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赫塔军营出现了一个人,彻底改变了盖克兰的最终决定。
陆军训练场,雄鹰师团众将士正在山间训练,他们发现一件事,自从智能盔甲损毁后,盖克兰自身操练强度愈发猛烈,而且连破他先前创造的多项纪录。
士兵们疑惑的同时,士气更受鼓舞,既然智能武器不能成功,那么铁血战士的训练便愈发重要。他们以盖克兰作为目标,严格要求自己,自愿将训练强度增加30%。
刚完成负重越野十公里的盖克兰,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走向训练场休息室。
这时,一位士兵前来通报:“报告少将军,军营接待室有人求见夫人!”
“什么人?”盖克兰将一件干净的衬衣套在身上后,望向了执勤士兵。
“是一个女人,自称是伊娃·史密斯。”
“伊娃·史密斯?”盖克兰双眉一皱,她不是那个在乌兰酒店被侵犯的酒店员工吗,来找缦缦做什么。
“是,她说有紧急事情想找夫人。”士兵身体站得笔直,面前的人在整个赫塔的形象,犹如巨塔顶一般,不可撼动。尤其是西古钰的发现,更是如虎添翼,为他增加了一种“神性”。
“带路!”盖克兰走出休息室,跟着士兵来到军营门口的一间简易接待室。
刚跨进门内,一个女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看见来人后,从椅子上猛地弹起来:“将军!将军好,我想见……夫人……”
盖克兰关上门,走上前,指着椅子示意她坐下:“伊娃·史密斯,你找夫人有什么事,她在休息,跟我说也行。”
伊娃浑身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紧张感,手指不停地拽着棉质外套的衣角,她一边坐下,一边低声咕哝道:“那我等、等夫人休息好。”
盖克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视线与伊娃齐平,语气轻柔道:“伊娃,对于你的遭遇我也很抱歉,案子是我处理的,我向军部给你申请了巨额补偿,你应该也收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或是其他需求,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看看怎么处理。”
听到这句话,伊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央求道:“将军,救救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盖克兰一惊,站起身说道:“你先起来说话。”
伊娃踉跄着扶着椅子站起身,随后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抽泣道:“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听夫人的,回到家乡一个人生活,既没有工作,也不怎么出门,更没有和人交往……”
听到这里,盖克兰心里一惊,为什么不能工作,不能出门,不能和人交往。他紧抿着嘴唇,将疑惑暂时压在心底,不动声色地继续听她说。
伊娃脸上挂着泪珠,忽然泛出了一层羞耻的红晕,结结巴巴说道:“我更没有、没有和其他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伊娃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恐,快速说道:“但是太古、太古那几个人不知道怎么联系到我,说我反正已经这样了,要我申请去太古,供他们那几个人……”
伊娃忽然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来回摇晃身体,双手捂着头:“如果不去,他们就会破坏我的名声,在家乡四处宣扬我、说我在酒店工作时勾引外国士兵,甚至说我是叛国者,他们要让我一辈子没脸见人!他们——”
盖克兰站起身,满脸疑惑。
这时,伊娃像发疯一样地往墙上冲去,喊道:“如果要我去太古,和他们几个混蛋……我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盖克兰在她的额头离墙仅有一寸时,猛地拉住她,喝道:“你冷静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非要选你?”
