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几乎是同时
她奔到镜台前蹲下身推了推程瀚麟:“大师兄,你怎么样?”
程瀚麟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海潮心头一突这和说好的不一样,难道真的遇上鬼了?
她顿时急了更用力地推了推他:“你到底怎么了?”
程瀚麟仍旧没反应。
她连忙把他翻过来掐他人中。
死命掐了几下程瀚麟终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眼:“海……”
一个“海”字刚出口,他忽然变了脸色,仿佛见了鬼一样挣扎着往旁边躲。
海潮又唬了一跳:“你知道我是谁么?”说话间已经举起手并指作刀,预备随时劈晕他。
程瀚麟点点头气若游丝道:“望……望小……小师妹……”
海潮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他不但认得她是谁还知道他们在假装师兄妹。
“我先背你出去。”她道。
谁知程瀚麟一听这话脸色就是一变:“使不得……使不得……”
竟然如有神助般挣扎着爬了起来:“我,我能自己走……”
趔趄了两步腿便是一软。
海潮及时扶住他。
程瀚麟挣扎着不让海潮搀扶:“男女授受不亲……”
海潮都快气笑了将他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甩:“都这时候了说这个,你想和女鬼受受亲亲吗?!”
程瀚麟打了个寒噤,终于放弃挣扎,索性两眼一闭由着海潮搀扶他出去。
庭中一片可怕的寂静随即有人尖声叫道:“是鬼!鬼杀人了!”
随着这一声喊叫众仆回过神来都惊叫着往院门跑挤得小小门口水泄不通。管事挥舞着双手想要阻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受惊的人群喊声淹没在尖叫中人也被推倒在地上又踩了两脚。
苏廷远也失了先前的镇定失态地抓住梁夜的胳膊:“梁仙师这是怎么回事?”
梁夜微微蹙眉:“看来这妖鬼比贫道料想的更棘手。”
“那程道长……”
话音未落便见海潮扶着双目紧闭的程瀚麟从房中走出来。
梁夜快步走上前去从海潮手中将程瀚麟接了过来:“师兄怎么了?”
程瀚麟哼唧一声仿佛刚刚醒转过来茫然地看着梁夜:“小师弟方才我晕过去了是你扶我出来的么?”
海潮:“是我。”
程瀚麟:“原来是小师妹,我竟昏迷过去,全无知觉。”
海潮:“……”
饶是海潮再粗枝大叶,也看出来他是在刻意避嫌。
还能动这种心思,可见是没什么大事了。
“程仙师无碍吧?快去厢房榻上歇息歇息。”苏廷远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一脸忧惧地看着程瀚麟下颌和衣襟上的血迹。
程瀚麟摆摆手:“贫道无碍,在庭中坐一会儿即可。”
苏廷远便遣僮仆搬了坐榻来让他休息。
厢房中的三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陆琬璎一见程瀚麟的模样,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和规矩,提着裙裾奔过来,待看见他身上血迹,脸色顿时一白,颤抖着手从袖子里取出青瓷小瓶。
程瀚麟冲她咧嘴笑了笑:“陆师妹别怕,我没事。”
说着接过药瓶,倒了两丸药出来。
服过药片刻,他咳了两声,吐出一口黑血,喘了两口气,脸色总算好了一些,煞白的嘴唇也有了点血色。
梁夜这才问:“方才怎么回事?”
苏廷远也迫切道:“程仙师在房中见到什么了?”
程瀚麟对着众人苦笑了一下,按照先前对好的说辞道:“师弟师妹……我们失策了,那鬼魂也不知受了什么冤屈,怨气冲天,凶戾非常,仅凭我们的手段,恐怕难以收伏……”
梁夜微微蹙眉:“不过一个怨魂,需要请动师门法宝?”
