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痉挛的疼痛将林礼从昏迷中唤醒,睁开眼的瞬间周围物品带有模糊的重影。
“这是什么鬼地方……”不等林礼反应过来,沙哑难听的声音先让她意识到自己极度缺水口渴。
林礼身体躺倒在房间一个床旁边,她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连头都是疼的。
房间内昏暗无比,不知何处还有隐隐的水滴声,霉味混着陈年油腻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周围陈设十分简单,昭然显示着房子主人的困窘。
口腔里厚重的铁锈味已经让林礼顾不上礼节问题,她环顾四周,在陈旧木桌上发现了一个铁制的水壶。
走上前拿起,水壶剩余的重量虽轻但足以让人感到救赎。
林礼端起水壶就喝,冰凉的水顺着食管一路下滑,像一只滑腻肮脏的蛇一路探进了自己的胃袋。
口腔、食管、胃终于得到满足,后知后觉久放的水的臭味和腥味席卷了林礼的鼻腔。
林礼强忍下想吐的感觉,扶着身旁缺腿的椅子坐下。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她所居住的21世纪,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她在屋子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了一面倒扣的镜子。
镜面有些脏污,周围还有磕损的痕迹,但是足够林礼清晰地看清自己的面貌。
镜子里的姑娘有着干枯的黑卷发,边缘处有几缕不够明显的红色,五官其实和林礼原来的样貌非常相似,仅在眼尾微微往上翘了一点。
可能由于原主常年不见阳光和缺乏营养,脸上露出不健康的苍白,身体也十分瘦弱。
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刚刚喝了水的胃重新发出声音,向林礼警告原主同样很久没有进食的遭遇。
不等林礼反应,痉挛的疼痛又再次袭来,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痛到让她蹲在地上,捂紧了腹部。
好吧,食物,食物,对食物的渴望充满了林礼的脑子。
她翻遍了整个屋子,只在窗台上找到一点碎面包渣,原主根本就是被饿死的。
必须出去找点吃的,这个世界的货币是什么,林礼在床下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币和几个硬币,长吁一口气,至少这个世界交易物品还是方便的。
床下隐蔽处还有一个小盒子,林礼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块闪烁的绿宝石胸针。一眼看出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原主这么贫困,是从哪里得来的,长辈留下的吗。
一时无法确定,林礼原封不动地将东西放回去。
走近到门口,外界的声音逐渐传来,无数说话的声音通过门缝钻进破旧的屋子里,通过灰尘飞扬的空气探进她的耳朵里。
林礼深吸一口气,扳开了沉重的门。
屋外同样是低矮昏暗的走廊,走廊中间挂着一盏煤油灯,蚊虫围绕着火光旋转,被玻璃罩隔绝在外,无知地撞击。
喧闹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窗户传来,林礼默默走上前,声音越来越大,窗户上飘着油腻的窗帘,发霉的地方显示曾经有一个醉鬼在这的遗留。
林礼把头伸出窗外,环境音变得轰炸起来,吵得她的耳朵似乎要炸了。
灰色的天空被密集的房屋遮去了大半,楼下如流水般的人相互拥挤,地上的污水被过往的人踩过溅到摊贩的卖品上,惹来一片骂声。
年长手指缺损的工人穿着布满机油的衣服急匆匆地穿过,宽松的围裙系在健壮的妇人身上,她正在和摊贩讨价,幼小骨瘦如柴的小孩小心地穿过人群,将手指伸进一个闲谈的绅士口袋里。
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街道上一个背着大口袋包叫卖面包的小男孩注意到了二楼窗户上的女孩,他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赛琳,赛琳,你终于醒了,他们都说你已经病死了。”
林礼移动眼珠,看向了楼下这个热情的小男孩。
