控地撞见最不想看见的人。

似乎料定她会走这条路,他搭着栏杆慢慢等待,任凭风衣被海风拍打,他只微眯眸,视线中心落在她身上。

宋洛允越过他离开。

他在身后出声:“一起回去。”

“不用了,傅大哥。”宋洛允拒绝,姿态过于慌乱,“有人送我。”

“你大概不会希望通过他把你的东西归还你。”傅淮之说。

宋洛允脚步顿住,抿唇。

她怎么就无法躲过他。

他的司机已然在码头等待,傅淮之先上车,耐心地等着宋洛允作出决定。她几乎没有选择,侧身跟了上去。

视野范围内傅泽鸣的车停在对面,此刻他站在车前等待,注意到驶过的车,他定睛关注着。

下意识的,宋洛允别过头,却看见来自傅淮之的阴沉的眸眼。

下一秒,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泽鸣”三个字的备注挂在上面。

“挂了。”傅淮之出声,不容拒绝。

宋洛允摁下锁屏,就算不是因为他的话,她也不会在这接通电话。

车辆驶离码头,开得出奇平缓,只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地在整个空间填满,她不喜欢这种磨人的接触,试图开窗,却发现窗户怎么都降不下来。

“平叔,开窗。”男人低沉的嗓音出现。

宋洛允抿了抿唇,右侧车窗不停往下降,剧烈的海风打乱她的头发,她张口说:“可以了。”才发现嗓音哑得过分。

窗外的风太大了,三月京城的寒意一下便能吹得头隐隐作痛。

她咬牙抵御冷风,忽地发现有只手越过她,摁住她门侧窗户的按钮。

看不下去似的,傅淮之替她关了窗。他右手撑着扶手箱,身体完全朝她倾斜,头同她靠得很近,湿热的鼻息有意无意地洒在她的锁骨。

柔软的布料往下垂,即使宋洛允再不想去关注,还是看到了里面的盛况:在隆起的肌肉上,有几道红得刺眼的疤痕。

那是她掐的。

在无助的时候她会习惯性寻找任何可以让手上能够抓住的东西,有时是他的身体,有时是他的手。

目光再投向窗边那只手。

虎口处有一块结了痂的伤。

也是她掐的。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看,但眼神却着急得在他身上游走。

——他身上难道不应该有其他女人的痕迹吗,为什么只有她留下的?

窗户只留下一条缝,傅淮之收回一只手,起身时用带着侵略的眼神盯着她。

他说:“这么看着我,是想再来一次?”

宋洛允浑身僵硬,冰凉的手握住扶手,转头看向窗外。

两个人都没说话,开启了诡异的平静,压根猜不透他此行目的。

他恨透了她,偏偏他有权有势,可以随意潜入她的房间,他可以只在她唇角留下一个警告的伤口,也可以轻而易举扼住她呼吸的权利。

倘若他将她送到他的住处,只要她的身体,那她便躺下,任由他发泄,或许这件事就能告一段落。

但如果要她的命……

宋洛允看着眼前越走越偏辟的路,不自觉抓住衣服。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还有属于他的前程,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宋小姐,你住在哪里?”

司机的声音破灭了那个幻境。

宋洛允看向前方,他们已经穿过逼仄的村路,紧接着出现的是耸立的高楼大厦。

还好,不是她想象中那般。

她回答:“平柏路,松柏小区。”

松柏小区是城中村区域,附近全是各种娱乐场所,平时治安管理偏差。

车刚拐入小道,便有争执的人挡在路中央,手中甚至握着耕田的工具,彼此推搡。

车子止步不前,直到警察过来才顺利通过,这会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再往前开一段路便能看到目的地。

“在这住多久了?”傅淮之忽然开口。

宋洛允回答:“半年。”

“平时不住学校?”

“工作的地方离学校远,不住。”

“这里离得近?”

“近一些。”

“那很偏。”

“是。”

傅淮之没再说话,过于反常。就连宋洛允下车,回头礼貌性说句:“谢谢您,再见。”他也只是点头说“嗯”。

平静得就像是费尽周折了解她的家庭住址。

看着车子驶离,宋洛允吊着一路的心才能放松下来,侧了个身往车开的反方向走。

其实她说的是假地址。

她住的地方与松柏小区一个东一个西。

在附近逛了一圈,才从另一个方向走到大路,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后方,那辆亮黑色的迈巴赫返回。

看着她进入又离开,再看着她上车。

它跟了上去。

……

宋洛允疲惫地躺在床上。

噩梦般的两天终于结束,本该是一次放松之旅,却因为一时的冲动让自己陷入泥潭。

想起什么,她起来翻了翻——傅淮之说要还她的东西并没有还。

她并不该指望他能够践诺,好在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是她的东西,也不会无聊到拿她的东西大肆宣传。

事情应该就这么结束了吧。

他如今依旧沉浸在愤怒里,所以才会紧紧抓住她不放。但是他们的生活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等时间一长,他大概能忘记这些不快。

吃过药躺下,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尖锐的铃声在她耳边炸响,她忽然惊醒。

是闹钟,她一觉睡到第二天。

澡还没洗,手机没充电,电量不足的提示下方还多了几个未接通话,来自同个号码,备注是“妈妈”。

左滑清除消息,手机插上电源,前去冲了个澡,后去公司。

宋洛允当下在一家娱乐传媒集团实习,但她所学专业与娱乐影视毫无关系。她读的是材料科学与工程,对应的工作最低学历是硕士,而她只不过是大四学生,因为缺钱,只能先找个能挣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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