程瀚麟摇摇头,一脸心有余悸:“师弟有所不知,那不是寻常鬼魂,是子母鬼,死前大约还受了天大的委屈。”
话音未落,便听廊下传来“咚”一身响。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那名唤“浣月”的婢女不慎将女主人的铜手炉掉在了地上。
她口中告着罪,笨拙地蹲下身,捡起手炉。
夫人却似无所察觉,失神地靠在廊柱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越发像一株风雨中的白蔷薇。
苏廷远快步走上去,替妻子拢了拢裘衣,向浣月道:“成日笨手笨脚,只会给娘子添乱!明知她不能吹风,还让她站在这里。”
夫人道:“郎君莫要责怪浣月,她只是吓到了。”
苏廷远将她一丝乱发掠至耳后,动作极尽轻柔缱绻:“知道了,是我关心则乱,她是你身边人,我不该斥责她。”
遂冷冷向那婢女道:“还不快扶娘子回房歇息。”
梁夜忽道:“这位可是浣月小娘子?”
婢女一愣:
“奴……奴……”
夫人讶然:“此婢正是妾的陪嫁婢女浣月不知仙师有何吩咐?”
梁夜看着惊惶畏缩的婢女:“听闻夫人受惊那夜是你值夜贫道有几句话想问你有劳稍待片刻。”
浣月迟疑地觑了一眼苏廷远又看向夫人。
苏廷远皱了皱眉:“那夜的事仙师还有什么疑问么?”
“事发后浣月是第一个发现夫人的人或许注意到什么不易察觉的东西。”梁夜道。
苏廷远不再说什么薄唇抿成一线。
夫人轻轻拍了拍浣月的手背似是安抚:“妾这婢子胆子小得像兔子那夜遭了罪方才又受了一番惊吓……”
她偏头望向梁夜美目中眼波楚楚:“仙师一定要这会儿问她话么?”
梁夜道:“夫人放心。”
顿了顿又说:“此地阴气重
苏廷远便叫管事道:“叫濯星来扶夫人回房。”
不一会儿那名唤濯星到婢女到了却是身形窈窕娇俏伶俐与笨拙木讷的浣月截然不同。
“先扶夫人回房歇息好生伺候。”苏廷远对濯星温声嘱咐全没了对浣月那样的不耐烦。
濯星看了一眼浣月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对苏廷远道:“郎君放心奴定把夫人伺候得妥妥当当。”
待夫人走后梁夜方才继续问程瀚麟:“依师兄之见那子母鬼可还留有神智?”
程瀚麟苦笑:“有也不多了他们一心只想报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回我勉强压制住了。”
他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下回可就不好说了。”
梁夜:“鬼魂可曾说过自己是何人?来自何处?有何仇怨?”
程瀚麟叹了口气:“怪我道行太浅只勉强看清她面容是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脸颊凹陷形容枯槁一脸病容怀中抱着个孩子那孩子甚是瘦小用布包着也看不出岁数。”
他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小道才疏学浅只能推算出他们是从南边水上过来的。”
苏廷远脸色微变扶着阑干的手指节发白。
浣月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微微哆嗦。
梁夜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苏居士可有头绪?”
苏廷远干笑了一声:“在下能有什么头绪?在下不认识什么母子。”
梁夜回头向空荡荡的庭院看了一眼方才那阵狂风将落叶吹了一地。
“无妨”他淡淡道“
既然能将鬼魂召出来在场诸人中必定有人是他们的仇家。”
他向程瀚麟和陆琬璎道:“此处事了你们先回去安置明日一早还要启程。”
海潮担心地看着程瀚麟:“大师兄这样还能去么?”
程瀚麟:“愚兄无碍服了丹药现下好多了。”
苏廷远讶然:“两位要去哪里?”
梁夜道:“贵府之事比料想的更棘手程师兄和陆师妹恐怕不得不回一趟师门请师门传世法器出山。”
苏廷远皱了皱眉:“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即便快马加鞭也需两月余在下担心那鬼物再发难时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海潮道
苏廷远讶然:“世上真有这等奇术?”
海潮这几日说的谎话比一辈子都多竟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嗤笑了一声:“你成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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