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觉得，森鸥外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很难琢磨，一时间没法回答，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芥川在柜子里坐直，探出头凑近手机：“这个问题对森先生来说，很重要吗？”
“鄙人只是有一些好奇，如果芥川君能够回答，就最好不过了。”
芥川：“……”
是吗、森鸥外想知道自己的师门？想知道自己是哪位高人的徒弟？
可他真没什么师承——真要说的话吧，可能是社会主义好。
“那森先生可能要失望了，我没有师门，也不是谁的弟子。说到学习和教育，我不过是和普通人一样普普通通地上学罢了。”
手机那边是一阵沉默。
“不过，森先生，如果是因为我和这里的芥川差异太大，让您好奇我过去的经历——我可以回答。
这里的芥川，他和我不一样。他的过去想必充满艰辛和痛苦，需要在困境中以生命为代价去挣扎，才险有一线生机。
而我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是平凡和普通的，所以，我的心态、我的思考、我的道路，都会和他有很大的差别。
更不要说，在我的世界，我还有一个家。而这里的芥川，森先生，我不知道他的情况，您一定比我更清楚。”
中原中也眼神复杂地看着芥川，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又很快意识到自己轻微的失态，控制着力道松开。
“原来如此，鄙人明白了……每次听到芥川君说到你们那边的世界，总是有种仿佛看到梦境一般的感觉呢。”
“明明如此不可思议，却都是真实存在的。我非常期待能和芥川交流更多呢。但芥川君你……并不乐意与我们接触吧，哎呀，真是让我太苦恼了，现在也许还不是时候。”
芥川脸上的表情换成了客套的微笑面具，他从柜子里挪出来，和中原中也一起蹲在地上，围着那部手机。
听完森鸥外的话，芥川的眼神隐隐冷酷起来：哼，森鸥外还想有别的时候？本人可是异能特务科的在编职工(伪)，不论是腐化还是威胁，都对我毫无用处！拒不配合好吗。
“芥川君，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存在很抗拒，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来打消你的情绪。我唯独想提出一个建议，芥川君，你可以多去看看这个横滨，多去看看这个国家，这里和你的世界不同。我想，在此之后，你会理解我们的存在的。”
森鸥外的话听起来很好听，但芥川不为所动，内心依旧冷酷。
心里冷，外在不冷。芥川运用了优秀的表情管理和声音管理，摆出了领导开会认真听讲的架势，用谦卑而真诚地语气说道：“我听明白了。”
“今夜打扰芥川君了，我们并无恶意。给芥川君造成困扰，十分抱歉。我的下属执拗，你也看出来了，他的性子如此。”
“如果芥川君对他感兴趣的话……哈哈，鄙人说笑了，大概芥川君并不想再见到他吧。不过，我对我下属的脾性还算了解，他有可能会在他工作之余去叨扰你……要是你觉得难以处理，可以与我们联系，我让中也君去带他回来。中也君？”
中原中也对着手机沉声应道：“是，首领。”
芥川：“……”
什么叫他会在工作之余叨扰我？不就是要派芥川龙之介到他这里跳吗！
还和你们联系……诶，不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可恶，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好了，闹剧就到此结束吧。芥川君，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机会面对面坐下来交流和探讨——当然，不会是以这种尴尬的形式。”
芥川双手抱膝，下巴搁在手臂上，缩着蹲在地上，看上去颓靡极了，但他的表情却是标准的笑脸，声音也保持和脸同步亲切的笑意，语气平稳中含着些许尊敬：
“对了，森先生，我需要每天给异能特务科汇报我的个人情况。像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都是要报备的……像今夜，我也有义务如实向上报告。”
“啊呀，芥川君不能通融一下么……”
“森先生，这才是我的立场。我以为您很早就知道的。”
那边沉默了一下，跳过了这个话题。
“啊，芥川君，挂断通话之前，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欢迎你，来到横滨。”
芥川盯着手机通话挂断，依旧保持抱腿不动的姿势，头往下低，眼睛看着地板。
“首领让我和你联系，我给你我的手机号吧……”
芥川抬头看了中原中也一眼，又低头：“你说吧，我记得住。”
他蹲在原地，像长在墙缝的蘑菇。
中原中也瞥了一下手机：“那我报了啊。”“那我报了啊。”
芥川哈哈笑了两声： “哈哈，行呗，随便吧。”
中原中也本来要说出口的话被芥川这副样子噎住了：“喂……你在丧气什么啊？！”
芥川捂住了脸，把神情遮在手心里，说道： “你不懂……”
“不是，你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跟首领谈话不是还……”
“你看——”芥川蹲地，神情是浓郁的悲伤，手指向上，“我的房子——不能住了。”
“修完我就没钱了——你说你们之后还要再来几次！特别是那个！那个！你们这里的芥川！他拆东西太快了，我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中原中也：“这……”
“你看他！整块地板！整块都掀了！他怎么敢！我好难过——”
“这间宿舍就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容身之所——它甚至只有七十平方，这么微不足道的空间难道也不能让我拥有吗？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