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父亲叫我去说了几句体己话。”张沅瑛道,她看了在场的丫头一眼,“墨竹呢,怎不见她?”
书意也看了看四周,让小丫头们去找墨竹,“姑娘有事差遣她?”
“没什么。”张沅瑛道,“我妆花了,发髻也有些散,替我重新梳妆。”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自己的梳妆盒子,挑拣里面的首饰,看来看去找不到喜欢的,便去抱珍藏的私房首饰盒,翻捡片刻,道:“我绣的忍冬纹荷包、刻了名字的青玉佩还有并蒂莲花金钗怎么不见了?”
书意也翻看片刻,道:“先找找吧,许是墨竹放别的地方了。”
“让所有婢女都来找。”张沅瑛道。
书意立即让小院的所有婢女来找丢失的首饰荷包。
张沅瑛便坐在堂屋中,面无表情的喝着茶,等小丫头们翻箱倒柜的找,等着最后的结果。
两刻钟后,书意便来禀道:“姑娘,院子里都找过了,没找到,许是丢了。”
“琴韵几个先将东西重新归拢整齐,你替我梳妆,我去夫人那里一趟。”张沅瑛道。
徐夫人正因今日之事心情不快,听丫鬟通禀十姑娘求见,说遭了贼丢了要紧东西,请夫人做主捉贼拿赃。
“一天天的,就她事多。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得全府找?”徐夫人心里憋着一团火,话语中带了显而易见的火气。
一旁伺候的老妈妈道:“十姑娘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无的放矢,许是真出了什么要紧事,夫人不妨见一见。”
徐夫人不耐烦,“让她进来吧。”
没多会儿张沅瑛到了徐夫人院子的正房,她屈身行礼,等了许久也不见夫人让她起身,便一直僵着,保持屈身弯腰的姿势。
她清楚徐夫人这是把针对姜洵的火气撒到她身上,这样的事她经历得多了,却又无可奈何。或者只有媳妇熬成婆的那天,她才能真正不受这些闲气。
约过了两盏茶时间,徐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拂了拂身上的衣褶,不疾不徐地说道:“说吧,丢了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劳师动众的。”
张沅瑛稳住微微发抖的身体,淡然自若地道:“也不是什么名器珍宝,只是一些私物。是一个装着香草绳结的绣忍冬纹的宝蓝色荷包,一个刻了‘沅’字的青玉玉佩,还有一支我常戴的并蒂莲花金钗。
“若丢的旁的也没甚关系,只是这些是女儿的私物,若被有心人拿了去,恐怕会拿去做文章。
“时下年轻男女定情,皆是互送荷包、玉佩、金钗,画本子里也这么写。女儿实在不想被误会,所以还请母亲做主,替女儿寻回那些东西。”
徐夫人听着,脸色冷了下来,不用多想,她知道那三样东西在哪里,道:“何时丢的?”
“约莫在下午申时二刻,那时女儿正在父亲书房回话。”她斟酌片刻,补充说:“女儿回来墨竹不在院里,书意她们也不知墨竹的去向。”
徐夫人捏紧了手绢,面上不显地道:“你且回去吧,东西找到了我自会派人送给你。”
“叨扰您了,沅瑛告退。”张沅瑛起身告辞,快步离开徐夫人的地盘。
徐夫人恨恨道:“好一个墨竹,平日里我就瞧着她不安分,派她去盯着沅娘,竟动了歪心思打起明赫的主意!岂有此理!”
刘妈妈也道:“夫人是该处置墨竹了,往日世子来府上,她便一个劲的往世子身边凑,那心思谁看了不明白。”
“去清辉院!”徐夫人立即起身,领着丫鬟婆子去张璟的院子。
清晖院客房,脑子还晕晕的徐明赫正痛哭流涕,怀里似抱着最珍贵的宝贝。
“世子,您别再哭了,姑娘会心疼的。”墨竹也难过道,对着眼前斯文俊秀的年轻公子,眼中满是儒慕和心疼。
徐秉文心中满是柔情,“我就知道,她心里有我,她不会那么无情。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作弄我们?”
墨竹见他满肚愁肠、无计可施,灵光一闪般地说道:“世子,姑娘一直都是在意您的,只是碍于夫人和礼教,不敢逾越。和姜家的婚事,并不是出于她本心,是老爷的安排。姑娘聪慧,她现在只是假意顺从老爷,现在正想法子推掉和姜家的婚约。
“只是表少爷,不能姑娘一个人使劲儿,你也想想法子。现在老爷已经也是国公了,姑娘即便是庶女,身份也抬高了一层,若您向徐国公爷和夫人说情,定能成功。
“有人来了,奴婢得走了……”
“好个痴心妄想挑拨离间的贱婢!竟然教唆公子哥儿违逆父母,胆大妄为败坏闺阁姑娘的名声!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贱婢给我拖下去关柴房!”
徐夫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想知道自己挑中的人,到底有多大胆,想不到她竟然给自己这样大的惊喜!她一腔火气没撒在张沅瑛身上,便一怒脑的烧向墨竹。
墨竹大惊失色,连忙道:“夫人,是姑娘,是姑娘让我交给少爷的!奴婢只是依命行事!姑娘和表少爷两情相悦,求您成全他们吧……”
“啪”的一声,徐夫人的耳光扇在墨竹脸上,“十娘刚才告诉我,她丢了几样东西。你说,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十娘的意思?沅娘不是崔莺莺,你也不是红娘,少做春秋大梦了!”
“明赫,拿来吧,我好还给十娘。”徐夫人对徐世子说道。
徐明赫沉溺心上人要另嫁他人的悲伤和心上人还在意我的喜悦中,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如梦初醒,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讷讷的看着自己的姑母。
“明赫,刚刚这个贱婢偷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徐夫人忍住火气,缓和了声音对侄子说道。
徐明赫依言从怀里拿出墨竹送来的东西,正是张沅瑛说的宝蓝色荷包,刻了“沅”字的玉佩,并蒂莲花的金钗。
“秉文,沅娘对你无意,今日和往日之事,是这丫头自作主张。沅娘不日便要嫁到武成伯府去,你也要迎娶南安郡王家的郡主,你们绝无可能,莫要再挂念伤怀。”她实在不忍自己的嫡亲侄子受情伤之苦,又埋怨十娘狐狸精转世,惯会迷惑人心。
这件事只在宣国公府后院掀起点点涟漪,后宅里的女人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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