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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旧日故人)

小说:

藏有你名字的爱恋[娱乐圈]

作者:

西澄布丁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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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嗓音平静,自始至终都古井无波的脸疏离至极,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是今晚按照游戏规则被选中的男主角,请温故当自己的表演搭档,付对方要求的报酬,仅此而已。

可隔着屏幕都感受到贺知新一而再再而三言行不一的网友,都特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的不是直播,而是AI合成的虚拟人像。

【!!!!!!求求来个好心人,告诉我我眼没瞎,面前这个失心疯、步步忍让自己黑粉的卑微顶流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无情和尚,呜呜呜,我哭死,他甚至都没看想要帮他忙的蒋昭盈一眼!】

【蒋小花一腔春心错付,恭盈新年的粉儿就此毁灭吧!】

【黑到深处自然粉,我没想过这句话居然有一天也会适用于被黑的那一个?贺仙儿是隐藏的斯德哥尔摩吧!不然没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对温故例外!】

【我怕不是也疯了?居然从贺仙儿这口是心非的偏袒里磕到了宠溺,ohno!】

温故看着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风浪的男人,呼吸晦滞。

有一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贺知新似乎有些动怒——仿佛,是在生气她当他面和他的绯闻女友难堪。

温故嘴角掠过一丝自嘲。

闭下眼,将自己身体从男人深深笼罩着她的气场里抽离:“贺先生放心,拿人钱财好办事,我一定尽职尽责扮演好你的‘前女友’。”

无人在意最后声色平静的几个字。

唯从来漠如苍雪的男人,凝视着温故的眼,波澜呼啸。

镜头切近。

准备拍特写。

小鲜肉忽然弱弱地举起手,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疑问:“贺哥,剧本你还没拿呢。”

众人:“......”

你丫闭上嘴吧,这俩人的极限拉扯不比你生编硬凑的狗血老梗好看?!还要什么剧本,他们现在只想看即兴live。

贺知新无动于衷:“当初为什么分手?”

温故心跳一窒,迎上那双似要穿透她所有伪装的眼,漫不经心回:“没什么原因,看你不顺眼。”

“那就是还爱着我。”贺知新一向平静的嗓音有丝极轻的涟漪。

温故下意识咬唇:“不好意思,又要让贺先生失望了,我孩子都有了。”

贺知新定定看着她:“不是和我分开后就再没谈过?哪儿来的孩子。”

温故一噎。

这才想起,刚才的快问快答,她不小心说了实话。

“先婚后爱不可以吗?”她软软一笑,还击,“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爱我老公,比当初和你谈恋爱爽多了。”

这句话后,熟悉贺知新每一个细微表情的温故,敏锐察觉周遭气息瞬冷。

男人剑眉锋利,低垂禁锢着她的眸光压迫,似要从她这句不知是演戏还是真心的回击中找出谎言。

须臾。

缓缓收回目光,身子放松,重新恢复古井无波,“如果真这么幸福,为什么还不敢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怕我看穿你漏洞百出的假象?”

温故紧紧掐着手,靠这尖锐的疼在男人句句戳中她软肋的逼视中保持清醒:“都是真的我怕什么,就是因为和你分手后过得太爽,所以把你这个人都忘了,你不知道,他简直就是你的相反词,你有多无趣,他就有多会。”

最后几个字,娇软地,带着只有他能听懂的暗示。

贺知新一双静寂如青灯的深眸,此刻烛光熹微,遮敛着内里灼烧的岩浆:“那他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些招数,喜欢当女王吗?”

温故微窒,罕有的无言以对。

不到半秒的沉默。

可就是这刹那的哑然,比谁都了解她的男人瞬间读懂了她上场以来的所有伪装,无情的剑眉微微一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春江月夜。

“这个回答,我很喜欢。”

温故:“......”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温故咬牙,唇齿漾开软糯的梨涡:“他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我喜欢将男人踩在脚下,还会配合我演戏,我喜欢哪部电影,他就心甘情愿地陪我cosplay。”

“陪你演《青蛇》么?”贺知新嗓音很轻,轻得那道几近将她压得喘不过气的目光重若千钧,“那他知道,你曾经答应过一个人,陪他一起看这部电影的完整版吗?”

