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响起的声音,宛如恶魔低语,席相珩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冒着橙光的阵法上空。
他肩上扛着一把小铁锤,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地下的弟子,而后缓缓下落至练剑场的中心。
“出此阵者,淘汰!”
又是一课一次宣讲规则的时候,他耷拉着眼,懒懒道:“这是我的法器,叫做礼仪之邦。本想来提些注意事项的,但是听长老说,有些师弟师妹还没有称手的法器灵兽。
所以,今日我会下手轻一些,但不能完全保证不会受伤。如有受伤,请诸位前往杜仲师兄处,领取缓解疼痛的丹药。
今日的炼体课,就单单测试和训练一下大家自身的力量和体质,加上反应、速度、应对方式、抗击打能力,以及多人时的团队协作力。
因为诸位的实战经验都不多,所以我给大家上一点强度,但保证不会死人。”
他这么说,登时场面一片哗然。
“噫,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呢?”南烛木讷道:“保证大家都不会死是?”
“字面意思吧?”虞七咽了咽口水,甭说别人了,就是他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席师兄……他是怎么能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的?”
应星:“不知道啊。”
惊竹:“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虞七:“……”
阮葙宁:哼哼哼,为之颤抖吧,为之害怕吧!这人就不是能用常理来解说的。
虞七:你可没告诉我,他周身所带的无形压迫力有这么强啊。超出正常人类范围了好吧!
阮葙宁:所以,我们现在是在修真界片场,你不要跑歪了呀。
虞七:……
阮葙宁:肿么样,有木有很开心、很激动,喜悦无法溢于言表?
虞七:葙宁。
阮葙宁:昂。
虞七忏悔:我下次再也不嘴贱了,我俩真的天下第一配,天仙配!
阮葙宁:嗯?我不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是你主动提要帮我分担伤害的,现在不能出尔反尔。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妥协。
虞七:……
他登时只觉得两眼一黑,看着练剑场上的席相珩,将手里的小铁锤耍得虎虎生威,顿觉天崩地裂,人都掉色了。
“不是说所有人都要参加晨练的吗?”虞七木讷,“五行宗的师兄师姐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凌霄宗的温师兄、玄剑宗的阒师兄,还有我们的大师兄,都……去哪儿了?”
“诶,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大师兄去哪了?”南烛顿时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难道他们都逃晨练了?可是薛长老不是说过,不要轻易逃晨练吗?细想一下,我觉得不公平。辛夷,就我俩老实人受到伤害,太不公平了!”
辛夷盲目跟从他的话,义愤填膺道:“就是就是,不公平!”
“其他师姐也不知道去哪了?可恶,学成归来,就我一个让师傅省心的弟子,其他人……唉,不说也罢。”
应星看似狗腿,实则挖坑,“就是就是,把我们当魔族卧底来整。可恶,到底谁才是邪魔外道啊!”
“说得好!”他声调猛地拔高,赞许地看了一眼应星,接着继续恨恨道:“所有人都瞒着我,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怕我心理不平衡,而生出心魔吗?可恶啊!我这样的天才,怎么可能会有心魔的烦恼呢?他们真的太不了解我了,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时径微看看辛夷,再看看应星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遂扬了扬眉,将他抬得更高,“南师兄说得对,这么一看,感觉我大师兄还不如你呐!他道心破碎,心魔渐生。虽然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修为才金丹期,还没我高呐!跟他一块出去,我都不敢露脸,因为别人会指指点点。”
“对嘛对嘛,就是这样。”他迷之自信,一脸陶醉地闭上眼,“我就知道,师傅对我寄予厚望,我和其他师兄弟姐妹是不一样的。
我是肩负重任的宗门希望,是修真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是大智若愚的非池中之物,是别人眼里的呆子,师傅眼里的天才弟子。我就知道我是不一样的!”
听着他谜一样的发言,惊竹止不住直蹙眉,半晌才踌躇道:“南师兄,作为新星,你应该有更大的责任。”
“比如?”他疑问。
“把太阳打下来啊。”和虞七并排站的一个弟子反手指向练剑场中心杵着的席相珩,“南师兄,你一定可以的!薛长老可是亲口说过,你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这些话算是将他捧上了至高处,看他正是得意忘形的模样。
扭头看了一眼阵法中心位置的席相珩,猛地吹了一个响哨,瞬间就将其目光吸引而来。
虞七下意识扭头,就见席相珩木着一张俊脸,肩上扛着一把锤子,慢慢悠悠的过来。
虞七:他们这样做,真的不会背上邪魔外道的骂名吗?
阮葙宁:安心啦,大家都是很有分寸的。你不要慌,也不要害怕。反正现在做什么,作用都不大,不如就当是找个乐子看。
虞七:把这个用脸看天,用下巴看人的二愣子,整成乐子,好可怕!好可怕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的!
阮葙宁:……?
阮葙宁:虞配配,你现在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应该荣辱与共。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这对吗?
虞七:可是这样坑别人……真的对吗?
阮葙宁:看来,你修炼的火候还不够啊!等你也和他们待久了,你就知道这很对。
虞七:……
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乍然眼前白影一过,伴随着尖锐的爆鸣,南烛飞了。
虞七大惊失色,与其他气定神闲的小伙伴格格不入。
“最烦装逼的人。”席相珩温声说话的样子,与他干净利落地捶人反差太大,画面几近割裂。
他看着这几人,蹙眉,“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惊竹茫然:“啊?不是和师兄你一块来的吗?”
“?谁和我一块儿来?”
应星:“五行宗的其他师兄师姐,还有几位首席大师兄啊。”
“……”
本欲看脸色行事,但他的脸色看不出一点喜怒,辛夷看看自己的小伙伴,再看看他,“不会是……请假了吧。”
“没可能,我看着他们进阵的。”
时径微:“难道是易形符吗?”
“……有可能。”他视线扫过四人,缓缓举起手里的小铁锤,声音温和道:“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们出去?”
惊竹:“?”
应星:“……”
辛夷:“……”
时径微:“……”
为了不给自己疯狂捶人留下隐患,席相珩决定先把他们四个赶出去,然后再一个一个把其他人捶出来。
默默退出的四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想干啥。
“呃,今天这么好说话的吗?”时径微难以置信,“我们……我们就这么逃脱制裁了?”
辛夷愣愣地点头,“好像是的,我们就这么出来了?”
“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不然你们还想咋样?”应星不理解,所以急需得到同伴的认同,扭头看惊竹,脸上激动的神情霎时凝固,“你干嘛呢?”
惊竹不语,只是一味地掏留影石。
“你,你不会还想着把这些留影石去拍卖吧?”时径微不理解。
惊竹动作猛地一顿,抬眼看她,露出了一个ooc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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