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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真是个会蛊惑人心的娘子

小说:

重回我当丞相的那几年

作者:

不嗅青梅

分类:

穿越架空

庄清蘩正和江清晏用晚膳,江清晏一直用公用的筷箸为庄清蘩夹菜,如捕猎归来,将美味之物都留给幼崽的父母。

“阿晏,你不必顾我。”在江清晏夹了不知道多少次菜后,庄清蘩看着碗里的饭山,不得不出言制止。

江清晏听话点头,她瞧老师有些清瘦,一定是平日里吃得太少的缘故,更健壮些才健康。

秉着不能浪费的守则,庄清蘩堪堪用完膳食,最先离席,朝花园的方向走。

怀枝从不遵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心里痒痒,歪头高声问:“您是不是积食了?”

江清晏被说得双颊一红,埋头扒饭,同席的藏绿被怀枝噎住,含璃略带探究地望向庄清蘩的背影。

见庄清蘩没理自己,怀枝继续和江清晏小声说:“一定是,她不好意思了。”

江清晏扒饭的速度更快了。

巧的是,范平澜的夫人宁嫣前来造访,庄清蘩亲自在花厅接待了她。

宁夫人周身一股弱柳扶风的气质,穿着素雅的褙子与百褶裙,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更显羸弱。

宁夫人行万福礼,“见过丞相。”

“宁夫人请起。”庄清蘩扶起宁嫣,对她的来意也略有猜测。

“妾有一不情之请,子安在狱中,我来不是为他辩驳,只是想见他一面。”宁嫣语气柔柔,莞笑提出自己的请求。

庄清蘩亦打算要私下见范平澜一面的,这是最正当的理由不过。

二人来到诏狱,狱卒对宁嫣和庄清蘩带来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一番,确定不曾夹带任何,才放人进去。

宁嫣提着饭菜来见范平澜,庄清蘩自是不跟着打扰夫妇二人密话。

程立昱躺在角落,不期庄清蘩来探监。

庄清蘩递了一壶酒给程立昱,二人无言,这酒还是宁嫣分给他的。

程立昱接下,仰头大口喝过,酒好啊,能暖身暖心。

宁夫人这边也给范平澜准备了他喜欢的饭菜和御寒衣物,这狱中最是阴冷,他不畏热却畏冷。

二人叙话短短,范平澜让宁嫣不要担心,查清楚了便能及时归家。

宁嫣要走了,庄清蘩却来和范平澜叙话。

她虽闻庄清蘩为人,但仍不放心。

范平澜让宁嫣离远些,宁嫣依言照做。

“程立昱指认范大人为主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庄清蘩开门见山。

“程立昱乃是诬告,世上会仿人笔迹者,多之又多。您明察秋毫,必能还臣清白。”范平澜盘坐在地上,不失风骨。

“那范大人以为此案是程立昱一人所为还是另有主谋?”庄清蘩语气虽和缓,但话间锋芒已露。

轻飘飘的话就像一个连环炸弹。

范平澜若是回答王崇明,则是与皇后为敌,侥幸躲过此劫,在朝堂上也止步于此了。

但若是不答,自己就要当替死鬼,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工部有此权利的只有一人。”范平澜委婉地点出王崇明。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好在庄清蘩是主审,她必能为自己翻案。

“你有证据?”庄清蘩在试探,她想知道王家有多少腌臜事。

范平澜缓缓点头。

“所以范侍郎呢对此事亦略知一二?”庄清蘩眸色沉沉,教范平澜不知道该回答哪个答案。

“臣……”

“想清楚了回答我。”庄清蘩逼回范平澜的侥幸,她要听真话。

“臣不知情。”范平澜想都没想,咬牙回答。

他了解庄清蘩的性子,千万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他就真的摘不出去了。

“那这个呢?你知情否?”庄清蘩抄出袖内的贴身密信,狱卒不敢搜得太仔细,便蒙混带进来了。

即使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也狠狠地砸向范平澜。

范平澜本能地身体一缩,但他不敢躲来自庄清蘩的怒火。

在十一月的冷天,范平澜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范平澜颤颤巍巍地捡起密信,打开一看,全是他侄子范玟在临县的恶行。