温故一直绷紧的弦,在这一刻,无声断裂。

呼啸的山海自深渊起,大雾弥漫,生生不息的梵音自她腕骨焚烧,刺得她色厉内荏的高傲,就此一败涂地。

......

每年十一月,曾翠翠都会带温故去平溪寺上香。

这天立冬,平溪长夏,炽烈的光沿高阁投落,拉下一道小小的孤单影子。

温故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小蚂蚁驮着重重的面包屑回家。

长廊外种着一片细密的针叶松,松针扑簌,模糊着阁楼里时高时低的交谈。

轻软的是曾翠翠,高亢的是汪承仕,还有一丝,低到几近辨不清音色的嗓音,清而淡,恍若梵音,遥遥远远地融入钟鸣。

温故把被石子儿挡住路的小蚂蚁移开,小心放到洞穴。

眼前浓影忽近,一脚踩下,距离洞穴只有几步之遥的小蚂蚁瞬间灰飞烟灭,连声悲鸣都不曾发出。

好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温故抬眸,冷着脸,看居高临下的不速之客。

“妹妹,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哭丧着脸?”汪麒低头,镜片被光反射,遮盖了那双看不真切的眼,薄唇一侧扬起,有一个和她相似的梨涡,“不开心吗?终于从贫民窟搬进了豪门。”

温故:“我开不开心,和你有关系吗?你打扰到我了。”

说完,起身欲走。

汪麒拦在她身前:“怎么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要生活在一起,你每天起床后就能看到我,和我在同一个餐桌吃饭,睡觉在我隔壁,在学校见到我,也得乖乖地喊我一声哥哥。”

他轻歪过头,斯文得有些清秀的脸微微压下,俯视着矮他一头的娇小少女,“而且,再不用每天起大早赶公交,只需要陪我一起吃完早饭,自会有司机直接把你送到学校大门,如果你想,甚至连路都可以不用走——你那个为了你养活你一天得打三份工的母亲,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生活吗?”

温故掐紧了手,努力扼住想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微笑:“是呀,所以哥哥你小心点,小心本该属于你的家产都被我这个外姓妹妹拿走了。”

汪麒盯着她,看了几秒。

紧接着,耐人寻味地笑了下,“你果然不是装出来的那么乖。”

他双手抱臂,不加掩饰的赤.裸目光将温故从头到脚慢慢梭巡,在温故瞬间骤起如蛆附骨的恶心准备反击时,忽而,弯下腰。

来自地狱的恶魔嗓音顽劣地擦过她耳畔。

“妹妹,我开始期待你加入我们家了。”

温故猛然后退,本能不安,想要问他什么意思。

汪麒已经直起身,斯文无辜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句话不过是在单纯地表达对她的欢迎。

温故脸色冰凉,紧紧盯着汪麒离开的背影,许久没动。

回去路上,温故借口学校有事,没坐汪承仕的车。

长相和汪麒有七分相似、又因着年纪平添儒雅的汪承仕很周到地问需不需要帮她叫车,女孩子一个人这么晚不安全,温故瞥见坐在副驾似笑非笑望着她的汪麒,婉拒,说自己约了唐伯龙先去书店,马上到。

曾翠翠这才放心,叮嘱她后,在汪承仕的贴心搀扶下上车。

温故站在书店,目光冰冷地透过单向玻璃,一直目送着那辆翱翔翅膀的豪车消失不见,这才出来。

和唐伯龙对过口供,慢慢绕回落日余晖的平溪寺。

已经闭寺,游人渐渐稀疏,寺后是一片巨大的松林,不属于管辖区,野蛮生长的绿叶连天葳蕤,风声簌簌,岩石嶙峋。

空气微凉,恍如苍雪,潮湿地浸满人鼻,有些发酸。

温故抬手遮了遮眼睛,不确定已经很多年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自己此刻眼底抑制不住的水雾,是因为没戴眼镜,还是即使长夏也依然摆脱不掉的寒冬凛风。