同时,一阵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从盖克兰心底升了上来,他瞪着伊娃,问道:“难道说你被那个人传染——”
伊娃被这么一喝,猛地清醒过来,原来这位将军并不知道自己感染病毒的事情。她抬起泪眼,慌张地捂着嘴:“少将军,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我。”
再之后,无论盖克兰怎么问,伊娃的嘴像是紧闭的蚌壳,一个字也撬不出来。他不得已,只好将伊娃送到将军府,眼睁睁地看着一脸急色的赵缦缦,把她带入了卧室。
大厅里,盖克兰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打转,他试图冷静下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那个“畏罪自杀”的金盔人身上有赤道病毒,他侵犯了伊娃,因此伊娃也被感染了赤道病毒。所以剩下的几个金盔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想要伊娃去太古陪侍。
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赤道病毒是以这种方式在人类传播,那么他们之中,随意一个人在西古或者太古,恶意传播病毒,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盖克兰双眸暗沉,死死地盯着那道紧闭的门,恍然明白赵缦缦坚持要去太古国的原因,一定和赤道病毒有关系。她想把这件事情扼杀在摇篮里,而不是任由这几个定时炸弹,随时威胁这个世界。
盖克兰走到卧室门口,顿住了脚步,他猛地抬起头,面露惊恐。
如果赵缦缦身上携带了赤道病毒,那说明——说明自己也感染了赤道病毒,所以发布会现场的智能盔甲并不是被遥远的赤道能量粉碎,而是因为自己体内的赤道病毒。
他双拳紧握,重重地敲在棕色的墙壁上,双眼赤红。
赵缦缦她出生在结界旁,她一定有特殊方法获得赤道能量。在中古,有一个夜晚,藏在赵缦缦戒指内的定位第一次出现了信号消失,难道因为人在赤道结界中——
刚想到这里,卧室门打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伊娃双眼红肿,手里紧攥着一个红色布包。盖克兰的眼珠一刺,那是一个香囊,和自己的香囊几乎一模一样。
赵缦缦站在大厅门口,目送伊娃跟着士兵离开,许久她低声道:“奥托,让我去太古。”
几米远的盖克兰,盯着她瘦弱的背影,嗓音颤抖:“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第一次出现在赫塔,是依靠赤道能量对吗?所以你要回中古,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是不是?”
几个月以前,也是同样的位置,赵缦缦站在门口,盖克兰坐在圈椅上,他问道:“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他想知道的是:“你是间谍吗?”
他又说:“我是西古国你一个相信你的人。”
赵缦缦一脸沉静,这一次,她预备说实话了。
她转过身,轻轻地点了点头。
盖克兰的身体像是被一把利剑刺穿,猛地后退了两步,一只手重重地撑在圈椅扶手上,痛苦道:“呵呵,我真傻,从头到尾,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我真傻……”
赵缦缦快步跑向盖克兰,撞入他的胸怀,哭道:“对不起,奥托。我爱你,是真的,是真的!”
盖克兰的手指紧握着圈椅的边缘,直到整个手掌都泛白,他质问道:“你爱我什么?爱我傻得无条件相信你不是间谍,还是爱我可以帮你对付太古国,再灭掉西古国。难不成,真如你所说,你是外貌协会成员,只爱我、只爱我这张皮囊,呵呵……”
“我爱你,是爱你这个人,你的正直、你的信仰、你的勇气、你的忠诚,我——”
“够了!”盖克兰低声吼道,将头高高扬起,哽咽道:“我不想听……”
赵缦缦呆愣了两秒钟,显然没想到盖克兰会如此激动,她咬了咬唇,将冰凉的手捧住那张紧绷僵硬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好,我不说这个。但现在有一件事情你必须你听,当务之急我要阻止太古的病毒实验,它一旦泛滥便再也没人可以阻止。零度风暴在即,北半球不能再经受一次这样的瘟疫了,因为、因为这个病毒是没办法治愈的!会死的!”
盖克兰用陌生冰冷的视线盯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唇,也是自己整日魂牵梦萦、留恋不已的唇,他自嘲般笑了笑:“会死?”
赵缦缦心疼地将手指覆在他的脸颊上,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但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就不会有事,你相信我,好不好?”
盖克兰垂眸,扯了扯嘴角:“既然没办法治愈,为何你就能保证我的安全?”
赵缦缦眼神一滞,垂下了手,犹豫了好久才低声道:“我体内有它的克星。”
盖克兰脑袋一炸,想起了他们的日夜缠绵以及她身上散发的阵阵香气。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身体轻轻一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痛苦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害怕我?”赵缦缦抬起湿润的黑眸,眼泪大颗地往下掉,一边缓缓退后,一边问道:“你推开我?”
盖克兰心痛不已,他十分想上前解释,僵硬的身体却并没有挪动半分,只能任由对方转身冲进了卧室,锁上了门。
他呆坐在圈椅上,这次,他再也没有立场,没有理由拦住她离开西古国。
在大厅呆坐了一下午,盖克兰终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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