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栩本想着订个合适的地儿,中午请张老师在外面吃顿饭的。可池砚南短信里回复:“她着急回去,早上就走了。”
“冰箱里冻着的饺子,给你送,还是过来拿?”他又回。
“先放着吧,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
“好,少喝酒!”
秦美善到底从家带了条猪腿回来。
家里处理不了,只得拿到熟悉的川菜馆,请相熟的老板帮忙。
除一锅加了拆骨肉的酸菜血肠之外,他们还点了一份水煮鱼,另配了两样下酒的小菜。
“今天的菜这么硬,应该喝点儿白的呀!”朱文韬说。
秦美善摆了摆手说:“可别让他喝了!元旦头一晚刚到家,就被我姐夫给灌多了!在炕上躺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这几天家里亲戚请客,又是连轴喝,开车回来的路上还喊头疼呢!”
“那喝啤酒吧,不要凉的,要常温!”温栩对端凉菜过来的老板娘说。
“这个季节在咱东北,常温就是凉的!你要说喝常温,还得麻烦老板娘,给你用温水现缓上两瓶……”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温栩白了朱文韬一眼。
施弘在一旁还逞强:“咱不差事儿!老板娘,帮我们把杯子换成那种不锈钢的!”
几瓶啤酒过后,几个人聊起到了施弘和秦美善的婚事儿!
“准备哪天领证啊?”朱文韬属于喝酒上脸的类型,两瓶酒下肚,脸便红了。
“2月14日,情人节!”恰好相反的是,施弘越喝脸越白!
秦美善说:“别听他胡扯,大年初五民政局都不开门!”
“媳妇,我可都安排好了!咱爸一个朋友,答应帮着办……”
“那倒是有可能,我一个表姐领证时选的日子也刚好碰上周日,也是找民政局的人给提前盖了印的!”朱文韬说。
“你可真精!以后这结婚纪念日和情人节合在一起过了呗!”
秦美善冲施弘瞪眼说:“哦,温栩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一层!”
“来来,恭喜恭喜!我这随礼钱早就在兜里乱蹦了,你俩抓紧,最好办仪式的时候,满月酒也一起让我们喝上。”朱文韬跟着起哄。
“你怎么那么抠!一个红包就想随两份大礼!”温栩打趣道。
“那施弘的孩子,将来要喊我干爹的,我能那么不讲究嘛!红包两份,各是各码!”
“你当你的干妈,我当我的干爹,一起疼娃,不好吗?”朱文韬反驳。
“凭什么你是孩子干爹?你不能当孩子干爹!”温栩不服气。
“你俩别闹!”秦美善看了眼邻桌的客人,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借你吉言了兄弟!结婚仪式的时候,还得拜托二位给撑撑场面,做我俩的伴郎伴娘啊!”
“我肯定没问题。就是得给我另搭一个帅一些的伴郎!”
“温栩,你啥意思?”朱文韬的脸更红了些!
“你多聪明,自己悟呗!”温栩笑着翘起了嘴角。
朱文韬看着她笑,一时间失了神,突然间冒出了一句:“你那天上掉下来的表哥帅不?到时候喊来呗……”
“什么表哥?我怎么不知道?媳妇你听说过吗?”见温栩突然间偃旗息鼓的败下阵来,坐对面的施弘问道。
想起池砚南那张脸……温栩不知不觉的端起了不锈钢酒杯喝了一大口。
被秦美善看到,便打了岔说:“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偷着喝!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小时候温栩觉得,池砚南的长相属于儒雅俊秀的。即便是偶尔皱着眉咬嘴唇时,眼神里也总是清澈明亮!与少年气无关,更多的是带一份英气。隔了这么多年,再见面后,却觉得他的气质愈发沉淀,双眼更加深邃,严肃起来更添了一份不怒自威。可能跟他近些年的阅历和经历有关吧。总觉得他眉宇间流露出了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从容,虽算不上是压迫感,却是松弛之中的一种威严。
中途陪秦美善上洗手间,等在外面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小超市结账前他红了的脸。便掏出手机给池砚南发了条短信:
“你那左手好点儿没?”
“没事儿了!”
“你敢不敢加一下我微信!短信挺费钱!”
“你在哪吃饭?”他加了温栩微信后,依然打字问。
“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打车起步价!”
“好,那回去时注意安全,到家后说一声!”
吃完饭出来之后,朱文韬的车还停在父母的住处,便在路边拦了台出租车,一趟车顺便捎温栩回家。
“不如听你的喝白的了……我这会儿感觉胆囊炎犯了”温栩在后排哼唧着,对朱文韬说。
“那家里有消炎利胆片没?不行给你去药店买一瓶!”朱文韬回头说。
“不用买,应该有。”温栩习惯性的将手捂在腹部。
“大意了,这油腻的配上啤酒,你不犯病才怪!”
“滚蛋,你才犯病呢!”
“行,我有病行了吧。回去喝点儿热水,实在不行我让咱医院的救护车来你家拉你!”
“我谢谢你哈!”温栩下了车。
刚才出租车上还能开玩笑,可吃了药躺到床上后,黑暗中的温栩只觉得腹部疼的更厉害,隐隐的,像被一把钝刀子捅过似的。
池砚南平时本也不熬夜,通常10点过后便要睡觉的。可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11点,温栩那边还没来信儿,他便坐不住了。
“喂?”电话第二遍响起,温栩才下床到外套兜里取了电话听。
“你回去了吗?”池砚南的声音很冷静。
“嗯,在家了。”她重新钻进被子里,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
“睡了?”
“没呢……”她弓着身子,不知名的莫名情绪顿时涌上心头。若是他再这样温柔的多问上一句,隐忍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水,便要滴落下来。
“到家怎么没回个消息?”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报备的习惯!”
温栩的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没有一点儿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电话那一段,突然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过了大概十几秒,温栩努力调整着呼吸,语调里染着潮湿的泪意说:“这么多年,你都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为什么来管我?”
“温栩,别哭。告诉我,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声音像是梗在了喉咙里,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没……怎么……”她小声抽泣着。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过去?”
“不要!”
可他还是来了。
将车开到楼下,望着三楼熄着灯的窗户,猜想究竟是哪一扇。
上次开锁的时候,他其实让徐超特意来认过门,原是想着要帮她换一个指纹锁的。又听徐超说,若是换新锁,是需要连门也一起换,便想等找个机会跟温栩商量的。后来又转念一想,她从小因为家庭的缘故,其实是会对家门钥匙存有有执念的。
记得有一次假期的时候,她回自己家,见到用钥匙开门的爸爸和新妈妈抱着小妹妹回来时,便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回来一楼之后,难过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池砚南想出个主意,让张老师将家里的门钥匙去配了一把后,栓在一根毛线绳上系了,让她戴到脖子上。
起初温栩戴着钥匙,也觉得新鲜,每天傍晚放学回来,即便是姥姥整天在家,她也试着自己去开门进屋。可终究是没养成习惯,两周之后,钥匙便让她弄丢了。为此,家里还重新换了一把新锁!
池砚南怕温栩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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