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戏一出啊,淮京第一芭蕾舞者做陪酒卖艺女,你们说这瓜爆出去值多少钱?”
坐在最中间的阔少爷从桌上举起手机,已然对着苏晚杳这副模样拍了好几张照片。
苏晚杳站在灯光下,耳根逐渐泛上一抹红,眼神里闪过抹惊恐。
周霆川就坐在边上,双腿交叠,背靠真皮沙发,和一个看客无异。
“请你来就是让你给我们跳支舞,就跳你当初在新生晚会上的那支独舞《落水天鹅》。”
男人眼眸深邃,薄唇微张,神色冷漠几分。
苏晚杳心一跌,看向周霆川的神情满是憎恶。
他是故意的。
做这么多就是想羞辱她!
苏晚杳双手垂在双侧,迟迟没有动作。
耳边充斥着男人的耻笑声和手机的快门声。
闪光灯一次又一次地打在她身上,晃得她眼睛生疼。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要躲避,周霆川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杳杳,不跳吗?”
他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眼神里示意着什么。
苏晚杳眼眶泛红一圈,咽抹口水都感觉喉咙疼痛无比。
她微吸了吸鼻子,在众目睽睽下,缓慢踮起脚尖。
当年的独舞《落水天鹅》是她自己编的,讲的是她自己的故事。
父母还在世时,苏家算得上富裕,不愁吃穿,母亲是优秀的舞蹈家,她经常半夜偷摸看母亲练舞。
父亲是母亲最忠实的粉丝,两人常常在月光下跳舞。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喜欢上跳舞,她也学着母亲的模样摆弄姿势,可是她底盘不稳,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会跌倒。
偶然一次被母亲撞见,没有扶她起来,而是告诉她若是真的喜欢跳舞,就要学会自己站起来。
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失败,爬起来后她很认真地告诉母亲她想学跳舞,将来也能成为和母亲一样的人。
六岁后,母亲送她去学前班,又进入芭蕾培训班从基础学起。
她和别的孩子不同,开窍慢体态也不好,老师都说她根本就不是学跳舞的料,可她就是不放弃。
光是打基础连稳度,就学了三年,九岁才正式学习芭蕾。
从九岁一直到十九岁,她没日没夜地练习,期间也不忘记功课,成功考入淮京艺术学院芭蕾系。
同年,弟弟出生了,全家人欢喜无比。
临近她大学开学,父亲刚好也升职,他们一家乔迁新居到淮京,却在路上遭遇不测。
车祸一尸两命,她护着幼小的弟弟苟活下来。
或许是上天垂怜,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弟弟没什么大事,只是受到惊吓。
可就在那刻,她的天塌了,如同落水的天鹅,差点溺死在海里。
弟弟年幼,她根本没时间伤心,办完葬礼她就请了月嫂仓皇地去学校报道,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弟弟,这支舞也是在那段最难熬的时候编排出来的。
跳舞,是她最开心不过的事。
每次跳舞她都能平静下来,抵抗抑郁。
苏晚杳脑海里不断地闪过以前的记忆碎片,顺着手缓慢抬起,换脚跳起便开始转圈。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看得津津有味,更是一阵拍手叫好,可他们的眼睛却不在女人的脸上,而是她的各个身体部位。
“周教授,今天怎么舍得把你家的天鹅带出来给我们饱眼福了?”
“对啊,以前可是一直藏着掖着,谁不知道你取走了大家心目中的女神,羡慕得很。”
几个人吹着口哨开始调笑。
周霆川坐在沙发上冷嗤声:“你们不知道,她就是个浪荡女。”
“看着清纯,给她点好处就来这卖弄风骚,不然你们有机会看到吗?”
男人的话不堪入耳,句句都落入苏晚杳的心里。
如果,如果不是为了弟弟……
她绝不可能受这样的**!
一瞬间,她脑子里竟闪过傅砚礼的面庞。
他要是看到,会恨死她吧。
就在几人笑声不止,苏晚杳一遍遍地转过身,额头上满是汗珠。
头发随之身子的舞动散乱,真如同天鹅抖动羽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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