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第一医院。
季宵在病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本该早早出院,他的脸被揍得不成人样,不敢见人,只能躲在这,淤青褪去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季宵面色阴沉咬了一口男孩递来的苹果。
男孩面相稚嫩,今年刚十八岁,是别人给季宵物色的‘鱼苗’。
他被季宵凶神恶煞的面孔吓得不敢说话。
季宵接受男孩的按摩,目光落在今天的八卦新闻上——【惊!豪门贵公子不顾伤病,深夜在病房玩3P】
他住的是VIP病房,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这些狗仔不拍明星,非要在他这边掺一脚。
季宵有气无处宣泄,到现在都没明白狗仔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虽然没有爆出他的名字,可圈内被打进医院的人只有他,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谁。
草!
再想到让他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他又是牙痒痒。
他做梦都没想到裴星渺会下那么狠的手,他清醒后就想找一群流氓去教训裴星渺,一想到他有照片在裴星渺手上,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急,裴星渺现在还是他的人,要折磨对方的方式有很多,未必要用最粗鲁的手段。
裴星渺不是想红吗?他偏偏要将对方的名声搞垮。
“怎么那么大的火气。”梁彬走进病房就看到愁眉不展的季宵,旁边的男孩都快被吓哭了,“看把人吓的。”
季宵嫌弃地甩掉手臂上的手,厌恶道:“滚。”
男孩立马掉出眼泪,梁彬笑着上前安抚,将男孩搂进怀里,又摸又哄的。
季宵看不下去,嗤道:“你那么想要,就给你好了。”
梁彬嘿嘿收下,问道:“到底怎么了?半个月了你也不说,兄弟们都想帮你出气呢。”
季宵怎么可能将丑事说出去,他转移话题,“你别管了,这件事我自己来办,我让你将我住院的消息通知给夏时衍,有消息了吗?”
梁彬摇头,叹息道:“夏小少爷不在新家,也没在老宅,估计又出国了,你也是,既然喜欢人家就收心好好追呗,你这样左一个右一个的,夏时衍什么人,你连给他拿衣服都算高格的了,他怎么可能接受你那么花心啊?你看你这闹得都上了新闻,要是被他看见了,他会怎么想啊?”
季宵眉头紧锁,被梁彬的实话弄得心里不舒服。
他在圈内算是家世门第最高的了,可还是够不到夏家的门槛。
他和夏时衍从小认识,夏时衍在国外那些年也跟他有联系,怎么算两人都是朋友。
他没有隐瞒喜欢夏时衍的事情,也隐晦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可夏时衍始终无动于衷。
他不甘心,他家世样貌哪里不合格?只要夏时衍点头同意,他一定会收心,只对夏时衍一个人好。
住院到现在,圈内几个朋友都来探望过他,唯独夏时衍那边没有动静。
他气得牙痒,同时升起了强烈的无力感。
那么多年,夏时衍早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抹白月光。
有夏家在,他不敢对夏时衍做什么,可让他和别人一样去舔夏时衍,他又做不到。
“我让你帮我调查是谁给报社投稿的,有结果了吗?”
梁彬:“没有,对方做的很隐秘。”
季宵:“要是被我找出是谁,看我不搞死他。”
“你消停点吧,住院还……”剩下的梁彬也不好提醒,说多了怕季宵生气。
季宵白了他一眼,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他最近诸事不顺,贴心的小情人开始找下家,白月光对他爱答不理。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改变后的裴星渺让他心口发痒,那种青春期才会有的悸动再次萌芽,尽管裴星渺对他做出那些事,可一看到裴星渺,他总会生出可以原谅对方无礼举动的诡异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了?
*
裴星渺出门时忘记戴帽子,好在,进组前他就将一头银发染回了黑色,只戴口罩出门也不会被人发现。
往常出行的时候他不需要遮掩,反正没有人认识他,顶多被人多看几下脸。
现在不同,之前在小区带着小猫散步的时候,他就被几个粉丝认了出来,差点将自己的住所暴露。
因此,他现在也开始做伪装了。
在药店买了感冒药,裴星渺又去街边小店买了一碗热乎乎的白粥,想了想,又打包了一份清汤面。
裴星渺出发前问了工作人员夏时衍的具体住址,爬到筒子楼最高层,站在透风的楼道里,穿着厚厚羽绒的裴星渺还是感受到了寒冷。
他敲响铁门,为了不吓到夏时衍,他同时出声喊出自己的名字。
过了大约半分钟,木门的嘎吱声响起,他和夏时衍隔着外间的防盗铁门对视,夏时衍惊讶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裴星渺冲夏时衍挥了挥手里的东西,用笑容安抚对方,道:“他们都忙,刚好我下午没有戏,就过来看看。”
夏时衍赶紧打开了铁门,给裴星渺让开一个位置。
房内一览无余,根本不用裴星渺特意打量。
一张小床一个桌子,一个破旧灶台和卫生间,就没有多余空间了。
裴星渺将东西放在桌上,看向还站在门边穿着单薄卫衣的夏时衍,提醒道:“你还病着,不冷吗?”
夏时衍明显很局促,还带着几丝被看穿家徒四壁后的懊恼,“我家简陋,没有可以招待你的。”
裴星渺觉得这样的夏时衍挺可爱,笑道:“是我不请自来,你别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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