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愈来愈强烈。
你和亚瑟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肩膀和肩膀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夜晚的时间流逝得很慢。
你听着亚瑟讲述他遇到蒙哥马利贵族后的经历，一系列惊奇怪异的故事若是旁人听来肯定觉得是假的，太匪夷所思了。
但你愿意相信他。
不仅仅因为此刻的亚瑟带给了你莫名的熟悉感蔓延至全身。
正如他所说，你是他最信任的人。而这份信任恰好也是相互的。
更何况，你所经历过的冒险故事刺激程度也并不亚于他的。
讲到西蒙时，亚瑟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长椅的花藤扶手上，有一丝慵懒的气息，和平日里的孤傲感完全不符。
你回想起西蒙扭曲的一张脸，毛骨悚然地抱了抱手臂。
“西蒙很早就知道，老船王只是我的傀儡，原本我也给过西蒙机会了，可他不想任我摆布，甚至还妄想成为真正的大西洋船王，最后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嗯……那你现在怎么办？没有替身的话，一成不变的样貌很容易引起怀疑……”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见到大西洋船王，”亚瑟轻轻笑了一下，“到目前为止熟悉了我的脸还在的人，只有你一个。”
熟悉了。
亚瑟的脸。
还在的人。
你感觉自己背后冰冷，“那些看清了你长相的人都…离开了？”
结合亚瑟前面说的老船王的死，还有西蒙被押入地牢的下场，十有八九他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他们肯定都看清过亚瑟的脸。
你微微皱眉，“不是你做的吧？”
话音刚落，你捕捉到了亚瑟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黯。
你听见他说 “如果他们像你一样的话 他是不会那么做的。”
他的声音竟然是那么飘渺无依。
一簇朱粉色玫瑰花上落下一片枯萎的花瓣儿，和泥泞的土壤融为一体。
“抱歉，我有点难以接受……”
你看着对方的脸，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你不能指责亚瑟什么，你没有这个资格，亚瑟肯定也有他的苦衷。
但他选择的方式很极端。
你包容不了亚瑟的阴暗，却也不能给他给予救赎。
“以后，别再这样了……”你的声音很微弱，没什么信心能劝说亚瑟。
生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时代，谁还会保持一颗纯良的心？
你想到了雷欧，他和你再次相遇时就当着你的面开枪击毙了一个人。
深红色的血液像炸开的烟花撕破了天空。
或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双手也和亚瑟一样沾满了罪恶。
就连你自己都曾想过开抢击毙杀了安娜的GHOST者，救援队的及时赶到你才没酿下大错。
你也是在这个黑暗时代中被卷入深处漩涡的人。
经历过枪弹轰炸的战争，人人都能挥舞致命的武器展开杀戮。权力至上，没有束缚。
“为什么？”亚瑟淡淡的凝视着你。
你深深叹口气。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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