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至容衡七年,又是腊月初八。
今年容都的雪,来势格外凶猛,给八角廊檐上铺了一层厚重的雪被,山雀欢腾的在枝杈上蹦蹦跶跶。
温婉感觉自己就是一头小胖猪儿,如雪似的白白胖胖,浑身都圆乎得可可爱爱。
这种怡然自得,在自称讨回公道的南锦绣,牵着一个男童硬闯宫门时,再次破坏得干干净净。
*
温婉的父亲,如今不仅是容燕两朝边境的第一大农场主,更是容朝农商联盟的盟主,温家生产的粮食,在水陆两路运送下,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各城各县各村,足足养活了三千万容朝百姓。
百姓们常说,温家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衣食父母。
温家二老之女,美的像格桑花似的女儿温婉,更是容朝女子羡慕的对象,不仅嫁给了容朝最有权势的男人,成为了一国之母,还凑了一个“好”字的儿女,女儿容瑜的驸马是开国易大将军之后的公子易枫,儿子容旭三岁就能背诗三百首,是扬名容都的神童。
如此幸福的日子,农女出身的温婉,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又怀孕了。
都说母凭子贵,她这贵气也太多了吧?
这已经是第三胎,温婉怀得很随意,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心也不用操,着实没个孕妇的样子。
可惜偏生南锦绣不想让她好过,算起上辈子,这南锦绣都第三回上门了,还揣着个男娃。
温婉斜倚着软榻,低头瞧着那位牵童美妇。
男童一身宝蓝锦衣,头戴抹额,瞳仁漆黑,直勾勾的盯着她榻边搁着的果盘。
再看南锦绣,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身段臃肿,青黑眼袋,眼中倒有点下三白。
同样是女人,她如今肤白貌美身份尊贵,南锦绣却是泯然婆妇矣。
到底是日子长,端看的还是人品。
“那日晚上皇上喝醉了,闯入我房中,嘴里念叨着我的小名,我本就爱慕皇上,一时意乱情迷,喜得麟儿,可皇上贵人醉酒多忘事,不认他的孩子,我粗布衣食尚可,但不能让皇子流落人间呐,还请皇后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允许皇子回宫。”且说着,南锦绣泪如雨下。
演技依旧一流……温婉如此想着。
不得不说,南锦绣也是聪明,等到容珩坐稳了帝位,才带着孩子冒出来,想必当年夺嫡之战,在南锦绣心里,容珩未必是最后的胜者。
温婉心态端得稳,让娇杏把南锦绣安排住着,等容珩下朝了再说。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想想犯不着生气,就当南锦绣是一块黏脚的牛皮糖便罢了。
夕阳渐落,容珩来了景仁宫。
他如昨日上朝一般,穿的一身明黄龙袍,仍旧淡漠脸。
吃饭时温婉直截了当的开始发火。
“南锦绣都带着孩子找上门了,皇上您还吃得下呀?”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和刚进宫的太监有得一比。
自打重生后,温婉有气绝对往外撒,宁愿气死外人,也不憋着伤自个儿。
“南锦绣?”容珩眉头微挑,似乎在恢复死去的记忆,皱眉道:“都说了不是我的孩子,她怎么又来了?”
“那怎么证明呢?”温婉无辜摊开手,笑眯眯得道:“皇上您的祸端自己解决,什么时候解决了,景仁宫再欢迎皇上过来,娇杏,送皇上。”
有朝一日,容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皇后赶出景仁宫的皇帝。
容珩沉思片刻,传下令去,召集众臣,庭审南锦绣。
葛公公好言好语请来温婉坐上观案。
“你屡屡上门,求朕收容,他是皇子?”容珩撂下一句狠话,“那便当着众人面,滴血验亲,还朕在皇后面前的清白。”
所有的大臣都看着南锦绣,她整个人都在抖,身边的男童,更是没见过这种大阵仗,害怕的抓着娘亲的手。
“宣张太医。”
张柏端着木盘走上前来,上面置放着合血法的碗。
随即,他用酒擦过银针,握住男童的手腕,二指掐住他的指尖,银针刺破,一滴鲜红,落入碗中的清水。
容珩走上前,摊开手掌,任由张柏换另外一阵银针刺破手指,又是一滴鲜红。
滴答——
血滴在水中,缓缓散开,丝丝缕缕,却没有一点相融的痕迹。
容珩发出一声冷笑,道:“南锦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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