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后来步步升迁,前途大好,她受限于眼界,做派和能力跟不上他的步调,致使被休弃,最终悲惨死去。
而她对姜家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姜家日后既富且贵,她重生的优势暂时无法发挥。心计、手段还有心性素养都没有长进,她后来的几次小动作都没有成功,甚至险些暴露,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她比不上郑娴,甚至连姜明仪都比不过。她必须尽快成长起来,眼界、心机、手段、举止和气度要配得上伯府的尊荣和地位。武成伯府在郑娴治下没什么大波澜,自己也无需算计,未来还长,她总有机会打败姜明仪,先不急在眼下的一时三刻。
“没有就最好不过,阿秀,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这世上比你聪明的人很多。”郑娴委婉的提点道,又语重心长的补充了一句:“阿秀,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和栽培,也不要辜负你爹的苦心。”
李秀仪忙道:“母亲放心,阿秀知道。”她当真差得远,既然有机会重新来过,那就不要辜负上天的恩赐。
筵席结束,郑娴便开始正式装修院子,给宅子换上合适的新家居家。姜洵是长子,也即将成婚,他的院子便先翻新装修。
不过元宵节之前都是年节时间,许多铺子没开门,工匠技人也还在过年,一切要等到正月十五之后。
去年闰四月,致使这回的年过得晚,立春在春节之前,这些日子府上的花木已有萌芽之势。因甄家和令国公府的缘故,姜明仪为免麻烦上神便甚少出门。但想到宣国公府春宴的情形,便越发卖力的在家练塞塔尔琴和梁国舞乐。
等过了正月十五,朝廷对姜成的任令还未下达,先安排了治理收复三州的官员前去。军权向来是君王管制的重点,也是朝廷党派想要争夺的对象,想来西北那块还在博弈。
甭管如何,姜成没意见,他高高兴兴的和郑娴带着聘礼,正式上宣国公府去下聘请期,并婚期定在三月初六。
“母亲,既然大侄子愿意纳这丫头为妾,我便给您送过来了。幸好今天的事没闹大,否则当着未来亲家的面,这个脸我们可丢不起。”徐夫人带人压着画屏,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永宁公主的院子。她的好大姑姐也在场。
说着,她揪着画屏的衣领,将人扔到堂中。
今日正月十六,武成伯府来下聘定婚期,正巧张斯菡也带儿子谢弼来宣国公府,话里话外要她的瑶瑛嫁过去做继室。想起来她便窝火,当即狠狠和张斯淮发作一通。
这姐弟俩把她的儿女当成什么了,总拿他们的婚事去做人情。她不敢对公主婆婆和大姑姐撒气,正巧沅娘给她递了个梯子,让她逮住机会来耍威风。
“虽说你儿子是宗室,是世子,但也不能如此没礼数家教在国公府这般撒野,光天化日之下,下药轻薄我府上的婢女,赤条条躺床上丢死人了。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堵住了,国公府的脸都丢到十里地去了。”
沅娘貌美,好色的谢弼早就盯上了,经常找借口来府上巧遇调戏。国公府的姑娘,即便是庶女也不会做妾,哪怕宗室的妾室,张斯淮的好外甥便一直盼着病中的发妻早些死,好娶沅娘做续弦。
不过沅娘许了武成伯世子,这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浪荡之徒,趁今日姜家也在,用计下药谋害沅娘,想生米煮成熟饭,从姜家手里抢人。说什么先娶沅娘做妾,等世子妃死了再扶正。
好在沅娘机敏,在最后关头识破谢弼的诡计,顺便除去公主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不过张斯菡瞧不上庶女,看上了自己的嫡亲女儿,今日上门来寻公主用权势胁迫她同意,直把她恶心坏了。
“大姑姐,你也别心急,等你那儿媳真病死了再找下家也不迟,这么着急忙慌的实在有失体统。以咱俩的交情,这亲家怕是做不成了,你也别想用孝道来压我。
“国公爷也说了,谢弼此举有失体统,公府如今树大招风需谨慎行事,府上还有未婚姑娘,为她们的名声,也为了公府的名声,若无必要,谢弼还有大姑姐你,还是别来国公府上了。你们丢得起人,我们丢不起。”
徐夫人忍这个搅屎棍般的大姑姐很久了,今日终于有机会扇她一耳光,实在大快人心。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吐干净了,冷眼扫了那对母女一眼,高傲的摔袖离开。
“娘,你看她!”张斯菡从小没受过这样的闲气,当即站起身来指着气焰嚣张的徐夫人。
永宁公主虽还是公主之尊,但先帝过世,今上登基后,她的尊容不负过去。现如今,她越发不能掌控自己的儿子,甚至被媳妇蹬鼻子上脸。虽然有气,却也不得不服老服软。
“也不一定非要瑶娘不可,兰娘芷娘也成。都是斯淮的女儿,宣国公府的小姐。”
张斯菡不服气,她的儿子必须佩尊贵的嫡女,“不成,弼儿好歹也是郡王世子,哪能配一个庶女。娘,弼儿是你的亲外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能让他屈就?我就看中了瑶娘,娘,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永宁公主不免叹气,最终经不住女儿的哀求,决定设法帮她争取。
姜洵的婚约定下,郑娴开始找工匠修检、粉刷装饰新院子,找木匠订做新家具。她就像熟悉汴京城的土著,知道那家的手艺人手艺好价格公道。
再就是订做婚服,下婚礼邀请函,准备喜宴。武成伯府人手不够,又去牙行中人那里聘请可靠能干的长工和短工。
一应所有事由她亲力亲为,务求将婚礼办得尽善尽美。
在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姜成的任令也下来了,让他去京郊的巡防营任副将,姜洵则去兵部做五品郎中。一家子对这个安排没任何异议,现在他们有了爵位,又有了钱,一家人又在一处,还有宣国公这个靠山,官大官小无所谓。
父子二人在职位上都兢兢业业,也圆滑的处理着官场上各种复杂的交际应酬。
时间一晃便是二月,春暖雪化,汴京城也开始活络过来,市井间的烟火气更胜,百姓们游园赏花踏青,各种民俗活动也变得多起来,仕宦权贵圈子的宴会交际也开始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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