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金蟾锦囊
在青云山庄一众人等还都沉浸在焖饭和鸡汤无法自拔的时候,老取和王苏墨已经吃完,远远坐在溪边的岩石上看着。
“看样子,青云山庄的伙食很糙啊!”老取感叹,“我得看紧些,总觉得他们会把锅都给啃了。”
王苏墨一面托腮看着,一面忍不住笑。
老取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之前王苏墨给他的那本狗册子。
“不成,还是得尽快养条狗。”老取是认真的。
王苏墨看着老取认真挑狗的模样,忽然问,“我平时去附近城镇买趟食材,你都叮嘱,说江湖险恶,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待太久,有事务必发信号弹给你。怎么这次去青云山庄,路上往返十余日脚程,你反而不提了?”
老取悠悠道,“你要是不想去啊,你是肯定不会去的。但如果你说要去,就一定有要去的道理,拦得住吗?”
王苏墨笑,“有道理~”
老取看看册子上的狗,又看看她,算了,还是看狗顺眼。
但嘴没停,“怎么,青云山庄抓着你把柄了?”
王苏墨摇头,“不是,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他答应替当我寻一味香料,如果寻到了,他就托人拿这个给我,让我去找他。”
王苏墨言罢,把手中那枚“金蟾锦囊”递给老取。
老取可比贺平和贺林这些小辈眼光毒多了,“天香门的金蟾锦囊?”
“您认识?”王苏墨意外。
当今武林中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天香门了,她还是听卢文曲说起过才知晓。
之前锦囊在贺平手中,但贺平应当也不清楚这个锦囊的来历,但老爷子能叫得出名字,定然是知晓的。
看样子,老取对这个锦囊的兴趣要大过狗。
香囊一来,老取拿在手中反复端详着,没再看那本狗册子了。
养狗大计被抛在脑后。
“天香门嘛,精通制香制毒,百余年前,也是武林中威名赫赫的门派,让不少人闻风丧胆。”
老取唏嘘,“但是后来,好像弟子中没有成气候的,没落了。我那会儿还能勉强听到些天香门的消息,现在啊,这些武林后辈恐怕连天香门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也不奇怪,至少贺平等人都不清楚。
老取看着锦囊,心生感慨,“要不是看着这个锦囊,我都以为天香门已经绝迹了。”
老取好奇,“丫头,怎么认识的?”
老爷子面前,王苏墨没有隐瞒,“我不是一直在找做菜的珍稀香料吗?途中遇见一个叫卢文曲的人,巧了不,他也一直在找各种可以制香的香料,这不就殊途同归,找一处去了?”
也是。
调味的香料未必就和制香的香料能全然分开。
尤其是珍稀的香料,也许本身就是可以通用的;或者不通用,但也需找到之后,才能确定可以用作调味还是调香。
有意思!
王苏墨继续,“闲聊的时候他也透露一些天香门的事,其实最初天香门就是专门调香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江湖门派。但调香的过程纷繁复杂,要讲求很多种嗅觉体验,以及,调出来的香能不能长时间使用,或者会不会让人产生不适,久而久之,香调出来了,还无心插柳,试出了不少用毒的方子。”
“所以,天香门和其他善于用毒的江湖门派不同。其他善于用毒的江湖门派,像药王谷,大都是行医,炼药和用毒一体,药毒双修;但天香门只会制香和用毒。也因为偶然和意外,成了当时名震一时的江湖大派。”
王苏墨不得不感慨,“所以,江湖有时候就是一个草台班子,机缘巧合登上舞台的,也会因为后继无力而销声匿迹……”
老取轻嘶,“有道理。”
老取又问,“天香门还有其他传人吗?”
“有。”王苏墨捡起小石子扔进小溪里,荡起圈圈波纹,“天香门还在啊,但天香门的传人如今只做制香之事,严苛说,倒也不算当时那个名噪一时的天香门了。”
老取打趣,“丫头,你这八珍楼这些年没少见过江湖之事啊!”
连他闯荡江湖大半辈子都不知道的,她知道。
王苏墨笑了笑,又朝溪中扔了一块小石子,“巧合嘛,不巧不成书,当初我遇见老爷子,不也是巧合吗?”
老取忽然问,“我们怎么遇见的来着?”
王苏墨微愣,很快,脸上又重新恢复了笑意,继续道,“我遇见卢文曲的时候,他正被仇家追杀,慌乱躲进了八珍楼,才幸免于难。”
“后来我们结伴数月,一起寻找过香料,再后来,因为各自都有旅途,就此作别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当时给我看了这枚“金蝉锦囊”,说日后如果他在旅途中发现了我想寻的香料,就会让人把这枚锦囊捎带给我,我一看这锦囊就会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王苏墨悠悠道,“这不,这会子锦囊来了!”
老取诧异,“所以,青云山庄的人是替他送锦囊来的?”
“也不全是。”王苏墨轻嘶,“听说他还偷了青云山庄的贵重‘物品’,被打断了腿,现如今还被关在山庄地牢里。他和青云山庄的人说,拿这枚锦囊来,我就会去。”
老取好气好笑,“敢情这不是寻到了香料,是风风火火让你再去救命的?”
