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双方都有意的事情,自然很快就定下了。
大庭广众之下,霍溪害怕被人打趣,都不怎么看祁梵,只是时不时溜他一眼。
可每次她瞧过去的时候,祁梵总是也在看她,就这样被抓个正着。
霍溪心中气鼓鼓,嗔他也不知道收敛一二。
随后又十分得意,想着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想必是因为她今日格外地美,这也不枉费她一大早就起来装扮了。
日子定下了,与霍陵和宋琢玉的婚期是同一个月。
一个月内又娶媳妇又嫁女,正是双喜临门。
过了定礼,祁梵随同齐家大伯娘一同回去。
霍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舍,今日都没说上一句话呢。
吴氏见女儿没出息地样子,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还没嫁过去呢,魂儿就跟着人家走了。”
霍溪捂着额头为自己分辨,“娘,女儿哪有。”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吴氏端起茶杯喝茶。
霍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摇晃着脑袋道:“娘你知道吗,原来他才是小时候送我回家的祁梵哥哥。”
吴氏喝茶的手一顿,抬起头来问:“你都想起来了?”
霍溪摇头:“没有,我一直记得呢,只是认错了人,把从前咱们家齐管家的儿子认成了他,所以才……”
说到这里,霍溪脸色微窘,似乎对自己从前做的蠢事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总之我现在知道了,他才是我的祁梵哥哥。”
吴氏慢慢地放下茶杯,把心腹大丫鬟唤来,去屋里取样东西。
随后道:“原来你一直对那个齐凡死心塌地竟是这个原因。”
吴氏低叹一声,想起很多旧事,从前因为一个小小的齐凡,母女两不知道置过多少次气,又生了多少隔阂。
她一直以为是女儿不懂事,叫齐凡给哄骗了,甚至恨自己生出的女儿愚蠢,随随便便就叫男人的小把戏蒙蔽了,处处与亲生母亲作对。
她直至今日才知道,女儿之所以喜欢齐凡原来是因为那个祁梵。
她心中有几分酸涩,当年女儿刚出生,她就发现了丈夫和婆家的真面目,整个人几乎崩溃了,几度想寻死,自然没心思照顾才出生的女儿。
所以霍溪出生的那一段时间,一直都是丫鬟婆子照顾的。
她越来越颓废,怎么也走不出婚姻的阴影,最后准备带着女儿寻死,若非被儿子发现,她们母女早就……
她到现在还记得,年仅五岁的儿子,忽然认真地对她说:“娘没关系,若是爹靠不住,您还有儿子呢,从今以后,儿子就是你的依靠,我以后会很有出息的,所以你不要想不开好不好。”
也是自那日之后,儿子就完全不像个小孩了,读书习武,日夜不辍,什么都顾不上。
儿子太忙了,女儿也孤苦伶仃,连个年纪相仿的玩伴都没有,好在镇国将军家的小子十分喜欢这个妹妹,常常将她接到祁家长住,也是那时候两人关系越来越好,俨然胜过了亲兄妹。
两人感情最好时,祁梵随家中长辈去了北境。
忽然斩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女儿一直闹着要找他的祁梵哥哥,结果大病一场。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吴氏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直到几年后,北边陆陆续续寄来一些信件,吴氏才意识到镇国将军有结亲的打算。
可祁梵早已从军,她害怕女儿守活寡,也不愿意她远赴北域,将所有的寄来的信件都压下了。
纵使如此,两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吴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转头将一个小锦盒递给霍溪道:“这都是这些年他给你寄来的信,你拿去吧。”
霍溪呆呆地接过来,难怪听祁梵哥哥说,他一直很想她,还常常给她寄信。
她抱着小匣子,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将门反锁,还不忘叮嘱丫鬟,“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打开匣子,入目便是厚厚的一叠信件足有二三十封。
霍溪仔细翻看了一下,第一封信大约是十年前。
那时候她大概是七八岁,正是会看书读信的年纪。
她将那些泛黄的信件仔细地拆开。
有些因为年代久远,轻轻一碰就碎了,为此霍溪只能将动作放得更轻一点。
只见那第一封信上写的是:
溪儿妹妹,没来得及跟你告别就走了,你一定很生气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已经到北境了,搬进了土房子里,这边一点也不好,最重要的是再也不能陪你玩了。
霍溪按着时间顺序又打开了第二封,这次讲的是他在北境那边的见闻。
这边的人好奇怪,每个人头上都裹着个破布条子,难看得很,昨天我才晓得那是挡着沙子的,昨天出门我不肯裹,结果一张嘴就吃了一嘴的沙子,唉,以后我出门也要带着这个丑东西了,你看见了肯定要笑话我的。
霍溪看完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后面又写了他进了军营,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寄来了一封信。
今天又被我爹骂了,我的枪法输给了旁人,爹说我是蠢材,丢了镇北将军府的脸面,让我在外面别说是他儿子。但是没关系,只要我勤奋练习,迟早有一日会胜过他们的,溪儿妹妹你要相信我,到时候我耍花枪给你看。北境的白天真的好长好长,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见你。
这边有好多新鲜的玩意,有会旋转的小人,兽骨做成的项链,象牙雕成的摆件,我每次出门都攒一些,到时候一并寄给你好不好。
霍溪看到这里,只觉得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去多宝柜里搜了一下,果然找到了祁梵哥哥信中描述的玩具,可这些是从她未来嫂嫂那拿来的啊。
她按下疑惑,继续看下去。
这封信入目的第一句话就叫霍溪的心脏紧紧地皱缩起来。
今天我杀人了,你别害怕,那人是北夷的奸细,父亲说我做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杀了他,便是保护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子民,其实我刚开始也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对的,就不那么怕了,以后我可能会上战场,与北异族拼杀,还会杀更多的人,不能被小小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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