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在一点点地这些旧伤疤揭开,这些藏在池家内里的丑事,都被她尽数揭露。
池英后退了一步,心虚得就要跌坐在地上,手心满是汗。
她叹了一口气:“是啊,毕竟害死发妻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你做不出来呢?父亲,你对待张姨娘他们,和对待我和我母亲,真是天壤地别啊。张姨娘入狱,你舍八百两黄金相救,我母亲重病,你却拿不出黄金治好她;我被池明和张姨娘算计,你视而不见;我离开池家你只会谩骂,到了紧要关头,又来找我求我相救。谁知道你这道貌傲然的皮下,是伪君子?”
“阿玉,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池明害怕得浑身发颤,低声道,“我们今后定会对你好……”
“解释什么?”池玉好笑一般问,“解释你派了春桃在我茶中下药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既然你喜欢跪,你今日就继续跪着吧。”
池英已经是蒙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池玉冷声道:“你们池家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让你们尽数奉还!”
她要让所有人追悔莫及,为他们做过的所有错事付出代价。
说完,她低声道了句:“走”,便带着沈七和青绿离开,将门关上。
冰冷的门上了锁,将滞住的池家人隔绝在外。晚风吹来,冻得人发抖,池明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门内。
池玉头也没回,兀自走着。青绿担忧道:“姐姐,你心里若是难受,便哭出来罢。”
她摇头:“我也不是难受,只是觉得本应该成为亲人的人,如今却因为他们的自私走到这一步,有些感慨。我看似被所有人羡慕,出身好、又有未婚夫,今后荣华富贵少不了。可谁知道,我多不容易呢。他们身为我的亲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身边过,就算是一瞬间也没有。”
前世的她从小到大好像就没做对过什么事情,明明乖巧的是她,却被安上一个“死板无趣”的名头;明明她已经努力讨好所有人,却还是被嫌弃“不能干”;明明已经够大度容下小妾的存在,却被苛责“你太小气”。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他们为自己犯下的错找来的替罪羊,他们心安理得地逃避做错的事情,留下池玉被所有人指摘。
月色如水,洒下一地粼粼。
沈七走在她身后,骤然开口:“主上,回头。”
池玉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沈七。
他一步步走来,黑靴碾过地上的枯叶,黑靴上系着链子,响声在夜色中听得格外清晰。池玉感受到他的靠近,却没有后退,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原地,任由沈七高大的影子盖住她的。
“我宣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轻轻问,“主上同不同意?”
斑驳树影下,他任由晚风吹过他鬓发,眯起眼睛,眸中情绪不明,在等待她的答案。
有青绿一直陪在她身边,还有外祖一家疼她……
还有沈七誓死追随。
她总感觉眼眶在发热,缓缓道:“我同意。”
第二日,池玉是被沈七叫醒的。
他在外面敲门,声线干净:“主上,起床了。”
池玉睡眼朦胧地起身,迷迷糊糊地披上外衫开门:“沈七?什么时候了?”
昨晚她实在是太累,不知不觉就睡到了这个时辰。
沈七挑了下眉:“日上三竿,已经是晌午。”
“什么,晌午了?”池玉一愣,不可置信,“我居然是睡了那么久?”
沈七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无妨,饿了?带你去锦玉楼喝酒,我请客。”
锦玉楼消费高,不是这小暗卫能花得起钱的地方,他又是哪来的钱去喝酒?
池玉正疑惑,沈七倏然提醒:“我是锦玉楼的人,他们不收我的钱。”
池玉这才呼出一口气。她道:“青绿不能喝,便不带她去,上回她喝出血来,可把我吓坏了,就我们去。”
二人到了锦玉楼,一路上七楼,沈七这回定了一个不错的房间,侧面有一个书架,放了不少古玩,一看就价格不菲。
池玉四顾这个装潢精致的房间,坐下感叹:“在锦玉楼底下做事,还有这等好处,想必送上来的酒也是极好的。”
沈七只是微微抬了下手,门外的侍从便进来将酒坛放在桌案上,恭敬地退了出去。
“上等百年佳酿,”池玉尝了一口,“味道果然非同寻常。我出去瞧瞧还有些什么酒,让小二送些过来。”
沈七神色冷淡,颔首,面色有些苍白。
池玉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沈七不见了。她皱眉环视了房间一圈,却是没看见他的影子。
可那书架,却像是移动过了。
池玉心跳如擂鼓。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挪步,走到书架前。
书架打开了一条缝,池玉将那一条缝打开得更大,能看见里面内间的景致。
里面光线不好,点了灯。红烛摇曳,帷幔摇晃,让人脸红心跳。池玉抿抿唇,进了内间,再关上暗门,空间立刻变得逼仄。室内不大,布置也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套桌椅、一张床而已。
“主上来了?”
池玉一惊,瞧见床上,有个赤着上身的少年。昏暗的光线里,金属面具被灯火照映着反光。他姿态随意地坐在床上,咬住发带,而三千青丝散落在肩头,模样蛊得很,语气倒也安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池玉知道,这是沈七在上药。
不得不说,沈七的身形是真的很好,腰身劲瘦,昏黄灯光勾勒出肌理的轮廓。
他看向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池玉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沈七觉得好笑:“怎么了?”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池玉不敢拿下捂在眼睛上的手,耳根却是红了:“非礼勿视!”
沈七上药动作却未停,将衣服随手丢在一边,极轻地嗤笑一声:“沈听吟在门外偷听。”
“沈听吟在门外偷听?”池玉惊诧,“你这是想——”
沈七说得轻描淡写:“做戏。你不想气他吗?”
池玉耳根却是越来越红。她挪步,终于是走到床边,脚步格外沉重。
“我帮你……上药吧。”她瞧见沈七笨拙毫无章法的动作,终于是出了声。
沈七咬开药瓶,递给浑身僵硬的池玉。
池玉却觉得浑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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