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咱们偷溜进多伊先生书房这件事，应该已经泄露了，我今天之所以会到中心银行去，就是因为早晨接到了米娜同学的电话。那时候，应该还不到7点钟。”
席颜把米娜打电话求援时对他说的话，完整的向禾默复述了一遍。
禾默听后，陷入沉思。
“你说，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现在已经确定多伊先生是受人控制，席颜便也直接以“他们”这个称呼，代指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那些人了。
“至少在我潜入书房的时候，并没有留下破绽。”席颜耸了耸肩，“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而且多伊先生不是在进入书房之后才变得暴怒，而是一进家门就是那个状态了。这也佐证，他并不是在书房里发现外人潜入的痕迹，而是一早便知我们去过，这才急匆匆从峰会赶回来。”
只不过没有自我意识的多伊先生只是充当一个提线木偶的角色，真正发现有人潜入的，是背后操纵多伊先生的人。
可问题就在这，小区里的监控录像已经经过远程的同步处理，席颜也没有在书房里留下痕迹，那“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席颜做了个假设：“难道是咱们的远程外援，技术还不成熟，经他修改的监控录像带，出现了什么漏洞？”
禾默仔细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能。我相信他的技术。”
哇塞，禾默这笃定的语气，让席颜对这位神秘外援更感兴趣了。毕竟禾默出生在帝国上将的家庭，年纪轻轻的又做了大法庭预备探员，什么有本事的人都见得太多了。
能得他这么高的评价，这神秘外援绝对不简单。
难不成是个纵横银河系的流浪黑客？拥有各种顶尖的黑科技技术，却不为任何一方组织效力，求他帮忙的人不计其数，但他因为嫌麻烦而大部分都回绝，只偶尔接几个小单子，赚赚口粮。
永远于暗处做最强辅助。深藏功与名的世外高人。
席颜突然脑洞大开。他平时也爱看网文，星际小说里的黑客高手，都是这个样子。
言归正传，席颜为了不让禾默发觉他刚刚开了小差，故意严肃着表情道：“既然小禾探员说相信他，那他应该就是个可靠的人，也就排除了他向‘他们’通风报信的可能。”
禾默忍俊不禁：“你放心，他不可能通风报信的。他有社交恐惧症，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用来睡觉，要他做那种事情，他会觉得很麻烦，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跑的。”
好家伙，禾默似乎对神秘外援十分了解的样子，连人家有社交恐惧症这种私密的事情都知道，是好朋友吗？
席颜越来越在意。
禾默却不知道他的这种小心思，还在认真分析案情，“想要知道‘他们’是谁，现在大概也只能去问多伊先生了。毕竟要在一个人身体里埋入芯片，免不了近距离接触的，而且‘他们’做这种计划，下药的对象一定精挑细选，不可能只是随机在大街上找一个倒霉蛋。
多伊先生，是很重要的证人。”
席颜努努嘴，“是的，没错。可是我们知道多伊先生是重要的证人，‘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不认为‘他们’会那么轻易的让多伊先生把有效讯息提供出来。”
“你是说‘他们’会杀人灭口？”禾默问道。
席颜摇头：“不，现在多伊先生是法庭的重点保护对象，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反而容易暴露狐狸尾巴。但是...他们可以让多伊先生什么也不记得呀。”
类似的手段，席颜以前接触过。
或者说，凡是有组织、有规模的歹人团体，在控制人质，或者像多伊这种倒霉的傀儡之后，都会选择删除或修改他们的记忆。
这比冒险去杀人灭口，可划算多了。
禾默认为席颜说的有道理，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试一试的。
于是两人约定等多伊先生清醒过来时，一同到医院探望。
夜谈结束，两个三天没写作业的高中生分别回房，一顿紧赶慢赶，还要保持正确率。
明天是周一，一入校就要被抽查作业了。
席颜嘴里叼着一支笔，手里握着两支笔，奋笔疾书。身体一会儿往左斜，一会儿往右斜，扭得像根麻花。
他要随时改换舒服的姿势，这样能增加书写的战斗力。
而禾默这边，就赏心悦目多了。
端端正正的坐姿，即使是用左手写字，也横平竖直。
只是禾默的精神不是非常专注，时不时眼睛会盯着笔端，就这么出神了。这在禾默身上，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奇观。
禾默也厌恶这样的状态，拼命想让自己集中起来。可是，不久前席颜说的那句话，却总是在他脑子里回响。
“再说了，只要勤加锻炼，omega的体质也可以很强健，也可以对刑侦和推理颇具心得，不是吗？”
禾默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掏出一面折叠的小方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又摸了摸后颈，心底里生出一股深深的不真实感。
第二天席颜来叫禾默吃早餐，很奇怪的，禾默一般都是起的更早的那一个，偶尔准备好早餐之后，席颜还在赖床，禾默就会敲敲房门，把人叫醒。
今儿个席颜点的早餐外卖都送来了，小禾同学还没起床，真叫人难以置信。
席颜扣了两下门，无人应答，他只好尝试着转动门把手，好在没有上锁。
推开门后，席颜小心翼翼地露了半个脑袋进来，他一点也不想侵犯禾默的隐私。
结果只看到禾默趴在书桌上睡得很沉，手边摆着一摞作业本，应该都已经写完了。
其实昨晚禾默一直走神，写作业的效率变得非常低，后来他强迫自己专注起来，好不容易把作业写完了，时间也来到了凌晨四点。
困得没精神走到床上，就趴在书桌上睡了。
后来被席颜叫醒后，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禾默还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那么狼狈的窘态被omega看到，太尴尬了。
席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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