男孩拍了拍口袋里的长面包,“你肯定饿了吧,安妮太太烤的面包,热乎着呢,两个便士管饱!你买两个,还可以喝到安妮太太准备好的红茶,相当划算的买卖。”
林礼摸了摸手上的硬币,这应该就是他说的便士吧。
数出大概的数量,林礼把它们扔给男孩,“帮我送上来。”
“赛琳你真是饿坏了,这都够买一个安妮太太做的苹果派了。”
昏暗闷热的房间里,林礼终于吃到了干硬的面包,吞进去像一块石头,但是她十分的饿,已经管不上这些了。旁边的男孩还在叽叽喳喳地给她倒红茶。
“赛琳,你已经拖欠了玛吉夫人三个月的房租了,她现在连吃的也不会给你送了,你得赶紧找一份工作了。里奥区没有工作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知道了。”林礼边吃边说。
交流中,林礼能够奇妙地直接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也能按照他们的方式表达,想来是借助了原主身体的缘故,但是林礼仍然看不太懂很多的文字。
窗台上堆积的账单纸张她简单翻阅过,只能零星地认出一点意思。
林礼猜测,应该是原主并没有很好地受过这个世界系统的教育原因。
送走了卖面包的小男孩,林礼知道这副身体的名字叫赛琳,和她昨夜看的一本西幻玛丽苏文里的炮灰配角名字对上了。
这本小说本质上就是吸血鬼男主和普通人女主爱的惊天动地的一本书,林礼睡前拿来催眠看的,现在连大致剧情都已经快记不清了。
书里的赛琳和母亲相依为命,她的母亲是一个流浪吉普赛舞女,不久前病死,高昂的债务让赛琳无力偿还,被房东赶出去后,与魔鬼做了交易,觉醒了体内稀薄的魅魔血统。
赛琳去到了臭名昭著的暮色庄园,在一次意外被前来拜访的男主拯救后爱上了男主,然后处处与女主作对,在大反派暮色庄园庄主死亡后,被反抗的民众一把火一起被烧死了。
是一个只有推进剧情和男女主感情戏的炮灰,林礼评价道。
“砰砰砰”沉重粗鲁地敲门声打断了林礼的思绪,“赛琳,快把你的破门打开!”
门外咒骂声不停止,林礼走过去把门打开。
屋外站着几个人,为首的女人是亚麻色头发,全部盘在头上,高低领裙子,系的紧紧的束腰,是里奥区妇人常见的打扮。
她只比原主赛琳高半个头,应该就是赛琳的房东太太,玛吉夫人。
玛吉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屋内,直接略过林礼径直地打量自己的租房,好像只要在里面发现一点脱落的墙纸或者跳蚤的皮就可以顺利地从林礼身上剥下一块肉来。
确认里面没什么好的坏的变化,她终于把眼睛挪回到林礼营养不良的脸上,露出几颗牙齿,刻薄地开嘴问候道:“我的小赛琳,你已经欠了我三个多月的房租了,足足三十先令,足够你放下身段去红灯区赚笔钱回来了。”
“……”
预想中常常自作清高的女孩没有像往常露出愤恨屈辱的表情,玛吉夫人感到十分的不适,她挑起粗长的眉毛,扭曲的脸庞像用大力去咬了一口软面包一样。
林礼不想暴露身份,大致摸索着原主的性格,斟酌回道:“我会在这两天出去找份正经的工作,等到下个月的工资拿到,扣去我吃饭的钱,我会把剩下的全部交给你,玛吉夫人。”
听到回答,玛吉夫人森森地笑了几声,“看来你真是病了一顿,连工作都是现在出去找,你当我是慈善院的嬷嬷吗?不过我也不是为了遥遥无期的房租过来的,兴许等会你也不需要再准备我的房租了。”
林礼皱了皱眉,感到一丝未知的不安,没来由地,她突然想到床下不知来历的那块绿宝石胸针。
玛吉夫人见女孩不语,信心已经十分有了七分,继续说道:“半年前,你的母亲带着你来到这的时候,用一块胸针做了房费抵押,但是昨天我发现那块胸针不见了,看守的仆人跟我交代说他见到一个小偷偷走了它,慌忙之间,他只是用木棍击中了小偷的脑袋,因为害怕责罚,然后就悄悄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我已经把那个仆从狠狠打了一顿赶出去了,现在我要找找那个胸针被小偷藏到哪去了。”
玛吉夫人得意地看着林礼,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林礼的下场。说完,她示意身后的打手一个看住赛琳,三个挤进了逼兀的房间里。
身后的壮汉将指节捏的咔咔作响,林礼毫不怀疑自己要是阻止一下,就会被他制服在地。
林礼简短思考,很有可能是原主发现付不起房租,决定逃走,于是准备把自己母亲的胸针拿回来。
但是原主昨天晚上没有成功离开,因为她被攻击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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