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的目光深陷在姜迎两侧浅浅梨涡之中,看着眼前笑容可爱的姑娘,他也不自觉地傻乐起来,顺手拿起一块百花饼啃了一口赞叹道:“这是你亲手做的饼子吗?真好吃!”
得到顾客由衷的赞美一直是一件让甜品师引以为傲的事情。
真诚的笑意漫上眼角眉梢,姜迎微微弯腰,双手将打包好的百花饼递送给面前的小伙子:“是我亲手做的,很开心能得到您的认可与赞美。”
跨越两个时空与九年的漫长的光阴,再次说出这句话时姜迎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小伙子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百花饼,包装别具一格,糕饼样式精致,竟是处处不逊于那些传承百年的糕饼铺子。
细看下来,小伙子倒觉得物超所值,便将姜迎带来的百花饼包圆了。
眼瞧见姜迎收摊要走,小伙子急忙拦住姜迎,他的小绿豆眼都挤满了期待:“姑娘,我们可能还需要一些饼子,不知道姑娘明日还来不来了……..”
话说完少年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自觉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可姜迎却丝毫未曾注意到小伙子的春心萌动,她忙着跟花花核实制作百花饼所差的材料。
确认材料所差不多之后,姜迎才急忙回复眼前的小伙子:“不知道小哥需要多少块百花饼。”
瞧见姜迎在看他,小伙子连说话都磕吧起来:“大概还需……五十块。”
“那小哥你看后日如何?”姜迎盘算着自己明日采药,后日刚好可以做完,“我给您送至府上,不需要您再辛苦跑一趟。”
“好。”小伙子用力点点头,“后日姑娘送至德恒典当便可。”
姜迎与小伙子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对面酒楼临窗而立的两人眼中。
“回禀暗卫长大人,此人便是德恒典当掌柜之子。”
奔波整整数天数夜的宋知也略有些疲乏,他伸手轻捏山根,缓缓重复刚刚属下回禀的话:“德恒典当…….是发现太子玉佩的那个典当行?”
“正是。”
前来回话的是邕王提早派来的暗探,他一边回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新暗卫长。
皮肤白净细腻,眉目如画,鼻梁高挺,是一等一的好样貌,他像是书生,像是教书先生,像文官却独独不像暗卫。
但这话也说得不准确,毕竟没有哪一个文官书生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纵马急驰数千里,也没有哪一个文官是带着一身凌烈杀意的。
暗探打量的视线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就对上一双冷气森然的乌黑双眸,暗探心中一惊。
宋知不轻不重地用眼神警告眼前不懂规矩的暗探,转而继续梳理线索:“之前死去那队暗卫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是彩霞镇?”
暗探急忙毕恭毕敬地低垂下眼眸回复:“对,最后一次发出信号是十日前。”
宋知缓缓抿上一口热茶,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怎么死的?”
“好似是铁铲之类的器物。”似乎暗探也知道这个答案有几分不妥,所以在才出口的瞬间便立刻补充道,“暗卫队里几个经验丰富的老人都看过了,不似寻常武器,铁铲是大家商讨后得出的最可靠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宋知不置可否,猛灌下一口热茶:“走,带我去看看。”
“暗卫长,这……..”暗探好心委婉劝诫,“尸体已放置了六日想必是不大好闻好看…….”
暗探话还未说话就被宋知一个凌烈的眼神给堵了回去,他立刻闭口不言,专心给这位新暗卫长带路。
一路上暗探也是叫苦不迭,谁能想到新旧两位暗卫长作风差距如此之大,如今他定是在新暗卫长心中烙下了不是之处。
果然如暗探所说,尸体放置了六日气味算不上好闻。
才打开门的一瞬间,几乎所有暗卫都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唯独宋知一切如常地走到尸体旁边。
暗探看见宋知那似玉若雪的手指碰上尸体的刹那都忍不住呼吸一滞,可那位新暗卫长宛若毫无知觉一般近距离地翻看尸体。
就在众人心中唏嘘感叹之际,宋知乌黑沉沉如死水的眼眸骤然闪过一丝了然:“是锄头。”
众人还沉浸在令所有杀手都琢磨不透的武器是锄头的震撼之中,就听见宋知清冷的嗓音:“所有人分成四队以彩霞镇为中心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排查所有村庄,必须仔细小心排查,不可打草惊蛇。”
“你。”宋知抬眸看向那个引路的暗探,“你去盯着德恒典当,找个机会近距离看看玉佩,再和老板打听一下典当玉佩的人。”
话音刚落,一道异口同声的“是”划破整个义庄的阴森,眨眼间所有暗卫都已经没有了踪迹,独留阳光下乱了轨迹的尘埃泄露他们离开的方向。
而在众人散尽后,独留在义庄内的宋知卸下周身的肃杀之气,盯着尸体上的伤口久久出神。
他曾经见过这种锄头造成的伤口,在他父亲推广清丈法的那一年。
那一年,弹劾的奏本似大雪一般飘向内阁,私下的威胁跟似流水一般抽刀不断。
那一年,是他陪着父亲去福州试点推广清丈法,他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当地士族乡绅竟光明正大在官道设伏。
父亲虽早有准备,但猛虎难敌地头蛇。
一时之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在侍卫高手的掩护下,他与父亲一路逃窜至附近村舍的农户家中,但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仍旧穷追不舍。
眼瞧见手持利剑的杀手即将翻找到父亲的藏身之处,宋知一下子觉得脑内那根理智的弦烧断了,他下意识抄起墙边的锄头,猛地挥了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思及过往,宋知总会想起父亲,想起在岭南受苦的母亲与妹妹。
宋知双手紧攥,他抬眸望向岭南的方向:“箫珩,你要我如何不恨?”
夜幕降临,整个盛姜村因为姜来与徐文通奸的事情而闹得鸡犬不宁,乱成一锅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王行却眼角眉梢具是笑意,一手抱着折下的秋海棠花枝,一手提着找老乡买的荷叶鸡,快步向姜家小院走去。
快到姜家小院时,王行一眼便瞧见一个行迹诡异的人偷偷摸摸地往姜迎房间的后窗方向去了。
姜迎房间后面没多远就是荒坟,一般晚间少有人往那边去。
王行双眼微眯,顿感不妙。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行不动声色地快步追了上去。
在转角处墙体的遮蔽之下,王行才看清那个行迹诡异的人竟然趴在姜迎房间的后窗边偷看。
顺着那人的视线看过去,入目便是窗纸上由于烛火而显映出的曼妙身影,偶尔风过,烛火忽明忽暗,烛火所勾勒出的身姿也忽隐忽现。
姜家虽不富裕,可窗户都是糊得白麻布料,隔着白麻布料其实并不能看见什么,但似乎就是这样朦朦胧胧不甚清晰的一点才更加诱人。
就连王行都不自觉地偏开视线,指结分明的手不受控地握紧了身旁的树枝,脑海中那抹被遗忘的白皙又有了死灰复燃的架势。
就在王行出神之际,前面男人的呼吸却越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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