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张起灵bg」江离-相思渺无畔(盗墓笔记乙女) 发疯的羊

4. 一拖三游鬼屋

二零一九年五一假期到了,爸妈跟我哥哥三个人民教师都放了假,他们在得知我处了个对象时,各有众生相,江爸江妈肉眼可见十分开心,两个老人都笑盈盈的,不过他们是典型的中国式父母,问了许多我无法解答的问题,譬如我对象是哪个大学什么专业毕业的,目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多少兄弟之类的。

我琢磨了很久,找不出来答案,这就好比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三个对中国高等学府颇有研究的大学教师面前说谎,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唯一能回答上来的,只有江妈妈关心老张家里面多少兄弟,嗐,张起灵也是独生子女不是吗。其他问题我只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说我自己还没有了解那么多。

江文清一听我编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下就乐了,他从胸口前的衣服口袋里面抽出眼镜布,又取下了鼻梁上跟我同款的金框眼镜,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眼镜一边埋汰我:“编吧你就,谁那么好心啊扶贫来了。”他虽然阴阳怪气,可我转念一想,话倒也没错。张起灵神仙下凡,救济扶贫来了。

这时候江爸爸挥起正义之拳,在江文清的后背上锤了一下,让他别老欺负我,这回换成我乐了,不过没高兴很久,这两位大人就对我好一阵叮嘱,生怕我被外面的坏人给骗了,叮咛了快大半个小时,再加上江爸爸就是教高等数学的老师,这一顿说教下来,我打了快十个哈欠。

一号中午胖哥打了个电话过来,贼兮兮地问我想不想小哥,我那时候正午睡没多久,还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脑子里就跟浆糊煮水似得乱成一锅粥,压根没怎么思考就条件反射地接了个“想”字,电话那头的胖哥咧嘴就笑:“瓶仔你看,我没说错吧。”我一听见张起灵的名字,清醒了一些,睡眼惺忪地按了个免提,把手机往边上一丢,躺回被子里问他们要干嘛。

电话那头的吴老板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疲倦,一边嘎嘣嘎嘣嗑着瓜子一边提了提嗓门跟我说,他们现在回杭州了,下午带我出去找乐子玩,问我今天有没有空。背景音里面还有胖哥窸窸窣窣小声说话的声音,我翻了个身,状态可能过于无脑,有点像条躺在案板上的咸鱼,吴老板这话都说出口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有空是有空,不过吴老板你没事儿吧,放着五一黄金周的钱不赚,这不太像你哎。”我指的是远在福建农家乐的业务,他显然听明白了,笑着跟胖子说我成功被他们仨熏入味,胖哥对此表示苟同,义正言辞地开口:“是啊,小离同志跟你一样,也中了小哥的蛊——原来小哥你是个蛊惑仔啊。”

谐音梗是要扣钱的,我笑得瞌睡都没了,或许是笑声有点像鹅叫,把隔壁江文清吵醒了,往我房间门口一站,抬起手就在门上敲了两下,跟我高中班主任一样,动作标准得似乎全天下老师都会这招。江文清杵在门口一脸无语,似乎下一秒就要张口骂我,我懒散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脑袋上面的头发还没梳顺,翘了两撮起来活像俩犄角,眼镜大概是胡乱往眼睛前面一戴,镜架有点歪,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更滑稽。

不过说实话,他人虽然狗,但颜值还是过得去,如今他三十四五,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六,就是脾气怪,他手底下那些学生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什么海棠在逃师尊,意思就是他是零,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明白。江文清见我笑成狗,他也不气,张嘴就说十分同情我的男朋友——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道理我同意,张起灵跟我在一起确实有点委屈他了,我至始至终都觉得他这种仙子都是搭配仙女的,比如小时候看得芭比系列里面的芭蕾舞公主。

“嗯……确实委屈他了。”我摸着下巴沉思,不过现在也没辙,我决定暂时摆烂,谁让事实胜于雄辩,他连玉器都送过了。想到这里我又美滋滋地从枕头下面把那块月亮玉摸了出来,手掌一摊,摆在江文清面前,想跟他臭嘚瑟一下,结果这人见我竟然没有反驳他,面色诧异,似乎在琢磨我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以往这种时候我早就跟他唇枪舌剑大战八百回合了。

江文清看了一眼我手里面的玉,又瞥见枕头边上亮着屏幕的手机,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他斗嘴了,片刻后他嗤之以鼻,面露嫌弃地开口:“你都多大了还跟人家小年轻煲电话粥,幼稚。”我愣了愣,发现他已经转身从我房间里出去了,走之前还抓了两把头发,如果我动作快点,兴许还能在地板上找到一些证据。

