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摸了摸她的头,道:“旭哥儿哭过,那会你麻药还没过,迷迷瞪瞪的,你忘记了?”
“是吗?”
温婉着实不记得,儿子软乎乎的小手扒着她的食指,温婉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不过高兴没两日,温婉夜里开始做起噩梦。
有时梦见她拉着旭哥儿的手,走着走着跌了一跤,旭哥儿的头给摔破了;有时又梦见屋檐挂着的一条冰凌掉下来,插入了旭哥儿的脑袋;更甚的,是她梦到旭哥儿口吐白沫可怜兮兮的喊娘亲为何你不救我……
“娇杏,”温婉夜里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一看塌边的小床是空的,疯狂摇铃喊道,“娇杏,旭哥儿呢,旭哥儿怎么不在?”
“又魇着了?”容珩陡然睁开眼,坐起来,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臂,缓声道,“娇杏抱旭哥儿换尿布去了。”
温婉靠着容珩的肩膀。
他声音虽淡,但却包含着关切:“起来喝杯热水再睡。”
灌下一碗温茶了,她的心绪稍微平和了一些。
可喊了这几声,娇杏还不进来,惊恐瞬时又升上温婉的喉头,“换个尿布要这么久吗?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此时,娇杏抱着旭哥儿掀帘进来,看到他俩都醒着,便笑着道,“给旭哥儿换完尿布,他又饿了,我便又抱去找了乳母,一直喂到现在。”
“这样啊。”温婉咚咚直跳的心,逐渐缓和下来。
容珩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别担心。”
温婉鼻头一酸,泪珠大颗大颗的沉默往下掉。
她知道自己紧张旭哥儿,自从坐月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噩梦多起来,眼泪也多起来,若是把这段日子的眼泪攒起来,都能装一坛养鱼了。
“明日叫张柏来看看。”容珩拥住妻子的肩头。
容珩感觉她这些日子人消减的厉害,虽然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是自己不能为她做什么,也让他也有一些无力感。
翌日张柏来了,看了温婉一眼。
眼下乌黑,定然近日睡眠不好,两颊蜡黄,说明气血郁结不通畅,头发稀疏,近来想是食肉不多。
如此茶饭不思,夜里不寐,显然是过于忧心某事。
张柏想来想去,能让王妃所忧虑的事情,眼下也只有旭哥儿了。
“王妃没什么大碍,既然出了月子,可以出去走动走动,见见朋友,逛逛聚会,分散下注意力即可。”
张柏的话,在温婉听来,却有几分不适:“旭哥儿才一个月,我是他母亲,怎可抛下他,自己出去呢?”
闻言,张柏却道:“王妃,您是您,孩子是孩子,您应当有自己的生活,至于孩子,他还有父亲,有兄弟姐妹,他们可以替您分担压力。”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温婉骤然茅塞顿开,释然笑道:“多谢。”
等张柏一走,温婉忽然想起,许久没有见易曼了,听说她最近有孕,也没去看看她。
只是,她想出门这件事,怎么好意思跟容珩提呢?
正思忖,容珩却抱着旭哥儿进来,坐到她旁边。旭哥儿有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楞楞的盯着容珩。
容珩:“张柏怎么说?”
温婉垂头,手指搅着手帕:“没什么大碍,开了些安神的汤药,让我别过于担忧旭哥儿。”
“成副将遣人送来请帖,说易曼怀孕有喜,请你去府上玩玩,”不等她开口想要出门,容珩倒先提了,“我跟刑部准了一日的假,明早余庆派车接你过去。”
温婉心里顿生感激:“多谢七爷。”
*
成府。
“姑奶奶,您注意身子,”成副将把鞭子往怀里收,“这个舞不得。”
易曼白眼翻起来:“自从有孕,剑,剑耍不得,刀,刀不让碰,现在连软鞭子都给我收起来,成大事!这日子我不想过了!”
温婉一进成府,就看到这么一幅鸡飞狗跳的画面。
成大事看到温婉,仿佛看到了救星:“信王妃来了,您快跟她说说。”
见是温婉来了,易曼暴跳如雷的脾气,这才收敛了些,搂着她胳膊,把成大事丢到后面,姐妹俩往厢房里走。
“瞧瞧你,怀孕了精神头还这么好?你一点也不害喜?”温婉惊奇道,“想想我那会儿,吐得昏天暗地呢。”
“我没事儿人一样,”易曼拿起个李子,咬了一口,道,“就是爱吃酸的,不过成大事可烦了,他不让我骑马!把我的爱马竟然给藏起来,我到现在都找不着!”
温婉笑出声来:“你们俩可真有意思。”
“要是成大事能有信王一点沉稳就好了,他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易曼吃完一个李子,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幼稚,愚蠢,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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