王苏墨也再次扔了一块石子儿入溪中,“不好说,得去看了才知道。”
老取幽幽道,“之前被仇家追杀,现在被打断腿,关地牢,惯犯啊……”
老取感叹完,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家伙之前被仇家追杀,慌乱躲进了八珍楼,怎么幸免于难的?时候有养狗?”
那时他还不在八珍楼,这丫头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的!
王苏墨轻呵一声,“想养来着,这不一直没来得及吗?狗册子也才做好。八珍楼是玄机门做的,玄机门又擅长暗器机关,没点屏障怎么能行?”
老取明白了。
难怪她独身一人就敢天南海北地寻找香料。
这八珍楼看来还不止移动菜馆这一点儿用处,还暗藏了旁的玄机。
丫头没提。
老取也没戳穿。
“你不怕这趟去,青云山庄那些家伙为难你?”老取话锋一转。
王苏墨浅笑,“你都没说不能去,那肯定安全!”
“那是,那头老犟驴……”老取忽然噤声,不对,被套话了。
果然,王苏墨走近,“诶,老取,你认识呀?”
“呵呵。”老取皮笑肉不笑。
王苏墨托腮看他,“要帮你代个好不?”
“大可不必!”有人忽然语调都变了,顿时来气势了!
好像对方就在眼前,身临其境一样。
王苏墨清楚了。
有故事!
“你是他手下败将?”
老取吹胡子瞪眼,“嚯!怎么可能!”
“那是,他抢了你武林秘籍?还是悬崖下富可敌国的宝藏?”
老取闹心,“没那东西!”
“我知道了!”王苏墨忽然胸有成竹。
老取一愣。
“情敌!!”王苏墨斩钉截铁。
这次,老取没出声了,多半是戳中肺管子了。
“诶~”某好事之徒没闲着。
“干嘛!”老取不想应声。
“那最后,花落谁家了啊?老取,你该不是没争过人家吧~”八卦谁不爱听啊?更何况还是老取的!
老取想都没想,“当然是我……”
不对,老取反应过来,“你管这么多干嘛,去去去!赶紧走,让我清净几日。”
*
翌日晨间,青云山庄在准备出发事宜。
王苏墨同老爷子道别,“老爷子,好好吃饭,不要太想我做的菜~”
“给你。”老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什么呀?”王苏墨接过,是一卷迷你卷轴,打开看——金刚经?
王苏墨:???
王苏墨诧异看向老取。
老取敷衍道,“拿着,行走江湖多年,去哪儿都能全身而退的护身符,借你用。”
王苏墨感慨,“这护身符也太大了点儿吧。”
老取恼火,“让你收好你就收好!”
王苏墨赶紧收起来,虽然但是,这么小也能收到袖袋里。
老取肉眼可见得松了口气。
“这个也拿去!”老取又不耐烦地把竹篓递给她。
王苏墨接过,是一篓他昨天新“钓”的鲫鱼。
王苏墨:“……”
她知道,因为她爱吃鲫鱼,老取昨儿个才特意“钓”了一整日的,王苏墨收下了,“怕我路上嘴馋啊?”
老取无语,“怕你掉水里!鲫鱼会水,吃了能凫水,走走走走走!眼不见心不烦!”
“记得果脯每日只能吃一点。”王苏墨也叮嘱。
老取连忙藏好果脯,生怕这丫头心血来潮怕他管不住嘴,临时拿一半出来带走什么的!
王苏墨笑。
真好有青云山庄的人上前询问,“王姑娘,这些都要带上吗?”
昨晚一顿饭后,青云山庄的人和王苏墨说话都没之前那么生分,虽然客气礼貌,但也亲近。
那一包是王苏墨提前打包好的家伙事。
她自己的锅啊,铲子啊,她不太习惯用旁人的,没那么顺手。
这个侍卫王苏墨还叫不出名字,但对方已经自觉帮她拎去了马车里。
她的铁铛还挺沉的。
贺平正蹲在马车一旁,确认马车是不是绑好,底盘有没有问题,做上路前的最后准备。
贺林才买好干粮回来,“怎么有马车?”
“王姑娘不会骑马。”贺平正好检查完,拄剑起身。
“不会骑马?”贺林意外,不会骑马还能行走江湖?
活久见。
贺平温声提醒,“王姑娘不是有八珍楼吗?”
哦,也是。
贺林顺口多问了一句,“那谁驾车?”
贺平看他。
贺林:“……”
贺林眼珠子险些掉下来,“我,我啊?!”
贺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默认了,“收拾下,准备出发了。”
贺林头大。
正好见王苏墨拎了一个竹篓来,贺平礼貌招呼,“王姑娘。”
“贺大侠。”王苏墨这里也换了称呼。
贺平温和道,“马车已经检查过了,随时可以上路了。从这里去到码头大约要一日左右脚程,可能要辛苦姑娘在马车里呆一日。”
“有劳各位。”
“我去看看别处的准备,王姑娘有事叫我。”
“好。”
目送贺平离开,王苏墨才见贺林这处伸着脖子瞄她的竹篓里呢!
王苏墨用手遮住,然后转到身后。
贺林知道被发现了,然后奇奇怪怪目光看她,“带一篓鲫鱼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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