这时候胖哥嘿嘿两声怪笑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然后意有所指地把江文清刚刚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一瞬间有些哑言,能不能跟张起灵煲电话粥他俩心里没点数吗,再说了,张起灵也不小了,他那年纪都能当我祖宗了。

后来这哥仨找我要了个定位,又约了个时间就过来接我了,我顿时受宠若惊,心说今天这是刮哪阵风,能请得动这三尊大佛亲自过来。我化了个淡妆就准备出门,下了楼就见江文清在摆弄前几天方叔叔送过来的蓬莱特产,他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问我干什么去,我发觉他面色沉寂,似乎心情不大好,于是简短地跟他报备了一下我下午的行程,他一听,抬头看我一眼,目光里面带着些许考究,他像是思考了一会,才问:“你男朋友也来接你?”

我好奇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所以凑过去看他手里的东西,发现盒子里面装着的是颗珍珠,挺大一颗,大约有我半个拳头那么大。我听见他的疑问,点头回答他,心思却在水果盘上,盘子里面有我爱吃的砂糖橘,我顺手拿了三个放在手心里暖了暖,这时候江文清冷不丁地开口:“嗯,那我见见他,他叫什么?”

他很少那么严肃,像是很重视这个事情,于是我就把张起灵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告诉了他,吴邪当初给张起灵办的身份证上面叫张坤,不用张起灵这个名字也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出现。我问江文清要干什么,他白了我一眼,从我手里面抢走俩被我捂热的橘子,双手一掰就开了,黄橙橙的果肉水分十足,他直接塞了半个进了嘴:“怕你这个倒霉孩子被骗。”

他又抢我东西吃。

——

胖哥根据我的定位开着吴老板的小金杯抵达了目的地,那会儿刚过两点,阳光澄黄一片,温暖干净,我们家是个小庭别院,围墙大约有两米二那么高,这栋房子是江爷爷留下来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翻修过一次,说是造房子的木头泡过什么水,十分结实。吴邪下了车,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双开木门上面的铜锁,锁面上虽布满了岁月的瘢痕,却仍未生锈,想来这把好锁也有百年多的历史了。

“虎头锁啊这是,多少年没见过家里头用这个的了。”胖子一眼就看出这把锁的来历,我正坐在门口穿鞋,就听见他扯着嗓门喊了我一声,他那声音辨识度极高,不一会我就给他们仨开了门。张起灵站在最边上,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于是偏过头来看我,整张脸藏在兜帽下面,瞳仁和发丝黑得纯粹。

自从上一次在喜来眠和他接过吻后,我跟他之间更加坦诚了,他虽然每天还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但从他的眼睛里面,我总能找到一些关于我的情绪,就好比现在,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淡然之中掺杂了一丝复杂的情愫,在熠熠生辉的午后阳光里安静地传递给了我,我知道那种感情叫做想念,他用缜密精细的针脚将那些几日未见的心绪编织成网,牢牢禁锢住我的心脏。

我无法招架张起灵用这样隐晦的方式表达他的想法,联想到他过去经历过的种种,我恨不得把心全部交给他。这样的心情引导着我走过去抱了抱张起灵,他垂下眉眼缄默地看了我两眼,胳膊揽着我力道有些大,我原想着抱抱就松开,可那只大手按着我的肩头往它主人那边贴了贴,我看见张起灵清淡如水的眼底盛着初夏午后漫长柔和的风动。

“好家伙,小离同志你家挺大啊。”胖哥这时候绕过我俩,朝着院子里走去,门后迎面是一栋小型的流水别墅,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右手边蜿蜒流淌一条纤细的溪流,胖子顺着看过去,发现水流的来处正是后山。

溪流边的石台上焚着一根九州龙涎香,清新淡雅的烟云浮游于空,有风吹过,清脆的铃铛声从房檐上传来。左手边院脚处坐落着一栋独立的江南四角月亭,亭中还放着一盘未结束的棋局,棕色的茶壶口飘出淡淡茶香。

吴邪已经坐在那院中躺椅上,悠然自得地感受着温风拂面,还对胖哥说他理想中的后院就是这样,以后喜来眠的后院规划可以参照这个来,胖哥深有同感地点头附和:“好看是好看,但我怎么记得天真你还欠着花爷不少钱呢。”吴邪自然是对胖哥这样一言不合就拆台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胖哥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不劳胖爷费心。”

张起灵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形如磐石般立在院子里,一双眼睛清清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这间屋子,我拿了盘水果给他们哥仨送过来,胖哥和吴老板还在斗嘴,我干脆剥了个砂糖橘递给张起灵,他很淡然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伸出手,掌心向上,平摊着摆在我面前,我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反应过来之后才把剥干净的橘子放在他手心里。

