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辛冽家后,我执意先给他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辛冽才刚刚下班,我看着他吃面吃得很香的样子,空泛的心充实了起来。
吃过面,我又等他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令我坐立不安,我这才真的意识到我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了。
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了片刻,又掏出手机玩起了保卫萝卜。
“你就是玩儿这个白痴游戏才忘了回我的消息吗?”
头顶传来辛冽凉凉的嗓音,我一抬头,辛冽穿着件真丝的长胸睡袍凉凉的看着我。
我的视线扫过他裸露的胸口,触电一样移开,“不是,我玩儿的多人联机推塔游戏。”
“还挺老实。”
辛冽哼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手里的睡衣递给我。
“先去洗澡吧。”
我于是拿起衣服风一样的飞奔进浴室,身后穿来辛冽的闷笑声。
洗过澡,我带着满身潮气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过来。”辛冽拿着吹风机朝我招招手。
我于是走过去,他拿起吹风机呼啦呼啦的对着我的头发一顿吹。
辛冽的动作并不娴熟,但十分温柔,十指穿插在我的发间,穿来一阵阵痒意。
“好了吹干了,上床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红着脸和辛冽一起窝上了床。
辛冽关了大灯,又将柔和的壁灯打开。
我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在想什么?”辛冽偏过头看我。
“在想你真是个温柔的好人。”
辛冽笑出了声,“谢谢,你是第一个夸我温柔的人,也是第一个夸我是好人的人。”
我眨了眨眼,没忍住起身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啾咪了一口。
“啧。”辛冽直接转过身将我压在身下,吻像狂风骤雨般袭来,兴许因为这次吻的地点在chuang上,他愈加不克制自己的本性,唇齿间死死的纠缠使我的舌根都有些麻木,一两滴涎水也顺嘴角流下,化作一道晶莹的丝线。
他的吻过于霸道,我没忍住从喉咙间发出一声细小的shen吟。
一吻完毕,他深深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扣在我腰上的手安抚性的轻轻拍打着。
“你可以向我告状。”辛冽说,“我是你的大家长,会替你做主的。”
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不说吗?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不会。”他轻笑着,眼睛里满是对我的纵容,“我不会逼迫你的。”
辛冽的温柔让我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般刺痛,他真的是个很体贴很绅士的人,我自觉配不上他,但又贪婪地渴求着他不经意的温柔与纵容。
我无意向别人揭露自己的过去,既怕辛冽会因为我的身世同情我可怜我,又怕他会无动于衷。
夜里很安静,他关了灯,一片黑暗中我们紧紧拥抱着,肌肤挨着肌肤,温暖汲取温暖,到最后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似是睡着了。
我有些怅然若失,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着实可笑。
夜幕沉沉向我压来,我睡不着,又没有带药,只好睁着眼睛发呆。
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一首歌或者一支曲,那我一定是由毫无意义的音符随机构成的篇章。
我回忆自己短暂的前半生,有些思念爸爸妈妈。
我是早产儿,不足月便生了下来,先天不足。由于体质较弱,从小就没断过药,父母为了治病陆陆续续花了不少钱。
他们都是最朴素的农民,靠天吃饭,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干活儿了,很辛苦。
从小我便努力学习,励志考上一个好大学,让他们以后不用再这么辛苦。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加之性格原因,我从小就不爱动,也和其他小孩玩儿不到一块儿去。
我的长相也偏秀气些,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娘娘腔”这个外号便一直跟随着我,上小学以后班上的同学也开始孤立我。
有时候我还会被班上几个男生欺负,起初我还会还手,后来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欺负后便麻木了。
爸爸妈妈真的很忙,他们除了要种植大棚蔬菜,还要去采茶,干不完的农活令他们的腰早早就弯了起来,手指缝隙永远都是黑黄色,不似我的干净整洁。
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令他们迅速苍老的原因之一。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在学校被欺负的事,只是咬牙努力学习,后来考上了县里最好的初中。
初中的三年过得很快,我性格比较孤僻、文静,也和班上同学玩儿不到一堆去。我没有强求,有没有朋友我根本不在乎。
爸爸妈妈没日没夜的干活儿,我便没日没夜的学习。我很争气,中考又从县里考进了省重点高中。
我以为那会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没想到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从环境落后的农村甫一进入先进的省会城市,格外的不适应。
开学的第一天,同学们都大方自信的做自我介绍。
他们热情的描述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有爱好播音的,爱好钢琴的,爱好跆拳道的……
很多很多。
我什么都不会,只断断续续学过三年画画,但画得差强人意,教我绘画的老师也说我没有天赋。
那一天我局促地站在讲台上,在一众穿着名牌衣服鞋子的同学中,自我介绍除了介绍自己的名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林文勋。
他是班上入学成绩最好的一个人,带头第一个替尴尬地站在讲台上的我鼓掌,我于是悄悄的记住了他。
高一的时候妈妈查出了癌症晚期,发现的时候肿瘤已经向全身转移,没有手术指征。
在我以为天塌了的时候,爸爸站了出来。妈妈在医院治病,他便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他的头发白了一半。
我那时压着牙拼命地学习,乞求命运能够厚待我,至少让妈妈等到我工作,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接过家庭的重担。
可是命运并没有可怜我。
高二的时候我接到电话,爸爸在清晨四点多骑车卖菜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我浑浑噩噩地从学校赶到家。
妈妈和我说,爸爸在那个路段超速了,而且也违规超载,对方依法没赔多少钱。
我知道的,爸爸只是为了能够比其他卖菜的人更快一步到达市场,更快的将手里的菜卖出一个好价钱。
他没有错,是生活的错。他只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着,从一个一米七几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小小方方的盒子。
爸爸出事后没多久,妈妈便办了出院证明。她因为做化疗放疗,掉了很多头发,剩下为数不多的一小把因为爸爸的意外离世而变得花白。
她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美丽女人。
后来,不到半年妈妈也走了。
其他亲戚都不待见我,他们像躲瘟神一样躲我,说我“命硬”,克死了我的家人。
我于是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那年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整天浑浑噩噩地混着时间。
班上同学起初用怜悯的目光看我,后来便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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