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永安侯府嫡长子,秦明昊后事办得隆重。
秦明昊刚一咽气,太夫人就派出小厮们换上丧事装扮。
从天光微明,就有一波又一波亲友过来吊唁。
他们抱着太夫人、侯爷、侯夫人嚎啕大哭,诉说着对秦明昊的思念与悲伤。
不知是秦明昊走得太仓促,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还是这种祭奠灵堂里,悲伤总会带了几分‘演’。
他们红着眼眶,嚎啕大哭着,秦筝却未在他们脸上看到悲伤。
如此折腾了一上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饭。
下午,秦筝就躲在落霞苑,不露面了。
理由是给秦明昊折黄纸。
晚间,徐姨娘悄悄过来了,拎着一匣子点心。
语气高兴得如同过年似的。
“我妹妹今日新作的糕点,刚让门口的人送进来的。”
“人逢喜事胃口好,料着姑娘也是如此,妾身多带了一些。”
“姑娘,可一定要好好尝尝。”
虽然随大流地披着简单素服,她底下的袍子却是大红的,手上还戴着两个金镯子,绣鞋也是碧绿的。
那鲜艳红色从领口、袖口、裙边下露出来。
很鲜艳。
秦筝的确饿了,捻了一块点心:“滋味很不错。”
徐姨娘骄傲昂头:“我妹妹亲手做的,自然不会差的。”
又喜气洋洋道:“从前吃我妹妹送来的东西,我虽然也高兴也喜欢,却总会不时想到那些旧事,觉得对不起妹妹,心口堵着什么似的,闷闷得喘不上气。”
“今儿个就好了。”
“五年了,老天终于长眼了,那畜生终于**,我的血海深仇得报,真是喘气都痛快多了。”
又从点心匣子拿出一壶酒,豪迈地递给秦筝。
“为庆祝那畜生死得好、死得巧、死得妙得呱呱叫,我和小姐对饮一杯。”
秦筝将酒杯举了举,笑了笑:“秦筝在此恭喜姨娘大仇得报了。”
徐姨娘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磕在桌子上。
接着,她满脸期盼,双眼亮晶晶的,望着秦筝:“秦明昊那畜生**,妾身现在唯一的仇人就只剩下侯夫人了。”
“妾身知道大小姐是有本事的,比我聪明得太多。”
“大小姐若心里有了章程,也只管第一时间使唤妾身。”
“妾身便只管听大小姐的。”
“接下来,大小姐只管吩咐一句,妾身必定冲锋在前。”
秦筝很喜欢徐姨娘的豪爽听话,给徐姨娘倒了一杯酒。
“姨娘,你家里是酿酒起家的,应也知晓,好酒是需要时间陈酿的,轻易急不得。”
“侯夫人不比秦明昊孤家寡人,当了二十多年的侯府主母,她的根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厚许多,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徐徐图之,方是正途。”
徐姨娘虽然心急,却知道这是现实,点头答应了。
“是。”
“妾身全听小姐安排。”
秦筝又轻点着桌面,沉吟:“说起来,我现在倒真有一件事要劳烦姨娘。”
……
一个时辰后,落霞苑。
秦筝坐在窗边榻上,把玩着一个鲜红小药瓶,里头有十二颗朱红小药丸。
是最强力的催—情—药。
是徐姨娘从**阁秦明昊房里搜出来。
刚派人偷偷送到秦筝手里的。
因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阁突然少了这些,也无人会多余查问一句。
徐姨娘也是个十足的聪明人。
很知趣,并未多问一句秦筝为何需要这个。
庄蓝端上来茶水,放在秦筝身旁榻上,迟疑。
“小姐,您今夜真要用这东西吗?”
“听说这东西虽药效猛些,却是极伤人身子的。”
秦筝抬起头,语气沉静:“前两次风影姑娘过来后,我悄然算过太子殿下毒发间隙。”
“若是不出意外,太子殿下今夜也将毒发。”
“太子殿下是极善于忍耐,又不耽于女色的人。”
“上次,我醉酒,便只被太子殿下潦草取了血。”
“这次,我不愿如此。”
她想试验一下。
太子殿下的冰冷不近女色,与对她的不排斥都到了什么地步。
从上次醉酒后经历,她隐约有种感觉,太子殿下是不很排斥她的。
那他愿意亲近她吗?
活到了二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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