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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鞭打

小说:

郢州富水

作者:

锦观

分类:

穿越架空

《郢州富水》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为首者面目威严,高鼻深目,面庞刚毅,官袍下的身材魁梧伟岸,骑在五花肥裘马上,通身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威风凛凛,与身后的旗帜仪仗压在素来雍和的长安街上,竟有几分不和谐。

那是来自塞外风霜的肃重,又经过多年战场的血洗,从骨子里生出的傲然。

此人正是北阳郡王郑厚礼。

后一个身位的是位青年,个头上与郑厚礼相差无几。五官轮廓深邃,面庞与郑郁有几分相似,气势上却更多的跟郑厚礼相似。

他浓密的黑发并未束起,而是梳成数道小辫半披在身后,几根缀着红宝石的小辫子垂在胸前,一根玳瑁额饰衬得人英武潇洒。耳垂上的一双金耳坠,随着马力轻轻摇晃着。

青年肩宽腰窄,伴在郑厚礼这样的老将身边也丝毫不减锐气,哪怕身着普通的浅绯官袍,亦仍显气度不凡。

这便是郑厚礼的长子,平卢都知兵马使郑岸。

郑厚礼和郑岸过了乌头门翻身下马,郑厚礼下马后,郑岸随即给父亲递来柏木杖,身后的副将卫兵也有序的紧随其后。

郑郁看两人走到面前,撩袍顿首道:“儿见过父亲大人,兄长万福。”

郑厚礼微笑着说:“行了,起来吧。”

响头磕完,郑郁答了句是利落站起,郑厚礼端详了郑郁须臾,叹道:“二郎,你瘦了些。”

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小子的郑郁嘟囔:“哪有!每次我俩见面爹你都说这句,不累呀?”

郑厚礼懒得理这小混账的话,随即让大混账评理:“你让你哥说,是不是瘦了。”

“我瞧着与离家时没什么区别。”郑岸扶额无奈,说,“爹,咱们先进去,别站这儿聊。”

郑厚礼颔首,拄杖一步一停的前往正厅走去。

“我真瘦了吗?”郑郁小声朝郑岸问道。

郑岸睨他,笑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郑郁说:“自然是真话。”

“我觉得没瘦,我想可能是爹见你时想不起什么夸的,于是只能这么来一句。”郑岸左眉一挑,耸肩答道,“在爹娘心里,你若不是三百来斤都算瘦。”

郑郁点头认可郑岸的说法,在看到郑岸脸上的疤后,心中一酸:“打高丽留下的?”

郑岸小麦色的肌肤健康有力,可英俊的左脸上添了道两寸长的疤痕。

郑岸不以为然,揽着郑郁肩,大笑着问:“帅吗?”

郑郁眼中酸涩就快溢出,笑着不住狠点头,肯定道:“帅!”

“别说哥不爱你,老爷子从宫里回来后,我就觉着他心情不好,待会儿小心点。”郑岸低头在郑郁耳边说道。

郑郁望着父亲的背影,说:“知道了。”

三人入了正厅,从永州来的卫兵守在门外,余者皆有管家张伯安排,王府内的侍女奉上热茶。

郑厚礼并未坐下,而是回身看着厅内的郑郁,怒喝:“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跪下!”

久经沙场的将军发怒,屋内顷刻有泰山压顶,没人敢劝。

郑郁被吼的一惊,未曾想方才在门口与他谈笑的郑厚礼忽然就变了脸。他直腰跪下不敢怠慢,脑力飞速想着,郑厚礼为什么生气。

今日郑厚礼回京,念着到时午时刚过,就先与郑岸入宫见了德元帝。而他则是在御史台处理完政务后,才回府等二人。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郑厚礼拄着杖,冷声道:“知道错了吗?”

“孩儿不知,请父亲明示。”郑郁磕了一头答道。

郑厚礼说:“不知道?那就先打一顿给你开开窍。把马鞭拿来,看我今日打不死你。”

这下子郑郁知晓郑厚礼是真生气了,他直身迅速脱去上衣跪好。

“爹,才跟阿郁见,何必打死打活。”郑岸讪笑着拦住递来马鞭的兵士。

郑厚礼接马鞭的手停在半空,他看着郑岸,横眉冷笑:“我还忘了你啊!你也给我跪下。”

郑家打儿子从来都是买一送一,两个一起打,就算不挨打另一个也会在旁边跪着,以达震慑。——魏慧。

郑岸看出郑厚礼的怒气,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随即跪在郑郁身边。

郑厚礼一瘸一拐,拿着马鞭走到兄弟二人身后,肃声道:“郑御史,你告诉我,敕我接平卢节度使的折子是谁上的?”

