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门是关上的。
狗进不来,但门外的吠叫震耳欲聋。
应怜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求助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艾布纳。
“怎么办?”这句话应怜只朝艾布纳比了口型,没敢出声音,因为怕惊扰到外面的狗。
艾布纳没想到解决办法。但不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好应怜,于是他安抚般地拍拍应怜纤弱的脊背,随后朝门口走去。
深夜,狗叫。
一切都和昨天出奇相似。
艾布纳轻声开口:“昨天那只狗的尸体被我们扔出去了。”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在对应怜说。
外面暴风雪肆虐。
外面的狗究竟是又一只新狗,还是昨天死了的狗,艾布纳不敢去细想。
听完艾布纳的话,应怜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她梦到过黑狗还魂,隐约记得梦里的狗是从门口进来的。
另一边,在门口的艾布纳原本不打算开门,直到门外的狗忍无可忍地撞击大门。
“咚!”
谁也不知道一只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门肉眼可见地向里凹了一下。
艾布纳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如果大门被破坏,他们会先被涌进来的暴风雪掩埋,最后所有人窒息而死,等到那时也不必在意别墅到底发生什么了。
于是艾布纳迅速做了判断,不能再放任黑狗继续撞门了。
三。他在心里倒数。
门外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这次艾布纳听到了金属门板的震颤。
二。艾布纳要做到一击毙命。
外面的狗向雪地里后撤几步,像是要做助跑。
一!
霎时间,门外的狗和艾布纳同时行动!
狗直直向前冲去,丝毫不在意坚硬的大门会不会把自己的头撞碎。
艾布纳猛地拉开门,就算有心理准备,但在看清楚门外是什么东西后他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那是一条昨天刚死去的狗。
但还没等应怜看清,黑色的狗就如同一道闪电冲向了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经逼近了应怜。
艾布纳心头一紧。
这条黑狗完全脱离了艾布纳的预判,他以为这条狗会优先攻击门口的人,他以为应怜在里面是安全的,他原定的射杀路线全部失去意义。
即便计划出错,但艾布纳反应依旧迅速地拔枪指向黑狗。
黑狗就在他和应怜中间。
只要黑狗躲开这枚子弹,子弹就会穿过应怜的身体,炸出大片血花。
应怜可能会死。
只要想到有百分之一的这种可能,他就浑身发冷。
艾布纳从没有过这么无力的一刻。
可如果一直不行动,应怜就会被冲上来的黑狗撕碎。
那应怜一定会死。
意识到这件事后他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本能将枪重新举起,面无表情的脸上深埋着迷茫和恐惧。
这是自成年后他就没拥有过的情绪。
原来有了在意的人后,他会变得如此狼狈。
他再没有时间乱想,瞄准黑狗——
但就在扳机即将叩响的那一刻,他又一次停下了。
这次不是因为没有勇气。
只见原本该咬破应怜喉咙、撕扯她身体的黑狗,此刻正停在应怜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高兴地吐着舌头,还在疯狂摇尾巴。
“艾布纳……?这是怎么回事?”应怜有些迷茫。
艾布纳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他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就是昨天的那只狗。
为什么昨天差点杀死罗珀的狗现在正在讨好应怜?
不过细想一下,昨天的狗似乎只对罗珀有攻击欲望,不然凭黑狗的速度和力量,他不会让应怜毫发无伤地去找帮手。
艾布纳又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
当时被狗吓到的应怜不敢耽搁,跑到艾布纳门前。
艾布纳刚开门就看到她写满焦急又漂亮的脸蛋。
“艾布纳,有、有狗!”
他听到应怜用惊恐的嗓音对他说话,他看到应怜漂亮的黑色长发因为奔跑而微微散乱,他注意到应怜纤细白净的手指抓紧门框。这些只证明了一件事——他正在被应怜的存在吸引着,难以抗拒。
嗯。艾布纳当时冷静地想着。确实有狗。
那时候,他跟着应怜一起去找罗珀,看起来面无表情得很帅,事实上他已经被应怜香晕了。
再到现在。
罗珀和卡特正准备下楼。
卡特揉着眼睛,脑子刚被吵醒有点发懵,却还是本能去问:“发生了什么?应怜没事吧?”
“刚刚是什么声音?”罗珀原本快睡着了,结果楼下的撞门声把他那点困意全被吵没了。他一边向楼下走,一边想看清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布纳没理他,不是不想理,是他也描述不清现在一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狗不顾一切闯入别墅,没攻击一个人,只为了见应怜?
等两人下楼,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在应怜身边的东西——那是一条黑狗,还是一条他们认识的黑狗。
和记忆中不同的是它拥有完好的四肢和头颅。
罗珀没来得及去想这条黑狗为什么还活着,手就下意识地去摸抢。
“让开!应怜!”他已经上了膛,脸色阴沉。
这些少爷平日里看着好相处,其实报复心极重,尤其是习惯掌控一切的罗珀。
他最讨厌自己被逼到无计可施,昨天这只狗就把他逼到了这种的地步,让他只能把性命交给去找艾布纳的应怜。
于是连带着,他对应怜的语气也算不上和善。
应怜愣住,看向已经贴到她脚边的黑狗,它的眼睛是纯黑的,抬头去看应怜的时候,眼睛还微微泛着水光,可怜无比。
只看这一幕,没人能想到这是昨天差点把罗珀撕成碎片的黑狗。
罗珀看得出她的犹豫,皱起了眉。
不可控的事出现了。
“让开,别让我说第三遍。”他彻底冷下了脸。
毫不留情的话语更是刺痛了应怜,应怜也蹙起好看的眉,站在黑狗身边犯难。
一时间,两人僵持。
卡特一脸懵,显然还没从黑狗复活的事回过神,但他还是本能去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人理他。
最后还是艾布纳走上前对罗珀说:“从五分钟前开始,他就一直没有攻击意图。”
看似在向罗珀解释,其实是宣告了一个结果。
如果杀狗有意义,艾布纳早就杀了。但杀了这条狗,谁能保证明天他不会活着回来?它活着和“死去”都是隐患,只有敌在明和敌在暗的区别。
所以昨天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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