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00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米花町三丁目25番。
波本抬头看着五层高楼,再瞅瞅旁边张贴的招租广告,眼神暗了暗:“我们好像来得很不凑巧。”
这样的地方不止一家住户,熟睡的深夜想要找人来询问更是难上加难。
黑麦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你能等到天亮再行动吗?”
波本收回视线,勾起唇角冷哼了声,“当然……不能。”
困难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有迎难而上,谁叫他们遇到了没那么有人情味的上司呢。
“我用手机上网查过,一个月前这里发生过一件命/案。”黑麦一边说,一边向楼梯走去,“还不能确定跟我们有没有关系,先去三楼。”
波本挑高了眉毛,快步追上去,微笑着问:“你很在意?”
“因为很稀奇。”黑麦不咸不淡地反问,“难道你不在意?”
“的确。”波本点头,“稀奇的东西总是格外有吸引力。”
无论是游戏本身的存在,还是作为杀手要去调查一桩命/案的体验。
两人上了三楼,确认周围没有人窥探,才由波本利用铁丝打开门锁。
放轻脚步走进,轻轻掩上门,黄色的警戒线已被复原。
由于案件尚未侦破,现场保留得还算完整。
目光先落在尸体痕迹固定线上,大致能推断出被害者死时的姿态:
双腿曲折,两手在后面,周围有挣扎的痕迹。
“他是被绑起来了…”波本将视线转向别处,“还有一位…”
夫妻俩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杀死的。
黑麦观察了一圈,回答:“新闻上说,夫人是在杂物间被发现的。”
“你看的那条新闻,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吗?”
“只知道死者的年龄、工作,在我看来,没有特别有价值的。”
“也对,还没有侦破的案件,警方不会通报太多。”
简单的交谈后,分开进行检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离开现场。
“江守淳,男性,三十八岁,在一家汽车公司上班,普通职员。”
坐在车上,波本分析着受害人的基本信息,“为人内向,不擅与人交往,平时沉默寡言,不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也不是令人生恶的性格。尚未发现有什么得罪了的人。”
黑麦在一旁听着,手里翻着一本陈旧的日记本,“江守直美,三十三岁,全职主妇。两人结婚十年,没有孩子。”
波本好奇,“你从哪里找到的?”
“书房的抽屉里。”
黑麦快速翻阅完,将日记本递过去,“我把它跟一封尚未寄出去的书信上的字迹做过比对,大概率是出自同一个人,也就是江守直美本人所写。”
波本接过来,看的第一眼便愣住了,“这是…账本?”
本以为是记录生活琐事的笔记,还想着从中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黑麦往后靠了靠,转目向车窗外,用黑暗来遮掩心中涌起的思绪,“可惜关键信息用的是代码,想要看明白有些难度。”
显然是只有日记本的主人、或相关交易者才能读懂的特殊密码,从一开始记录时就考虑到了被发现的情况,杜绝了无关人员轻易解密的可能。
波本浏览完,将日记本放在了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任务的难度加大了。”
通常涉及的秘密、账本之类的,很容易牵扯出一大堆好的坏的。
原本找到的信息准确度大打折扣,比如这个账本是一人知情,还是夫妻俩都知情,这个问题关乎到江守淳是不是如表面一样寡言,江守直美是不是真的全职主妇,账本记录的内容是什么,是不是引起惨案发生的原因。
黑麦转过头,问:“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先知会琴酒一声?”
波本有些诧异,说:“我以为你会想要查清楚之后再说。”
“不,怎么会?”黑麦闻言,同样惊讶,仿佛波本说了一句极不可能的话:“比起警察或侦探这种抽丝剥茧找出真相的角色,我更愿意安分守己地在几百码之外干掉目标。”
就是说,比起寻找原因的脑力派工作,他更倾向于展现超高的技术水平。
波本审视了几秒,忽然一笑,改口说:“那就先告诉琴酒吧。”
“我以为你会想要查清楚?”黑麦用之前波本的问题来反问。
“我和你不一样,无论是案情还是其它,不弄清楚会睡不好觉的。”波本拿出手机,打算把已知的线索整理发给琴酒,“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个时间点,能办的事太少了……”
正好可以试试组织的情报网,是否真的有那么有用。
黑麦不再说话,安静地等待着。
呆滞了一分钟,波本抬起头,神色微妙,“琴酒忘记留号码了。”
“……”
之前收到通知的号码倒是有,但是不是琴酒的,还真不好说。
光怀疑没有意义,波本利索地找出号码,直接拨打了出去——
“嘟嘟嘟”,无人接听。
“找后面的助手吧。”黑麦摇下了车窗,朝着后车做了一个手势。
基安蒂:“……”
她们是在狙击点多埋伏了一会儿,确认不会有问题,才回到车里的。
本着不熟悉互不干扰的原则,尽管两辆车距离不远,也没有上前去交流,但是现在,黑麦似乎要打破这样的原则,甚至没去管周围安不安全,就用召唤小狗的方式骚/扰他们。
“黑麦是这么讨厌的人设么,难怪苏格兰会选择琴酒。”
科恩:“……”
现在已经默认苏格兰喜欢琴酒了吗?
虽然苏格兰是GAY让人惊讶,但对象是琴酒或者琴酒是GAY的可能性不大吧?
*
凌晨4:00
琴酒刚送走雪莉,车才开回杯户酒店,就接到了科恩打来的电话。
“是波本要找你。”科恩一如既往,一句废话都没有。
“嗯。”琴酒这才想起,似乎忘记给波本一个联络方式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波本接过电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以及委婉提出要情报组配合的请求。
“不行。”琴酒毫不客气驳回了请求,“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你们只能自己调查。”
哪怕与那位联系过、知道了些不太愉快的事,琴酒的任务中心依然没有变:找卧底。
这就注定,他不会几个怀疑对象面前,动用组织的情报部门的力量。
贴心地将条件放宽,“我不介意多等一等。”
反正受到小红帽诅咒的人不是他。
总有人会着急的。
波本沉下眼,嘴上却是带笑的,“可是你要求明天要‘交卷’啊。”
“我偶尔会很好说话的,你不是说很难办到吗?“琴酒这样回答。
波本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们该反思,能力不够没达到你的要求。”
琴酒笑了声,说出了很多男人容易说出口的渣话,“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波本:“……”
“好了,你们是想继续调查,还是回家睡大觉,我都没意见。”琴酒翻脸无情,既然没有更多的线索,废话就没有必要说了,“明天再约时间。”
“那么,晚安。”波本微笑,并不纠缠,“明天见。”
“……”
将结束通话的手机还给科恩,波本看向了黑麦,“他这样说了哦。”还挂断了电话。
“哼……”
黑麦听懂了琴酒的暗示:说着不在乎,实际上是希望他们能熬夜调查。
如果是平时,他没有什么意见,但是:
“留在现场的意义不大,除非找个理由,去把相关者揪出来询问。”
手里头的信息还是不够全面的,他们需要找到第一目击者,以及其他知情者,从这些人口中进一步了解案情。这就意味着,要做一些半夜主动扰民的举动了。
“那你会被抓进局子里的吧。”基安蒂不赞同搞这么缺德,“把事情闹大,谁都没有好下场。”
黑麦看了她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忘了还有低调一说了。”
组织里的人一旦被注意到,特别是被警方注意到,马上就会被抛弃。
“那先回去,刚好可以睡三四个小时。”波本无奈地面对现实,“就算想要熬夜调查,条件不允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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