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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心疼 之前从未看见过的,缱绻朦胧的情……

小说:

北城风月

作者:

两窗竹

分类:

古典言情

沈怀渊再次出差回来是在三天之后,不知为何,饭桌上就和沈榆白起了冲突。

许是在场的人多,两人的话题点到为止,说话间皆留了余地,模糊间,叶衔青只能大体听出是因为沈榆白母亲的原因。

灯光冷寂,气氛静默,陈若芙出来打圆场,很明显是偏向沈怀渊的:“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好不容易回来吃一次饭,有什么事儿等吃完饭再说。”

她盛一碗鱼汤递给沈怀渊,想缓和气氛,却被他拒绝,接着冷哼一声,那气音像是从鼻腔发出,冷漠又带着点愤懑。

“是我想吵的吗?你没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老的老的不让人省心,小的也不让人省心!”

陈若芙该是知道他们争论的事情的,怕沈怀渊被气坏了身体,忙伸手帮他顺气儿,眼神瞧向沈榆白,低声劝诫:“榆白啊,你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要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多担待。实在气不过,你说我,你把气撒到阿姨身上,别和你爸起争执。”

表面是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可实际却是在指摘沈榆白的过错。

自私莽撞,不考虑父母的感受。

沈榆白对她这招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从小时候开始,她便惯会用这种伎俩来讨好沈怀渊,借此离间他和沈怀渊的感情。

不对,他和沈怀渊之间也没什么感情,甚至不用她离间就是一盘散沙。

他懒得再看她们的假意惺惺,起身拉了凳子,便迈步朝楼上走去。

沈怀渊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比刚才还要气急:“反了你了,没说几句就敢甩脸走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走了好,走了清净,走了我们继续吃!”

叶衔青垂眸盯着碗沿,不发一言。面对眼下这种情景,她只觉苍凉和窒息。

她来沈家也有段日子了,且一向善于察言观色,所以对几人的性格也都大致有了了解。

沈怀渊人不坏,只是性子略急,尤其是在面对沈榆白的时候,两人格外不对盘。这里面,自然有多次被提到的沈榆白母亲的原因,但叶衔青觉得,陈若芙在里面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陈若芙笑面虎,一切只以哄沈怀渊高兴为主。对叶衔青一个外人都这么明显,就更别提会威胁到她家庭地位的沈榆白了。

沈牧则是她的儿子,母子俩自然是一条心。

四个人里,好似只有沈榆白一个是外人,和她们格格不入。从天真懵懂的小男孩,到如今浑身带刺的少年,叶衔青不敢想象,这一路走来,他受过多少委屈。

又有多少次和今天一样,不屑于辩驳,冷漠地转身离开,再独自慢慢消化悲寂和苍凉。

她本以为,今天闹这么一出,沈榆白不会再有心思帮她讲题了,却没想到他格外守信,到点儿便在客厅等着她。

其实叶衔青今天并没有问题要问他,白天的课程她都能理解,却还是从练习册里找出来一道她之前询问过一次的几何题,递给他。

她想和他多待一会儿,或许陪他说说话,他的心情就能好点。

这个时候,她倒也顾不上担心沈榆白会不会觉得她笨的问题了。

沈榆白一眼便认出这道题,他之前给她讲过一次,却也没多问,只温声道:“上次的讲解是不是没懂?可能我说的太笼统了,我这次讲细致些。”

沉沉音色落入耳骨,即便已经刻意控制了,可叶衔青还是察觉到了他声音里的不畅。

在沈榆白讲题时,叶衔青便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措辞了。幸好这道题她是真的会,不然按照她这一心二用的态度,待沈榆白讲完还是不会,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懂了吗?”

“懂了。”

“那你做出来,还有这一道。”沈榆白指尖在另一道几何题上指了指,叶衔青认出来那是同一种类型的。

做完题,沈榆白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问题,就打算起身离开,叶衔青却叫住他,从身后慢慢掏出来一个毛绒玩具。

是之前他送给她的那个小兔子玩偶。

虽然刚才已经打过几遍腹稿了,可真正面对他时,叶衔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第一次做这种安慰人的事情,太长的话她想不起来了,只能挑重点开口:“这个小兔子是你上次送给我的,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一看,还挺有用的。今天我可以把它借给你,你明天早上再还给我就行。”

她这话说的隐晦,可沈榆白还是敏锐地从中得到了两个信息。

第一,她喜欢这个小兔子。

第二,她经常会不开心。

倒是径直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

“你经常会不开心吗?”

“……啊?”叶衔青有些懵。

“你刚才说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拿出这个小兔子看一看。”

“……嗯。”

她是说过,可这句话只是前提,是背景啊,懂不懂?是为了“让她给他兔子”这事儿看起来有理有据,并不是重点啊。

“所以,你经常因为什么伤心?”

“……还好啦,也没有经常,就偶尔。”叶衔青不知为何话题竟然会跑得如此偏,她尝试将话题拉回,“我的意思是,这个小兔子有安慰的效果,或许你今天也可以用一下。”

“你觉得我今天伤心了?”沈榆白看向她,一双琥珀色的瞳仁映着浅淡的灯光,清亮却不见底,配上他清清冷冷的神情,倒是有那么点无悲无喜的意思。

叶衔青有些怔忡,冷漠是真,悲凉是真,颓丧也是真。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了眼前这个指尖搭着桌沿,神情冷淡的沈榆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沈怀渊吵架吗?”

他开口了,那声音像落在叶衔青的心弦上,她胸口一阵紧缩,眼皮很轻地跳了下。

她知道,听了这些,她将会离他更近一步,可也会更深地感受他的痛苦。而他,则需要将自己彻底又痛苦地再次剖开一次。

“你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沈榆白摇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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