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就感觉像是有东西推着他的脊背一样弯下去。
“二拜高堂”
祁昊又被转过来对着泥塑的土地爷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
祁昊咬着牙直着腰板,不行,不能再拜了,一个冰凉的手在他的脑后摸了一下,他的腰一下就软了下去,腰也弯了下去,这最后一拜终究是拜了下去。
外面阴凉的唱和声再次响起:
“礼成,送入洞房。”
祁昊...你妹的,送什么洞房?
“吱呀——”一声。
土地庙侧殿的大门被吹风吹开,祁昊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那侧殿里面竟然停放了一口暗红色的双人棺,一股凉意从脚底上升腾而起,不会吧,那不会是所谓的洞房吧?
腰间的衣服被人拽了拽,他一侧头就看到殷晁霆那张白里透青的脸,他像是还在殷家的时候一样一边拽着他的衣角一边开口;
“我困了,小昊,你陪我睡一会儿呗。”
祁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好心顺着他等天亮,现在倒好,这鬼是蹬鼻子上脸真想找他陪葬啊,他顾不上别的了,看准了香案上摆的红色喜烛,一把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把黄符沾到烛火上,那把黄符瞬间被点燃,他冲着殷晁霆就拍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鬼不见了,黄符落在了地上,没一会儿就燃成了一坨灰,而那个阴冷又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小昊想要烧死我吗?”
祁昊慌张地转过头,脸色煞白,夺门就要冲出去,却一头撞到了一个冰冷又僵硬的胸膛上,他使劲儿去推眼前的人,慌不择路的大喊:
”放我出去。“
一声有些无奈的叹息从耳边传来,一双冰冷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怕,就只是睡一觉,睡醒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这死了的人真是一根筋,祁昊都快急哭了,那是棺材,他和一个死人躺在一个棺材里睡觉还能睡醒吗?
“大少爷,别闹了,你回家去吧好不好?放过我吧,我想回家。”
殷晁霆低头看着怀里激动的人,抬起手,透着青白色的手在他的眼前抹了一下。
祁昊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好像迷糊了一下,再睁开他就在自己的家里了,身边是他刻了一半的棺材,不远处的窗边就是他的床,好困啊,好想睡觉啊,眼皮重的快要睁不开了,一只冰冷的手牵住了他的手:
“困了?带你去睡觉。”
祁昊蒙蒙的点了点头,被人牵着晃晃悠悠就往“床”边走。
他规矩的躺在了“床”上,殷晁霆揉了揉他的耳朵躺在了他的边上,棺材盖缓缓滑动,直到盖住整个棺材。
殷家的祠堂中,红色的烛火被摆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祠堂的正中有一个供桌,供桌旁站着殷胜和一个穿着白紫相间的狩衣的人,而殷正德此刻就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个符纸,他看起来更老了几岁,脸上的纹路就像是久旱形成的沟壑一样,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供桌上的命盘。
命盘上是三个人的八字,正是殷正德,殷晁霆和祁昊的。
“什么时候能成?”
殷正德能明显感到时间的流逝,那个穿狩衣的人睁眼抬头看了看天:
“殷先生别急,月上正中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月亮一点儿一点儿爬上正中,殷正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命盘,等着命盘亮起来,却不想,月上正中,那命盘中仅有他一个人的八字亮了起来,他脸色大变抬头看向郑守一:
“怎么会这样?”
那穿着狩衣的人也愣了一下,低头仔细看了十方命盘,命盘中确实只有殷正德的八字闪着微弱的光芒,这代表命盘中的三人中只有殷正德一个人是活人,那明明灭灭忽强忽弱的光芒也显示殷正德的命也已经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了:
“祁昊死了?”
殷正德慌了神儿:
“不可能,那小子昨天才回村子,不可能死,一定是哪弄错了,是不是你这命盘弄错了?”
郑守一面色一沉,殷胜立刻开口:
“干爹,我师傅的命盘绝不会出错的,若是人活着这命盘在十五正中的月光下一定会发出光亮。”
殷正德扯住他,眼神阴笃急切:
“办法呢?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不是说功德可以积累到下一世吗?他死了就不能转了吗?”
殷胜也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干爹,人活着功德才会在他的身上,一旦死了,死魂不入命盘,再高的功德也没用了。”
殷正德面色如土,人都跌坐在了蒲团上:
“没有功德,就不能再转寿了是吗?哪怕是亲人寿数也不行吗?”
郑守一垂眼,雌雄不辨的声音传来:
“转寿有违天道,像殷先生这等修路,造桥的功德者才能转两次,却也被天道所察,所以你如今才衰老的极快,想要逆转只能从大功德者身上转来功德,这样你才能用借来的寿继续活下去。”
殷正德立刻扯住他,神色癫狂的开口:
“大功德者就没有别人吗?我现在找来别的人,你帮我把他的功德转给我。”
郑守一摇了摇头,殷红的唇吐出话来:
“大功德者是不少,但是如祁昊那种干净的没半点儿杂质的大功德者这么多年我也只见过他一个,人来世上走一遭,身上多多少少都要带些业障,祁昊却不一样,身负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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