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书柱着拐走着,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他大汗淋漓,有些脱力,彩儿赶忙上前扶住他。
“不必了。”贺玉书坐在椅子上喘匀了气说道:“再过上一段时间,愿棠便要放了她。王叁继续叫他去查那些东西去。”
彩儿应了一声。
待彩儿走后,贺玉书喝了杯温茶,撑着桌面站起身,拿着拐杖,继续如小儿般蹒跚学步。
街上,木阳走到巷口,并没有走进脂粉铺里,而是左顾右盼了几眼,转身走到一条小巷里。
巷子里,一辆朴素的马车在里面停着。
她上前,三短一长的敲了敲车身,春妈妈从里面探出头,叫她赶紧上车。
待木阳上车后,还未等她坐稳,春妈妈便叫小厮策马离开,叫她脑袋撞到车厢木板上,撞了个眼冒金星。
马车驶到另一条街上停下,小厮说了一声,春妈妈这才转头看向木阳,“你前几日那么着急催我来做甚?还指名道姓叫我来,若没重要的事儿,仔细你的皮!”
听见春妈妈厉声威胁,木阳忍不住后脊发凉。但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她又忍不住硬气起来。
“妈妈,您若再吓我,我可就忘了。”她笑得一脸无辜,但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若这事儿我忘了,那日后大娘子惩戒的,就不是我了,而是您了。”
她素手轻佻的指向春妈妈,而后掩面笑起来。
春妈妈被她这番故弄玄虚整出一肚子气,但又怕这丫头真发现了什么,只能低声下气的认错。
她一边认错,一边恶毒的想着等将事情问出来就给她打的半死不活,再丢到京郊。反正京城这么大,少几个丫鬟仆人激不起京城这汪大湖一丝浪花。
木阳颐指气使的叫春妈妈给她买头油胭脂、点心零嘴。小厮跑了好几趟,东西将车厢堆满后,她终于满足,开了尊口。
“书少爷,没瘫。”
“什么?!他没瘫!”
侯府里,大娘子将手边的热茶都打翻了:“怎么可能呢!我下的药明明是够的。”
“大娘子,低声些。”春妈妈见她念念叨叨的左右踱步,赶忙上前安抚:“怕是书少爷一早就发现了不对,就没好好喝府里的药。这一出去便断了要,他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便好了。”
大娘子听罢,失神的跌坐回椅上,喃喃道:“不行,若他能好,侯爷肯定又将重视他,那我儿该如何!得想个法子、得想个法子……”
她思索了片刻,回神抓住春妈妈的胳膊:“这事儿瞒下来,侯府谁都不能说。若是他们再来登门,便着借口搪塞过去。”
“可这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该如何?”
春妈妈有些为难:“若那边非要散播消息,只需要叫书少爷参加几场宴会,满京城便能传遍了。”
大娘子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茬。
“那么……只能叫他永远闭嘴了。”她目光阴狠怨毒:“不能怪我,要怪怪他沉不住气。若是待我儿继承侯府,我也不会下此狠手。”
说罢,她叫春妈妈附身过来,在春妈妈耳边耳语几句。春妈妈听罢满脸震惊,不由都又问了一遍。
“快去!”大娘子厉声道。
春妈妈连连应下,躬身告退离开。
“贺、玉、书。”
屋里只剩下大娘子一人,她坐着,笑得嗜血危险:“别怪母亲阴狠。”
苏愿棠最近忙得找不着北,待把酒酿得差不多时,她才歇下喘口气。
今日她给酒庄众人放了两日休息,她也躺在酒坊歇息。
摇椅晃动,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格外催人眠。
“夫人!”
待她快进入梦乡时,黄鹂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把她吓得那丝困意跑得无影无踪。
苏愿棠叹气,无奈睁眼起身看向她:“怎么了?”
黄鹂腼腆纠结了一番,红着脸道:“您陪我去趟脂粉铺呗。”
上次木阳出去带回来了好些脂粉头油,花样繁多,都是黄鹂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可叫她羡慕死了。
这不昨日刚发工钱,今日她便想去消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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