郑郁赤.裸上身,从容道:“是袁相和严尚书。”

“好!那我问你仆固雷是真的贪污军饷及岐州钱吗?”郑厚礼手里的马鞭抽了下空气,鸣空声响彻厅内也在警示郑郁莫说谎话。

郑郁答道:“是。”

话音才落就有马鞭抽来,火辣的痛感在背上钉住。郑郁忍住闷哼,马鞭落处,皮开肉绽,血丝从翻出的肉里渗出来。郑厚礼又狠抽数鞭,说:“二郎,好好答,仆固雷到底有没有贪污?”

郑郁手攥紧,汗从额边滚下,喘着气道:“父亲大人在上,孩儿未说假话。仆固雷勾结谢中庵,贪污军饷税钱近三十万。圣上决策已下,我怎敢有谎。”

“我看你在长安做官久了胆子大了,心也野了。”郑厚礼猛抽三鞭下去,郑郁背上再无好皮肉,郑厚礼侧头朝副将说:“去皇城告假,说郑郁病重暂不去御史台。”

郑厚礼身边的副将汪多点头退下,数鞭下去郑郁也未喊一声,郑厚礼的木杖点了点郑郁一块尚完好的皮,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不该意气用事,除仆固雷。”郑郁咽下口水说道。

郑厚礼收杖,严肃道:“我知你查贪污为君办事,可仆固雷这件事你做的太急了。今日我进宫刘仲山不过三两句就挑起话端,说我是否因兵权被削,急于接平卢节度使而示意你去除仆固雷,你真以为刘仲山这狐狸精是仆固雷那傻子吗?这件事情,到最后谁落了好,他能看不出来?”

郑岸在一旁心疼着急,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偏话。今日殿中,德元帝、太子、刘千甫几人对他们似是闲话的语气还在耳边。

那是一个答不好,就丢命丢官的事。

郑郁说:“张忠石任卢龙节度使,若此时不除仆固雷,那我们势必是两人的囊中物。爹,你不也明白吗?”

“你还会做我的主了?”马鞭敲在郑郁头上,郑厚礼说,“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与家里来信?一旦事发,你有几条命?”

他生气,生气这个儿子不事先与家里通个气,擅自做主。若真出事他有何颜面去见亡妻。

郑郁说:“正因如此,一旦事发才不会牵连到家里。我明查贪污,暗除奸党,就算出事也是我一力承担。”

郑厚礼又是一鞭抽下,怒道:“一力承担?郑郁啊!郑郁,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自古以来的父父子子是分不开的,我倒是听人说近来参你的折子不少,得罪了权贵还不是要我摆平。”

郑郁阖眼,这些日子来被岐州案、科举案拉下的官员都有参他的折子,他如何不知,只是不想郑厚礼才入京就已知晓。

郑厚礼柱杖走到郑郁面前,说:“我看不然,我去给圣上卖个老脸,把你调出长安,别在朝中待了。”

“不可!”郑郁急忙说,看郑厚礼眼露不解,解释:“爹,习得文武艺,献于帝王家。这句话是你教我的,若有青云之志,离了中央如何能展宏图。”

“可我更不想你把命和仕途丢在这里。”郑厚礼深叹口气,柱杖离开,“你俩给我好好跪着,鼓声未响不许起来。”

郑岸正想开口安慰老弟,又听郑厚礼喝斥:“不许说话!”

月色清辉,蝉鸣不止。荷花香气飘进卧房中,此时房中若是没有大喊大叫真是美景一卷。

“啊!!!你轻点,能不能好好上?不能就换别人来。”

“哎呀!我轻点不行吗?你还信不过我。”

郑郁趴在床上,瞧见屋内林怀治重新送来的琉璃桃源水画屏风,由着郑岸给他重手重脚的上药。

“嘶!我挨打是因为仆固雷的事,你罚跪是为什么?”郑郁伤处又被郑岸戳中,有些呲牙咧嘴,郑岸上药力度跟林怀治简直没法比。

这几年郑岸因从军事,在军中累有声望,郑厚礼顾着面子鲜少罚他。他俩已不是孩童,怎还会一起罚。

郑岸用细软的绸布蘸了漠北秘药,应是很轻柔的涂在血疤上。听此脸色突然微变,话语飘忽:“家里事呗。怎么,我事事都要跟你说?”

“不可能,家里那点地儿能有什么事?爹要这么罚你?”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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