温热即将涌出眼框的一瞬,被温故生生逼回去。

她有什么资格,要求曾翠翠一辈子都得为她而活,曾翠翠已经很艰难了,为了养她长大吃尽了苦,她又怎么可以在曾翠翠好不容易遇到幸福以后,自私且残忍地以女儿的身份要求她一直活在过去。

她在成为她的母亲之前,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

温故用力闭下眼,闷头往前,没有看路。

身前涌过空旷的风。

无意识地循着风走去,想要拥抱这自由得恍若不是人间的刹那,被一道冷冽嗓音打断:“你再往前走,就死无全尸。”

温故一顿,倏然清醒。

借着海天一色刚刚升起的月光,看到不远处已是悬崖峭壁。

她一阵后怕,连忙远离,打算和好心人道声谢,却没看到人。

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吧?!

温故天不怕地不怕,不信佛也不敬鬼神,可大概是刚才被汪麒惹的心烦意乱,这会儿竟觉得,如果老天有眼,她愿意虔诚地跟着曾翠翠上半年香,再不阳奉阴违地一边拜佛一边给它们编野史。

“那个,你是人吧?”温故斟酌字词,想到刚才惊鸿的嗓音,声线很年轻,极其好听,恍若玉石,即使淡漠也无法遮盖诱人神怡的清越。

心里忍不住地想,谪仙也不过如此了吧。

对方没有说话,不知是觉得她这个问题很蠢,还是性格凉薄。

温故只听到了一阵很轻的喘息。

难言又隐晦,于夜色里似有若无。

温故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烈的人,甚至警惕又多疑,可此刻,不知是抽风,还是被这人的声音自动蒙上了善良滤镜,觉得能做不到见死不救的人大概也坏不到哪儿,从来都不惮于对所有男性抱以最坏揣测的温故没有离开,忍不住地,想要看看是如何一张脸能配得上如此惊艳的嗓音。

循着那道还在低旖百转的背景,温故谨慎地去往深处,她没戴眼镜,在黑暗下又散光的眼将本就人畜不分的视力雪上加霜,没发现脚下有一片凹陷,一脚踏空。

跌下去之前,鼻尖撞进一场温热的霁雪。

极其矛盾的触感。

却真实存在,像大雪融化的初晴,明明是和煦的,却依然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冷。

温故从来铁石城墙的心,被这股仿佛扑进她心底的雪勾走了一霎。

直到冰冷的人墙开口:“你还要抱多久?”

温故倏然清醒,有些狼狈地发现,自己自小对所有异性触碰都避如蛇蝎极其厌恶的身体,在这一刻,居然没有反感。

甚至,有一点点依恋。

温故有些不自然地松开:“你以为我想抱啊?”

被占便宜的是她好么?

话落,准备恩怨分明地补上一句道谢,却察觉到那人已经先她一步拉开距离。

温故:“......”

一向都是她嫌弃别人的温女王,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温故不自觉眯了下眼,想要看清不远处言行举止气人却又令自己难以抵挡的男生究竟长什么样。

眼前忽然掠过大片浓稠的血雾,冰冷阴翳,缓缓爬向她脚边。

温故浑身血液骤僵,像被扼住脖颈,整个人吊成一条干涸的鱼,开始喘不过气。

那人察觉她变化,准备离开的脚步微顿。

温故艰难地从嗓子眼儿发出一声求救:“能扶我一下吗?”

少年没动,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男女授受不亲。”

温故:“???”

你刚抱了我,现在说这话不昧良心吗?!

“亲都亲过了,你还在乎次数?”温故嘲讽,“一次和无数次没有任何区别。”

那人沉默。

许久,朝她走近。

温故鼻尖涌进比之前要微微浓郁的冷冽檀香。

许是被风吹动,丝丝缕缕地沿着她挣扎的呼吸流入她血液,像乌木,又掺着雪松的微凉,恍如终年覆雪的寒潭,被月光笼罩,雪色与月色交织,构成无人能及的第三种绝色。

温故僵硬得无法动弹的全身,在此刻缓缓裂开了一道可以挣脱的细小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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