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街上有免费试吃土豆的活动,你们知道吗?
“知道知道,在下昨天还让人去排队领了两份,颜色金灿灿的,土豆片和薯条是两种不同的口感,跟报纸上写的一样好吃。
“你也是看了报纸过去排队的?我也是,当时到的时候都排了一长串人,幸好排到了。
“这土豆真有这么好吃?那等看完榜,我也去排队尝尝。
“等你看完榜再去排队,估计就没你份了。
“说起看榜,怎么还不放榜啊?
“快了快了,按照告示上写的,至多再过一个时辰。
“希望我能中举吧!这已经是第三次乡试了,再不能中举,真的就要回家种地了。
“……
距离贡院附近,有几间酒楼茶馆,专门做学子的生意,平时生意不太好,但到了乡试会试前后两三个月,生意就会突然暴涨,比平时定价贵了十倍都有人买账,还供不应求。
陆川和谢宁在其中一间酒楼的包厢内坐着,打开窗户就能贡院大门和门前的空地。
此时有不少学子和书童在贡院门前的空地上滞留,有些学子焦急地走来走去,有些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听着窗外传来的声音,陆川笑道:“看来昨天的活动很成功嘛,今天放榜这么紧张的时刻,竟还有学子在讨论土豆!
谢宁正啃着一块白玉糕:“也不想想我们报社做了多少努力,先是在报纸上大肆宣传,又是各种免费试吃。你说的,人都是又好奇又爱占便宜的生物,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很容易就能让他们上钩。
陆川给谢宁倒了一杯茶,让他润润嗓子:“看来宁哥儿对夫君我是真上心啊,夫君说的话,宁哥儿都记得很牢嘛?
谢宁喝茶的动作一顿,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茶水给呛到,陆川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谢宁咳了几下缓过来后,一把拿开陆川的手,支吾道:“也、也不是都记得,这、这不是有用我才会记得嘛!
不待陆川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陆川估摸着是唐政他们到了,便起身去开门。
这次京都的乡试放榜比往年晚了五六日,等得焦急的考生们整日围在贡院门外等消息,昨日终于有官兵在贡院门外贴告示,表示今日开始放榜。
倒也不是柳元旭不想早点放榜,他们一众考官窝在贡院内改卷,吃喝休息都不好,整日除了改卷就是吃喝睡觉。本来衣冠整洁的考官们,如今已是衣衫邋遢、胡子拉碴,完全没了精神气,就想着早点改完、早点出去。
但这次乡试的问题太多了,因为试卷雷同处太多,上报圣上后加上那几天的担惊受怕,改卷耽误
了三天,之后因为争论试卷名次,又耽误了几天,放榜才晚了几天。
虽然雷同的卷子多,但其中也不是没有好的观点,有些考生还是有思考的,在陆川那篇《富民论》的基础上,延伸出自己的看法。
有些考官想要把这些内容雷同的卷子一概否决了,有些则认为不能这么粗暴的否决,还是得看内容的质量来。
参加那场宴会的人毕竟是少数,这种巧合的事情,不能迁怒于他们。
争论的结果就是,以正常的目光看待这些卷子,只是会比其他内容的卷子更加严苛一些。
所以到了今日才放榜。
果然是唐政苏幕他们,陆川把人迎进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人的夫人。
每到放榜日,贡院外的几间酒楼茶馆,都会特别紧俏,加上这次放榜日期的不确定性,临时订包厢更是难上加难。
即便是苏家和唐家的势力,也只能订到一间背面的房间,根本看不到贡院门口处。
这间包厢还是多亏了谢明的帮忙才能抢到,谢明职位虽然不高,但县官不如现管,他作为巡城的兵马司指挥使,做生意的总要给他几分面子。
谢宁起身相迎,道:“两位嫂嫂也来了?
刘滢道:“放榜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当然要来凑一凑热闹。
她和苏幕还真就是来凑热闹的,苏幕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能考上秀才已经是侥幸,这三年来就没怎么努力学习过。这次乡试也只是应他爹的要求,纯属是重在参与,没对自己抱什么希望。
云歆就不一样了,她脸上尽是忧虑,满身的焦躁气息快要溢出来了。唐政这两年经常在庄子上研究农具,还亲自下地干了不少活,写出来的文章多了几分实感。
听她公爹说,以夫君现在的水准,考上举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焦虑,只冲谢宁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话。一个月前侃侃而谈《锦云城》的人,仿佛只是谢宁的错觉似的。
谢宁没说什么,只是给她倒了一杯凉茶,让她降降燥气。这种情况他也有过,考完之后整日浮浮躁燥的,还是钟博士的评语给了他定心丸,把事情放下。
陆川和唐政苏幕几人则是来到另一边的桌子,没打扰三人说话。
陆川担心道:“嫂夫人没事吧?
唐政神色倒是平静,横竖都已经考完了,他又有改进农具的功绩,即便没有这个举人功名,也还是有官可以当。
反正他爹已经承诺了,这次乡试之后,不管有没有考上,都不会再强求他继续读书。
唐政笑道:“别管她,顶多再焦虑一个时辰,她这状态肯定就全消失了。
说得也是,不管有没
有考中,至少肯定不会再焦虑了。
没多久席东和刘扬也过来了,席东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他只考了第一场,肯定考不中,但他又想来看看唐政陆川刘扬的成绩。
至于苏幕的成绩,他没抱任何希望,都是一起混的,能不知道对方的水平?
刘扬也带了他的夫郎过来,他夫郎叫木橙,上次陆家举办宴会时见过。
谢宁迎上来:“橙哥儿来了?快过来坐,这边靠窗,抬眼一看就知道什么时候放榜了。
木橙朝刘扬看了一眼,得到他的点头后,才往谢宁的方向走去,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通过上次的接触谢宁就知道了,这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主,用陆川的话来说,就是社恐,不爱见人。
这性子倒是跟刘扬一样,谢宁还和陆川八卦过,夫夫俩都不爱说话,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流的。
这陆川倒是听刘扬讲过,两人自小青梅竹马,订了娃娃亲,往往一个眼神就懂对方什么意思,完全不用说话。
谢宁也没强拉着木橙说话,更不用担心会不会冷落了他,估计他更喜欢别人冷落他吧。
席东摇着折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了!已知,行舟一定可以上榜,区别在于第几名。你们猜猜,他能得第几名?
苏幕耸耸肩:“第几名无所谓,反正能上榜就行。
席东合上折扇,打在手心上,说道:“这怎么能无所谓呢?这可关乎到我的生死存亡。
陆川挑眉:“哦?怎么就关乎你的生死了?
席东叹气:“我私房钱都拿去下注了,赌你能得前三名。
苏幕:“哟,才赌前三啊?你怎么不下注赌他是解元呢?
席东:“这不是扩大范围,几率能更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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