他抿着双唇咽进去一瓣橘子,忽然一抬眼看向我身后,这时候吴老板跟胖哥也朝那边看过去,吴邪站了起来礼貌地笑了一下,我一转身就看见江文清围着个粉色围裙站在厨房那边看着我们,他跟我一样是个近视眼,他一手端着砂锅一手扶着眼镜,半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我边上的是谁,那模样有点像个操持家务的小老头,我差点当着这哥仨的面对他发出无情地嘲笑。

“倒霉孩子,家里来客人怎么也不说一声。”他一张嘴都是我不爱听的,我小脸一挂,略带埋怨地瞥了他一眼,江文清放下锅就要往院子里走,这时候胖哥发挥了他特有的社交专长,一通家长里短,就跟江文清聊上了,在得知下午就是他们带着我出去玩时,江文清点了点头,倒也没说别的,反而让我别给人家添乱。

聊到我男朋友这个话题时,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张起灵一会儿,神情越看越复杂,我不明白那是什么原因,兴许是被老张的盛世美颜所折服,直到张起灵察觉到目光,偏过头看过去,他才欲言又止般地开口说了一些客套话,譬如我年纪小需要张起灵多担待之类的话。

张起灵安安静静地听着,在江文清说完后面色无波地点了一下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但那一双黑色眼睛看上去是认真沉默的,像是在思考。江文清大概猜到他不爱说话,于是客套话只说了两三句就住了口。

我在他们相互闲谈的间隙,从果盘里面拿了两个小橘子,再抬眼,正好撞上张起灵的视线,黑沉沉的瞳仁里淡然又平和,此刻他精致的五官浸在午后的光辉里,淡金色的波澜光影成诗,他忽然很淡地开口:“不委屈。”我微微一怔,一时半会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我们告别了江文清,我跟着他们三个坐上小金杯,这才想起来中午那会开出‘确实委屈他了’这个玩笑。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起灵当了真。我心中一阵悸动,偏头去看他,他正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张起灵闭着眼睛的模样和平时清清冷冷的状态不同,反而有些乖,我不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凑过去跟他咬耳朵:“我中午是开玩笑的,你不用担心。”他听到这话偏头看我,眉眼柔和下来,眼底浮现出很淡的笑意,他抬起手来替我理顺鬓角边的碎头发,很平淡地“嗯”了一声。

此刻张起灵离我很近,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冷冽又稳重,混杂在一起显得小金杯里面有些燥热,我避开他的视线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边,双颊发烫,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无意间瞥见后视镜里胖哥那看好戏的眼神,我心想自己多少太没出息了些,被天下第一好的张起灵仙子盯着看了一会,就如此狼狈。想到这里,我小小地叹了口气,刚要变身鸵鸟往仙子怀里面扎,忽然有清爽的风拂面而来,扭头一看,正是张起灵善心大发,替我打开了一扇窗,车窗外面喧闹一片,琳琅的苏杭美景飞速向后驶去。

这是到步行街了。胖哥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接着他们仨带着我一路步行朝里面走。人群匆匆,到处都是繁华一片,各色斑斓。张起灵脊背笔直,他一身黑,兜帽扣在脑袋上,在人群里面并不显眼,他紧紧牵着我,像是怕我跟丢了。

张起灵做什么都是一样,目的性很强,效率非常高,轻车熟路地带着我穿梭在杭州的大街小巷,仿佛他才是那个在杭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后来我才知道,吴邪把他从门里接出来过后的几年里,他几乎独自走遍了整个杭州地带,吴山居附近所有的小门小院,乃至隐蔽的深巷,他心中都有数。

一路上仍是胖哥和吴邪在聊天,我偶尔也能接上一两句,不出一刻钟就来到了目的地,在看见店面招牌上偌大的“鬼屋”二字时,我一言难尽,有一种后知后觉自己过于天真的挫败感,我早该想到他们三个不走寻常路。我看见胖哥熟练地拿出手机,跟店员交代了几句预约场次的问题,我顿了片刻,脑袋发蒙。那店员挺热情的,看看我们,还给我们拿了副桌牌,让我们先在旁边打会游戏,距离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

此刻我的表情应该相当精彩,胖哥见状,露出了计划通般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认命,我看看他,又看看另外两兄弟,吴老板俨然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张起灵倒是十分坦然地看回来,目光清淡,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

吴邪扭头看了一眼宣传海报上阴森森的阿飘,表情有些不自然:“胖子,你就带兄弟玩这个?”胖哥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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