“为强行霸占十三岁的幼女,打死她的双亲;为扩建自己的府邸,强占百姓的良田;将县内的官职分为三六九等,高价售卖……”庄清蘩细诉范临的罪行,已能倒背如流。

这是他的催命符。

“别说了别说了……”范平澜将信一扔,捂住自己的双耳,不愿听庄清蘩的话。

他连质疑不都质疑,便是默认了。

“若是这些,你都说一句不知情,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就能翻案。”庄清蘩近乎悲悯地看着范平澜。

“臣,臣……”范平澜痛哭流涕,嘴唇蠕动,反复尝试,但就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庄清蘩明白范平澜的良知还未完全泯没,不像程闻昱之流。

若是范平澜是个纯臣或是一个佞臣,她都不会如此痛心,可偏偏他必须死。

“听说你还养了一房外室,已怀胎四个月。宁夫人知道你为范家香火如此努力吗?”庄清蘩狠心低语,闭着眼再刺一刀。

“这些臣都认。臣教导子侄无方,臣豢养外室,可我没做过的事,我拒不能认。”范平澜哭了,他哭得小声,身形颤抖,伏首于地,也不知道在向谁忏悔。

“所以你知情,但不曾阻止,对否?所以你选择做个递刀子的凶手,对否?”庄清蘩一连抛出两个范平澜最想回避的问题,范平澜根本不知道回答哪个,心理防线迅速崩塌。

“范平澜,那你背后的主公呢?你不想连累她吧?”庄清蘩低声耳语,像一个恶魔一样捏紧范平澜的心房。

范平澜猛地抬头,目光间满是恐惧,她怎么会,怎么会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谁。

“你想要我做什么?”范平澜聪明,即刻明白对面怀有私心。

“除了你,还有谁有王崇明的罪证。”

范平澜擦干泪痕,宛如就义的勇士,“整个工部,只有我有铁证。”

“我要你手上王崇明所有的罪证,要你为他认罪。”

“可以,你必须藏住我与主公之间的关系,不得借此事兴风作浪。”

“好,我起誓,若有悖逆,不得好死。”庄清蘩诚心诚意。

二人中间卡着一层木栅栏,隔空击掌,阴狱中飘过无数亡魂,为二人做下天地见证。

范平澜最后一个要求,便是要来笔墨,以十载无后之理由,休了宁嫣。

望着离开的庄清蘩,他幽幽吐出一句,“庄清蘩,哦不,庄丞相,你也做了他的狗啊。”

范平澜将插入心脏的匕首送还给庄清蘩。

庄清蘩独走在狭长甬道中,她听见了,身形一颤,而后迅速恢复正常。

果然,只有范平澜这种人的刀子才能真正扎到庄清蘩。

庄清蘩懂范平澜在处于黑白间的无数为难,范平澜又岂会不懂庄清蘩呢?

不过没关系,她从来不需要开口向解释,她也不需要人懂。

庄清蘩与宁嫣一前一后跟着离开诏狱,却遇冒夜前来的陆彧与程懿。

二人似乎匆匆赶来,身上带着独属夜幕的凉意。

陆彧黑袍黑衣,上锈金线,月色下镀得玉面更莹,奈何黑沉凤目间锋利,更着探究之意。

相比之下,程懿则穿得随和多了。

接到狱卒的密报,陆彧就喊自己赶过来,非说庄清蘩包藏祸心。

宁嫣似乎有些怕凶煞气势的陆彧,默默挨得庄清蘩更近一步。

庄清蘩未换下厚底皂靴,又站在最高一层阶梯之上,比陆彧高出一个头。

她居高临下,抬眸间眼里半蕴威势,不惧来人,更着一分训诫味道:“陆大人,你吓着她了。”

陆彧这才将眼神堪堪分给只露半张侧脸的宁嫣,那鹌鹑一般的人。

“另一桩案子有了眉目,陆大人不过来陪同我星夜前来。”程懿笑着出来打圆场,信不信他可就不管了。

“是妾胆子小,让诸君见笑了。”宁嫣声音怯怯,但唇齿清晰,顺着程懿的话揽过责任。

庄清蘩不再语,送宁嫣离开这是非之地。

程懿随意行礼拜别这位丞相。

陆彧朝庄清蘩离去的方向作揖,但上身如桧木般直挺,不曾弯下。

宁嫣亦是乘车而来,只让庄清蘩留步。

怀枝坐在车架上,手持缰绳赶车,嘴里在小声嘀咕:“装什么呢,大晚上穿那么黑,跟鬼打墙一样。”

庄清蘩听见了,却难得没制止怀枝。

“走吧。”程懿拍上陆彧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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